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閒是親眼見過宣闢霄以手指戳入凌瑤音身體玄門,運轉那詭異的《闢霄神法》,將凌瑤音功力幾乎吸個乾淨!
如今那慕容獨功法古怪狡猾,不可“以硬碰硬”又難以琢磨,他便如法炮製,利用《闢霄神法》中“生門”之力,引鬥氣收縮,直在體內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死死將慕容獨的手腕吸附在掌中!
與此同時,沈閒體內魔之鬥氣迴轉死門,與流轉於生門的佛之鬥氣各自為營,但二者又透過生死經相互遊走變化,極像是在生門與死門之間不住地變化陰陽之力!
忽地,沈閒手上那一股吸力越來越大,鬥氣遊走生死經,便似形成了一巨大的“輪迴”,當中力量之強勁,饒是沈閒也沒有料到!
慕容獨驀地大睜雙眼,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沈閒,此刻他被沈閒刁住手腕,又被吸力牽引,完全無法動彈!但他感覺體內鬥氣受那吸力影響,竟自主在經絡當中做周天運轉!本以為沈閒是“弄巧成拙”,不禁意幫助他運功療傷不說,還憑空為他增強一分功力!可當他感覺吸力變強,自身鬥氣忽地向他手臂流轉,他這才反應過來,沈閒竟是要吸收他的鬥氣!
“不!”慕容獨發出一聲的淒厲喊叫,但卻無人理會他,因為在外人看來,沈閒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刁著他的手腕,與他對立而站!
漸漸地,兩人手臂上有數道白色鬥氣似細龍纏繞,由慕容獨的手臂緩緩向沈閒手臂上螺旋攀爬!
就見慕容獨的身子如洩了氣的皮球,肉眼能辨般“枯萎”了下去,而他立刻翻起白眼,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沈閒將手鬆開,輕輕撥出一口長氣,藉由從慕容獨那裡吸收而來的鬥氣,已然將之前所受的不小內傷治癒,更甚者以佛魔鬥氣將那股強大卻陌生的鬥氣“同化”,使得自身鬥氣再壯大了數倍!
不過此時的沈閒並不知曉,他能夠將慕容獨一身武俠境界的功力吸收乾淨再完全融於自身,完全是憑藉他奇妙的身體結構和佛魔鬥氣!如果是平常之人,即便是宣闢霄這種武聖級別的高手,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去吸食他人武功,因為當中仍舊要遵循“陰陽之法”,萬萬不可以己身“陽”功去觸碰他人之“陰”功,否則二者難容,其中巨大的毀滅之力,會讓習武之人瞬間變作齏粉!
這也是為何當時宣闢霄沒有直接吸收沈閒的鬥氣,而是轉向將凌瑤音那個妖女的功力吸個乾淨的原因!
眾人只是看到慕容獨一下衰弱倒地,而沈閒恢復了神采,轉過臉來看向凌瑤光處,露出無比輕鬆的神色!
此刻凌瑤光正在撫琴,絲毫不見有何中毒跡象,就連她身旁陪伴的侍女翠兒都覺怪異,明明凌瑤光中了劇毒,怎地忽然一彈琴便就好了?
見凌瑤光臉色好轉,沈閒才有些放心,當下自然還是要審問慕容獨,讓他說出刺花蜈蚣的花紋類別,好讓凌瑤光服下解藥,沈閒才能徹底安心!
可就在沈閒轉身一霎,“嗖”地一聲半空閃過一道銀光!緊接著就見一把鋒利的飛刀穩穩地扎入了慕容獨胸口玄門處,竟是一瞬間就以“暗器”要了當下手無縛雞之力的慕容獨性命!
“這等陰險小人膽敢暗算‘琴帝’,真是死有餘辜!”不等沈閒發問來人是誰,一個身著華麗的青年在兩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從房間暗處露出臉來,而那說話之人,卻並非那青年,而是他身旁滿頭銀髮的中年男子!
“足下這是作甚?”沈閒望向三人幾乎喝問道,“瑤光小姐身中‘刺花蜈蚣’之毒,我好不容易將這惡人擒下,正要詢問其解藥,你就出手將他殺死,你可知道厲害?”
那中年男子被沈閒這個青年人當面喝罵,明顯露出不悅的神色,而沈閒更是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殺意,但他似乎並沒有要在此動手的打算,只是冷冷一笑說道:“我又不知道琴帝所中之毒為那什麼‘刺花蜈蚣’,只是見不慣這等惡人才出手罷了!”
沈閒聽得也是冷冷而笑說道:“足下出手時機也當真太巧,為何在我與他打鬥之時不上前相助?更何況你這暗器手法萬分準確、兇狠,卻是以飛刀刺入人身要害,擺明了是一擊斃命的做法!”
“這位小哥還真是喜歡胡思亂想,在下只是出手殺敵,並沒有多想其他!”中年男子說這話,卻是比沈閒發出的疑問更能讓人相信,畢竟在場之人大多都想出手相幫,甚至懲戒那不懂憐香惜玉的惡人慕容獨,但沈閒與其相鬥太過激烈,他們完全沒有插手的餘地!
“兩位不必爭吵,瑤光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凌瑤光按弦停奏,抬頭對兩人細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