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還不怎樣,那脫獄鼠王聽罷三公主這番話,以為她年幼怕事,故意說個軟話,給自己一個臺階轉圜餘地。料她也無甚本領,心中不服,上前說道:“我聖教在此誅殺異黨,弄出些許動靜,就便礙著你南海則個,也屬正常,要你一個丫頭過來指手劃腳?識相的快騎了你那蠢物回宮,莫待本王興起,掠你回府,奪你真陰,禁你元胎,束你靈魂,要你墮入冥界沉淪,永世不得超生。”
他只顧過著嘴癮,三公主聽他言語汙穢下流,早就氣惱,一拉手中金鍊,腳下赤蛟龍一聲龍吟,眨眼間便來到脫獄鼠王上空,一顆碩大頭顱張口向下一噴,一團其紅如血的火焰兜頭蓋臉包裹住他。火才上身,脫獄鼠王就痛得嗷嗷直叫,一頭扎進海水,盞茶的光景還未上來。
眾人見那赤蛟龍一張嘴,輕鬆就幹掉了脫獄鼠王,海中霸主的威名不容小覷。
又恐三公主再施辣手,各運靈力戒備。
其實脫獄鼠王也不是那般不堪,只因他修行地盾鼠功,沾染了許多習性,而龍乃命中剋星,不配相生,卻是相剋。赤蛟龍一接近,他便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威懾力,想要抵擋已是不能,只有任其逞威顯能。
赤蛟龍一擊得手,興奮之態溢於言表,遊空翻騰,龍吟不絕。
三公主道:“誰還不服?我先時不願追究,還當本宮怕你們不成?”
山脊、山樑久居荒海,最知璨晶宮惹不得,一齊說道:“我兄弟卻不是為爭鬥而來,只是來幫蘇兄弟,還個人情,背了鐵山迢迢趕來盡一份微薄之力,即是公主親來,我二人也就不再逗留,告辭了。”
蘇沐還未說什麼,長恨躬身道:“兩位道友相助之德,長恨銘記五內,日後有貧道可效勞之處,只管傳喚,長恨傾力回報。”
山脊回禮道:“道長言重了。蘇兄弟,我二人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蘇沐拱手與之道別。
此時,魔洪鯊王業已從海中將脫獄鼠王撈了出來,對三公主道:“即是公主不喜我等在此,那只有暫相別過,他日拜會璨晶宮再見。”說罷,一揚手,自袖間盪出一股黑煙,將一眾教徒瀰漫其中,攜了一同離去。
長恨道長知璨晶宮立於正邪之間,並不為惡,有心結交,當下飄身上空,笑道:“久聞璨晶宮遠居東海,不理世事,今日有幸得見公主仙顏,還望此後多有往來。”
三公主頷首道:“來燦晶宮做客可以,若是偷雞摸狗是是非非,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空恨微顯尷尬之色,也不便再多說什麼,拱手道:“有緣再會。”
言畢,祭出水球,與怒面神尼等人,化成一道異彩,疾馳而去。
三公主隨後亦架龍迴歸東海。
魔洪鯊王與長恨道長俱是一般心思,並未走遠,敷衍過三公主,再行迴轉。
次日,聖冥教這邊添了兩人,其中一個是執法使啟寒的姥爺,吸血老妖。此人最是邪惡,專食人血。
那吸血老妖因聽說來者中有怒面神尼,便去告訴了在屠龍山絕崖嶺上修行的邪派中很不好惹的一個人物,名喚鬼見愁,使一把龍角做武器。此人一生只收了一個徒弟,便是死在怒面神尼手中。
長恨幾人也請來了兩個幫手,說來巧合,就是在半路碰上的一箇舊友。
一個是葉霜染,大荒國人稱一葉知秋,本領超群。武器為一把黃金鑄就的笛子,能吹出絕妙動聽的樂曲,迷人心智。還有一人是怒面神尼的好友,名喚雪姑。雪姑身邊也有個朋友,人稱嵐三娘,女流中有名的人物。
這幾個人可都不是空中之城的,葉霜染是準備和朋友去闖通天塔的,雪姑和嵐三娘只是途徑此地。
南海昨日暴漲的海水還不曾退去,沒有立足之地。雙方一字擺開,遙遙對立。才一照面,鬼見愁首先戟指罵道:“怒面老尼,你勾結妖婦殺我愛徒,此仇定要血償!老夫親至,還不俯首就戮,免得受些刮骨零碎之苦。”
怒面神尼雙眉一豎,瞪大眼珠,還道:“你那賤徒屢次犯我,妄想盜我聖光珠,老身慈悲為懷,不與痛下殺手,饒過她數次。誰知她變本加厲,傷我僧徒數十人,若不是慈彌師太趕來施救,早命喪九泉。老身只恨不能手刃那妖婦,她今伏誅,正是上天明鑑,不容她再霍亂世間。”
吸血老妖尖著嗓子對鬼見愁道:“老鬼,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與她說,你近年練得幾件法寶,正好拿這婆娘一試成效。那雪姑與嵐三娘交給我收拾,兩個都是白白嫩嫩,正合我胃口。”
卻說這吸血老妖乃是天生妖形,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