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一起,善事一行,殊不知哪一天就得到了回報!這可不是上天有眼,而是人心所向!
清逸大師見沈閒如此善舉,不由得微笑點頭,連連稱讚。沈閒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把這些都歸結到蕭萬雲身上,說若非受到蕭萬雲的影響,按他自個兒那性子,是不會捨得那些錢的!
沈閒不免又誇讚了蕭萬雲幾句,卻不是他有心做作,而是他當真太崇拜蕭萬雲,直把他當作了行事楷模,無論說話做事,總是想要像他一樣,有大豪俠之風!
沈閒又與清逸大師寒暄幾句,便帶著眾人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只等言小蝦甦醒過來,再告知他們他這一行的打算!
這一等,天就亮了,言小蝦睜眼看見沈閒坐在床邊打坐,房中還有兩個和尚在入定,四下卻沒有蓮雨妃與嶽銀的蹤影,還以為嶽銀被蓮雨妃拐跑,便對沈閒說道:“大哥,大嫂人呢?”
沈閒緩緩撥出一口氣,剛一睜眼還沒說話,客房的門就被人奮力推開,緊接著嶽銀氣鼓鼓地就走了過來,在言小蝦腦袋上一敲,說道:“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一掌拍死你!什麼大嫂大嫂的,我跟他,又,又不是很熟,哼!”說著,嶽銀對著沈閒“哼”了一聲,便走到桌邊尋個凳子坐下,問沈閒道:“小烏龜,你昨天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沈閒站起身,此刻清逸大師和那小和尚也已經睜開眼來,緩緩站了起來。清逸大師身為佛門高僧,無論武功品行,都是沒得說,光是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一點,沈閒打心眼裡沒把他當成外人,對他十分信任。
沈閒說道:“上次我不是說在大齊國的時候碰見夢冰旋。和小王爺了麼?他倆告訴我一些事情,這些事和你有關係!”沈閒說著看了眼嶽銀。
嶽銀覺得莫名其妙,問道:“什麼事和我有關係?”
“你可知道如今蒙州危機,秦安城有難,岳家派出二十萬兵馬要強攻蒙州,勢屠盡天策軍,為你報仇呢!”沈閒說道。
嶽銀笑了笑道:“你說的只是這件事?我知道呀,所以我打一開始就沒想回去!天策軍可惡至極,樊誠將軍一事,我就曾向父親建議,出兵討伐蒙州,血洗秦安城,為將軍報仇!父親卻只給我幾千人馬讓我去討要說法!如今我不返回吳州,父親定是以為我被奸人所害,出動大軍要為我報仇,正好也為我解氣,為樊將軍雪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沈閒看嶽銀那“小人得志”的笑態,還有她一番不知輕重的話,一拍桌子怒道:“你怎麼能這樣子?你可知道,冰旋可是在秦安城中啊!我的意思是,秦安城中還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岳家軍一來,可是要屠城啊!你忍心見得那些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成為你岳家軍報仇雪恨的刀下冤魂麼?”
嶽銀見沈閒發怒,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但她嘴上不認輸,撅起小嘴兒說道:“那,那又怎樣?戰爭本來就會有無辜之人犧牲!更何況,天策軍在殘害樊誠將軍的時候,可有想過那些將士是無辜的嗎?樊誠將軍的妻子是無辜的嗎?敵不仁我不義,憑什麼要求我對敵人再施仁慈?”嶽銀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語氣也越來越重,直聽得沈閒咬牙切齒!
沈閒一心牽掛的是夢冰旋,她要自己帶著嶽銀回到蒙州,解救秦安城危難,這便是為夢冰旋辦事,他心甘情願,甚至是極度嚮往!只要能博得夢冰旋一眼青睞,一點感激,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都敢去闖!可是如今嶽銀卻因“一己之私”不願意回蒙州,沈閒越想越氣,不知何時就有一股邪火竄上心頭,直讓他難以遏制,不住地想將嶽銀殺死!
沈閒臉色一變,嶽銀陡然之間感覺到了,她抬頭一看,只見沈閒滿臉凶神惡煞,彷彿剛從幽冥裡爬出來的惡鬼,額頭之間還有一股黑氣!她剛要說話,就見沈閒一掌向她拍來,那力道兇猛,似非得要置嶽銀於死地!
按理說,嶽銀功力本來不弱,比沈閒強上百倍,但她心繫沈閒,根本沒料到沈閒會在這時發難,所以當下只是愣住,並沒有防備!但在一邊的清逸大師察覺到了沈閒異樣,就在沈閒出手之際,清逸大師宣一聲法號,抬手將沈閒手腕刁住,隨即左手化指在他身上連點。只片刻功夫,沈閒身體一軟,便癱了下去!清逸大師將他扶住,右手貼住他後背,緩緩運起佛功!
沈閒忽吐出一口黑氣,整個人面色平靜下來,就聽得清逸大師說道:“沈施主被蓮雨妃蓮心控制,無意間吸收了她魔功暴戾之氣!如果受到刺激而發怒,便會激起魔性!長此以往,便會影響心性,變得暴躁,嗜血好殺,從而徹底墮入魔道!唉,那蓮雨妃雖然走了,卻留下這個禍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