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訣竅,年紀輕輕便有極高的修為!這其中也不乏有那些大世家大門派的弟子,他們手握資源極多,無論養身調息,還是突破瓶頸,都有門中高人指點,亦或是直接出手幫助,能借助外力由外而內開啟穴竅,突破境界!如蓮雨妃者,恐怕就是這一類!
當然,這些因素都可稱之為“機緣”,如果修煉不需依靠機緣,僅憑自身,恐怕耗費一生也難以知曉道理,得到突破,而習武之事也就沒有現在這樣充滿玄奇色彩!
沈閒如今雖有清逸大師指點,但他資質實在平常,悟性也並非上等,更何況《如來金身經》本就晦澀難懂,所以只學到點兒皮毛,但好歹能運用鬥氣去抑制蓮心的魔性。言小蝦境界更低,他此番收穫最小,但也基本上明白穴竅修煉之道,對其今後修煉也算是大有裨益!
此次收益最大的,是已經有武俠境界的嶽銀!畢竟她已經完成體周天修煉,步入武俠境界,能開始修煉穴竅。而她所學軍中剛猛拳法以及她岳家“坤方掌”,都屬陽剛一脈,所以清逸大師講解,她接受得最多也領悟得最多。只是雖然修煉方向大致相同,但落實到具體方法上,佛門功法又與她所學武功有差異,特別是凝練法相這一環,要做觀想,她就一點兒也摸不著頭腦了!
清逸大師只是對嶽銀親和而笑,口言嶽銀佛緣不足,自然難得悟出。
沈閒和言小蝦並非過目不忘之輩,連連在心中默記許久,才基本上記住了《如來金身經》入門的法門。沈閒只是著重記憶了其中打坐入定,壓制魔性的那部分要訣,對於修煉,他自不需要另一門心法。正如清逸大師所言,沈閒已有《黑蓮心法》做基礎,如果再修煉佛門心法,恐怕二者此消彼長,更甚者相互抵銷,那他一身所學便無絲毫用處,今生今世恐怕都沒有精進的希望!也正是因為如此,正邪兩道之功法才會出現差異,才會有所謂“正邪”、“陰陽”之分,才會有各自唯一的修煉體系,並不能盲目合一,亦或是生搬硬套!
清逸大師等三人各自消化了一陣,才緩緩對沈閒說道:“施主如今已有剋制魔性的功法,但尚且治標不治本,難以徹底根除魔性!今後還得多加修身養性,切不可動怒,否則魔性大發,以施主現在的能力怕是不能自制,必會釀成災禍!如果有可能,還希望施主以我佛門精神,每日三刻靜坐修煉此入門之法!”
“沈閒謹記教誨!”沈閒說道。
“如此,二位可繼續商議先前事情了!呵呵,嶽施主不必擔心沈施主會再次發難了!”清逸大師對二人一笑說道。沈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向嶽銀,說道:“先前是我不好,差點兒對你下重手!”
嶽銀撅著嘴說道:“我,我又沒怪你,你道什麼歉啊?”
沈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說道:“你跟我回蒙州吧!秦安城裡還有我兄弟和師傅,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不安心!況且,你若是能阻止一場陰謀戰爭,按照佛家所說,這可是莫大的功德呢!”
“什麼陰謀戰爭?”嶽銀不解地問。
“這麼說來,我還沒有告訴你蒙州一戰當中醞釀的陰謀呢!”沈閒說道,便把自己在天策軍中所見所聞,和小王爺尹天朔的推測都告訴了嶽銀。自己這麼一條一條地一說,好似也抓住了其中的一根細線,他道:“我曾在秦安城中聽王府管家提起過樊誠將軍那件事,王爺其實並不知曉,很多軍中將領也都不曉得有這件事發生!而據我在天策軍中多日觀察,這隻軍隊雖不及你岳家軍軍紀嚴明,卻也不是那毫無道德廉恥的為非作歹之徒,定然不會做出辱沒樊誠將軍的事情來!所以多半如小王爺所說,是尹子龍在其中搗鬼,等到雙方交戰,削弱了王爺的實力,尹子龍便可巧立罪名,趁機收回蒙州兵權!你再想想,若是王爺真有心勾起雙方爭鬥,又怎麼會做如此不義之事,讓自己背上罵名不說,還置自身於陷鏡之中呢?”
嶽銀聽得沈閒解釋,似乎覺得很有道理,她點了點頭說道:“其中確實有些蹊蹺,按照樊誠將軍遇害之前的戰書來看,天策軍的確沒有在附近佈置過軍旅!而且在我夜襲大營的時候,確有兩名武極高手想要置我於死地!若按照你所說,他倆不露面貌,暗中偷襲,的確有嫁禍的嫌疑!”
沈閒聽嶽銀這麼一說,便知道她有了回蒙州的想法,心裡極是高興,他道:“那你肯跟著我回蒙州了?去解救蒙州危機、秦安城大難?”
嶽銀聽沈閒說“跟著我”三個字,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卻撅著嘴說道:“我,我可不是為了你才去的,我是為了那些無辜的百姓,你,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嶽銀這麼一說,言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