刻領了銀子散夥,各回各家!”
眾弟子聽得一愣,本還想說些什麼正義執言,卻被一些明事理的攔下了,他們心裡清楚,這裡最悲傷的應是沈閒,可是他卻笑眯眯地來安慰他們。若說堅強,他們便不如沈閒,況且武館關門已是必然,他們執意留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照樣保不住武館!這些弟子沉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兄說的是,我們留在這裡也毫無作為,不如早日歸去!不過,若是將來我等有了能力,定將重新振新武館!”
“呵呵,你們能有這份心意就好了!”沈閒笑道,“我想爹他老人家並非是想讓你們把擎天武館接下去,而是要你們記住在他身上學到的做人的道理,無論走到哪裡,定要自強不息!”
眾人點了點頭,接著就按照沈閒的意思領了銀子。臨走時卻仍舊依依不捨,跪在了武館門口,齊齊揚聲道:“擎天武館弟子定當牢記師傅教誨,一生不忘!”說罷又齊齊叩首,直到額頭都流出血來,這才換上堅毅的神色,轉身而去。
沈閒望著離去眾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鎮角,笑容散了,轉而嘆了一口氣,再望望熟悉不過的匾額,心裡生出幾分酸楚。雖然嘴上說得豪氣澎湃,但是沈閒心裡卻沒有一點兒底,該往哪兒去,該做些什麼,如若失落,卻又似迷失,何去何從,不得不做一番感嘆。
“賢侄,如今這裡事情已了,你可有了打算?”不知何時出現在沈閒身後的書生緩緩問了一句。此時書生面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看上去宛如一副行走的屍體,卻是因為先前打鬥受了重傷。看他說話也有氣無力,似有些自顧不暇,而沈閒否定他來支撐武館的想法,看起來又對了幾分。
“以我的資質,怕是入不得像‘天罡門’這樣的大門派,若是去了小門派,倒是可能混得一時,只是現在將武館多年積蓄都分給了大夥,我留下的部分恐怕連打點山門弟子都不足。所以我想先去大點兒的城市做工,等賺夠了錢再去拜師學藝吧!”沈閒似乎拿定了主義,抬眼望著書生說道。
“這樣也好,只是可惜了,我如今也受了重傷,還要把九紋龍送回渤州,不能照顧你。”書生看了眼沈閒,想說些什麼,卻沒能說的出口,只是嘆了口氣。
“雲岸叔,這卻沒什麼關係,爹也說過,男兒當自強,天下之大,總有容得下我沈閒的地方!”沈閒並未瞧出書生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他經過一夜思量,已經下了什麼決心。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無論你到哪裡,還是給我書信一封,讓我知曉你的境況,如若遇到危機,我拼了性命也會護你周全!”
“多謝雲岸叔!”沈閒抱拳行了個禮,也不多說,簡單收拾了行裝,就告別書生,準備動身往鹿芷國最大的城——秦安城去。臨行前不由得再回頭看了看,身後是清冷的家鄉,而前面是未知的山路,沈閒只留下一聲嘆息,便踱步而去。
這一路走了大約三四天,孤身一人的沈閒還有些不習慣,夜裡睡得熟了,也會夢見沈擎天和雨晴兒,流著眼淚驚醒。而醒來,心頭又似被掏空了一般,竟茫然若失。想著自己的父親,想著雨晴兒,沈閒便覺得周圍的草木都要變作他倆的模樣,感到一陣陣惶恐。
那些往日閃耀陽光的畫面,以及沈擎天嚴厲的責備,都在心頭重新溫暖起來,使得本就不堅強的淚水,更加肆虐。而沈閒,獨自面對四周死寂的環境和孤獨的內心,不免生出怯意。前路漆黑,是該走還是該退,再也沒有一個明眼人、一個過來人為他參詳了!
不過好歹他天性又樂觀,又時常想起沈擎天一番豪言,藉此激勵自己,因而不敢過多傷感,既然暗暗下了決心,那麼自不會退卻,所以一旦有了茫然的心思,便找到一條溪水洗洗臉,把一腦子的愁緒都讓這流水帶走,而他換上堅毅的神色,仍舊向目的地前去。
走到了第四天,沈閒遠遠隔著一座山頭眺望,便已能遠遠看見秦安城的城門。他加快步伐,只過了半天,便到了秦安城腳下。
秦安城是鹿芷國最大最繁榮的城市,而鹿芷國僅僅是巨雷國內一個小小的分封國,位於蒙州境內,略靠西北方位。巨雷國國主稱“皇”,鹿芷國裡的分封王稱“王”,以示對皇權的尊敬和維護。這裡需要簡單說道說道神武大陸一些秘聞,早在千年以前,神武大陸曾經出現過一統的局面。神武大陸一名由來,便是“始皇帝”神武大帝統一大陸之後,用其名號所命名的。神武大帝才華橫溢,可以說天縱之才,據說年僅十九就舉兵征戰,只用了五年時光便殺伐南北東西,一統了天下。在一統天下之後,為求治理,他便把整個大陸分為了“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