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黑馬的身影,他悄悄來到五王子身邊,低聲道:“五哥,能不能把那匹黑馬借我幾天?”
五王子微笑著輕聲道:“不行。我還等著你的長生怪魔核呢。”在別人看來,他這樣一幅表情還以為他在對蘇沐說著什麼鼓勵的話。
蘇沐只好挑了一匹也是黑色的馬,雖然健碩,但絲毫無法企及大黑馬的神俊。一躍而上,其他傭兵見團長上馬,整齊劃一的將馬牽成一排,同時躍上馬背,軍紀慰為嚴明。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矮小身影,用稚嫩的聲音委屈的哭道:“七哥,我來晚了。沒有人叫我起床。”說罷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蘇沐回頭一看見是八弟,跳下馬背。蹲在他身前,捧著他小臉道:“七哥不怪你,不要哭了。”
老八立刻止了哭聲,小臉繃得很嚴肅:“七哥,你一定要進入四強,你永遠是最棒的,將來我也要想七哥一樣帶領傭兵團去參加聖戰,為國爭光。”他揮動著拳頭,認真的說。
蘇沐拍拍他的頭:“七哥答應你,一定會進入四強。”
蘇沐復又騎上馬,龍卡抬下手,下巴略微揚起,守門侍衛立刻高聲喊道:“開城門!”
巨大厚重鑲有大銅釘的城門在六人合力之下,發出吱吱的聲音緩緩開啟,城門外的景象令一馬當先的蘇沐大為震驚,怔怔的坐在馬上,表情極為複雜。
皇城門前的空地上竟然全部站滿了人,年輕人尚武情節比較濃烈,多一些並不讓人稀奇,讓他感觸良多的其中竟夾雜著許多婦孺老幼,一雙雙殷切期盼的眼睛看著駿馬上的毛球兒傭兵團。
他不明白為什麼,戰士出征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人來送行,難道一個小小的傭兵團比國家軍隊還要重要?
這些百姓都很安靜,他們在用安靜的方式表達心中的熱情,有一個年輕母親抱在懷裡的小女孩伸手指著蘇沐,用含糊不清的語言說:“幾王幾……”被蘇沐清楚的聽到了耳中。
更讓他震驚的是,一路上,街道兩旁統統罷市,平時熱鬧的攤販全都收了起來,人們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看著毛球兒傭兵團緩緩經過;酒樓也不再傳出呼喝的斗酒聲,二樓的食客探出頭行著注目禮;工藝作坊的門前,夥計穿著黑油油的圍裙,手中拿著正在拼裝的工具嘿嘿笑著看著李逸辰。
毛球兒傭兵團中最激動的莫屬美容美髮了,兩人沐浴在人們的注目之中,很是享受。
這一路上,蘇沐想了很多,他們絕不只是在看席斯國第一高手,那樣他們應該興奮,甚至狂熱,不該這樣反常的冷靜,或許是英雄?尊敬不敢冒犯的英雄?
汗莫邪已經是第三次參加聖戰,按照他選的路徑,仍是上次蘇沐第一次去杜拉國所走的那條路,但蘇沐因寒鴛是卡丘國王子的關係,執意不踏進卡丘國半步,汗莫邪不敢多言,只得繞過卡丘國從新選了一條,正是他們此刻正在走的路,一望無盡的沙漠。
傭兵團員都不解太子為什麼放著平坦的卡丘國不走,非要繞這沙漠呢,這種一毛不拔之地,看在眼裡就使人消沉。
偏偏在進入沙漠的第一天又遇上了大風,沙塵漫天飛舞,被風吹的一層層鋪天蓋地向毛球兒傭兵團打來,加上身下坐騎都是馬匹,在沙漠不善奔跑,一日下來竟只走了不到十公里。
晚上,支好帳篷,被大風折磨了一天,大家都早早休息了。
外面疾風呼嘯,令人聽來煩躁。
蘇沐問和他睡一個帳篷的汗莫邪:“出沙漠還有幾天?”
“照這樣下去大概還需要七天,如果明天沒有風,我們棄掉馬的話三天就可以,沒想到馬進了沙漠這麼不中用。”
“馬不能丟,它們是毛球兒傭兵團的一份子,不能利之以用,害之以棄。”
372 惠一蘭
汗莫邪不敢有所違,應道:“是。”頓了片刻,為難的說:“可是我們進沙漠前只備了三天的水……加上沙漠乾燥炎熱,馬匹的用水量也增大了不少,是不是……”
“只要還有一滴水就不能丟下它們。”蘇沐說的很堅決。
汗莫邪斜了他一眼,心道,這太子看著挺聰明,怎麼是個缺心眼兒?
第二天風停了,知道了沙漠的厲害,大家都把一些沒用的衣物丟掉,減輕負重讓馬兒行進了快些,約莫走了幾公里,遠遠看到一隊人馬斜行過來,眾人立刻提高警惕。
毛球兒傭兵團都是席斯國最頂尖的高手,無論身在何方,他們都不懼怕與之同等的任何團隊,只是身處這荒涼不毛之地,難免有強梁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