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慢,本就不合常理,但此番同時顯現,又被沈閒一同使出,好像一個瞬間就攪亂了他身體四周的時間流序,一股淡而溫雅的扭曲力量竟在沈閒雙拳所成小小方圓之中乍現,似攪動起空間變化,直讓末沫一陣眼花,沒來由感到一陣噁心想吐!
不僅如此,那《八極拳》還有輕重之變,這對立的力量也呈陰陽之勢,加劇了那時序的扭曲!
末沫似見得手中雙刀在與沈閒雙拳接觸的剎那,變得如綢緞般柔軟,好像無形中還有一股什麼力量,暗中成陰陽太極流轉之勢,將雙刀變化扭動的刀身牽引,一時也做得那旋轉、蜿蜒的變化來!
“轟隆”!
一身巨響,末沫面帶驚詫地在半空倒飛而出,但她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勁力反噬,向後穩穩落地。
而沈閒卻在那如爆炸一般的動響中倒摔出來,撞進這祠堂小院中的厚實院牆。
待他從那倒塌的牆壁、灰石瀰漫的“廢墟”中再次起身,末沫卻見得他胸前被鮮血染紅,很顯然在方才被那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氣血翻騰,可沈閒的臉上,絲毫不見痛苦,反倒在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之上掛著一抹笑意。
“看來我當真有些武運,雖然在此遇上末沫這等魔門高手,可偏偏有那‘左右開弓’之術!這法門對普通武者而言恐有修習難度,哪怕是以前的我,就算有房中之人講解要領,卻也無從習得!可眼下我這身體變化,天靈之中藏蓮臺、小佛,二者本就各有‘主見’,但因我之念又能一統,恰恰能將這左右開弓之術發揮到極致!方才那左右《八極拳》術竟因神念分散,似變作了兩個人使出,與之前所用全然不同,結合佛魔之力,卻又有兩種武道意境,這才將那陰陽奇力放大數倍!哈哈哈,有此法門輔助,豈不是已然能將我一身武學‘融會貫通’了?”
沈閒心下狂喜,竟一時忘了自己還在與末沫交手,且方才被自己的力量所震,受了不小的內傷!
“看你模樣,以及方才那拳法奇勁,想必你已然對那左右開弓之術有所領悟了!嘖嘖,你這賊子實在奇怪,筋骨平平無奇,模樣也不像那天資出眾之輩,怎生那領悟能力如此之強?倘若今次縱容你離開飛來城,必定會成為我魔道的勁敵!”末沫臉上那輕蔑的笑容盡去,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她口中這話不僅表露自己的心思,更是在告誡一旁觀戰的黑閻羅!
沈閒這才回過神來,一面暗中運氣療傷,一面笑道:“我一無名之輩,能得到魔道大家如此評價,真有幾分高興!不過,我雖領悟幾分左右開弓,但比起足下久浸此道的所成,還差得很遠!在下不才,願藉此機會向足下再討教幾招!”
末沫立即冷笑道:“便了你此願!”
一句說罷,末沫攜刀而上,這一次她便用足七分力量,只仍未啟用她左手中那寶刀的靈器威能。
沈閒見得她攻上前來,尚有餘力思忖:“之前在燕海城,她自說會多種刀法,那《吼天刀法》尚是所學之中威力最弱的一種!那左右開弓之術雖然奇妙,可若對都已習得的雙方來講,最後比拼的除了對此法門的熟練外,還是所用招法的威能!眼下她那左手刀兇猛強勢,那《戮天十二》雖也是一門威力極大的刀法,可我並沒有靈器相助,憑如今這幅**,還不能硬抗,所以自不可以硬碰硬,只得以輕巧靈動的‘劍法’與她左手刀過招!而她右手既為弱勢一側,刀法雖然強勁又有靈器之威加持,可我左右均能使得同等力量,不存在弱勢一說,倒是仍舊能以強勁刀法與之硬拼!如此,也趁此機會磨練我這突發奇想的‘刀劍互搏’之術!”
想罷,沈閒幾乎有些按捺不住無端升起的激動,但見末沫雙刀已到身前,強行壓下這濃烈的感情,面透嚴肅,同時左手化指作劍,借得還是《神刀訣》中以身化刀的方法,只是此番將左手變作了劍,也算將那武學活用!
而他右手化刀,仍舊使得《戮天十二》這種強勁的刀法,先一步迎上末沫右側,倒是又採取以巧破敵的方法,從她弱側尋找機會。
黑閻羅乃是武聖高人,一眼便看出沈閒招法的變化,當下還是未動,仍然面露欣賞地笑意。
末沫對沈閒片刻就將那左右開弓之術使出來,頗有幾分詫異,但她信了沈閒那番話,自覺他在此術的造詣上絕不及自己,便未在意沈閒上前來攻她弱側,當即右刀被沈閒右手鬥氣所化刀勁擋住,左手持刀連連攻來。
那刀還未到沈閒跟前,他便已經覺得刀勢如風起雲湧、力貫長虹,其中勁力簡直兇猛,只似那金龍飛天、破喉怒吼、震碎虛空!
可他早在心中有所算計,便並未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