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呼嘯,內裡卻有些不安分的靜謐,讓氣氛變得古怪。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少女晃了晃神,搖頭道:“沒有。”
蘇沐警惕的道:“刀。”
他將駝隊首領叫醒。道:“有人在靠近。”
首領側耳細聽,果然有輕微的金屬聲音。喝道:“都醒醒!大頭,去看看什麼人。”
大頭拎著一盞油燈一邊提著褲子出去了。
“日他老老!大哥,是疤瘌頭的人!”
大頭驚慌的衝進來道。
首領立刻提起兩條鐵鞭,只說了一個字:“殺!”
一眨眼工夫帳篷裡就剩蘇沐和粉衣少女了。
疤瘌頭也是個駝隊首領,雙方是競爭對手,見面眼紅,在沙漠中一直都想找機會做掉對方。
兩隊照面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捉對廝殺起來。
蘇沐於慌亂中將那少年叫到身邊,粉衣少女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那隊人馬個個兇狠,用的包抄戰術,竟是一個也不打算放過。見人就砍。
很快就有兩個人殺了過來,被蘇沐與那少年一刀一個解決了。
風沙漫天,遮天蔽日,看不清路途,他怕迷路不敢獨行離去,只好看著他們廝殺。
忽然聽到幾聲女人驚恐的尖叫,昏黃的風沙中看到幾個奴隸女被捅死,兩個人專門來殺奴隸,片刻功夫就幾乎全部殺死。
蘇沐皺了皺眉,他是有些看不慣別人殺手無寸鐵之人。
但他沒有過去混戰,因為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人。
所以只是在周遭遊蕩,誰攻擊他他便還擊。
這種打法無疑是吃虧的,首先就失去了先機,給了對方足夠的反應。
就在他對付一個虯髯大漢時,背後忽然刺來一支冷劍。
粉衣少女一直注視著古小樹的身後,從那柄劍悄悄刺來那一刻她就奮不顧身衝了過去。
長劍在她左肩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劍尖隨之偏轉了幾分,恰好插進蘇沐的胳肢窩。
蘇沐看著少女的痛楚表情以為她受了重傷,他總是授之以恩,卻從未償之以情,凡是對他好的人,尤其是想眼前少女這樣真正對他好的人,他都會無比的珍惜,如果她死在那人劍下,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一刀格擋,一刀挑刺,將那人劃膛剖腹。
他為少女敷上藥,小心的包紮好,道:“我一定會帶你活著出去。”
少女感受他的關懷,心中快慰立刻掩蓋了傷痛。
時間在悄悄流逝,戰鬥在快速明朗。
夜已深沉,風沙漸息,墨青色的天空沒有光,卻仍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浸透沙漠的一層血跡。
蘇沐與首領站在一處,看著滿地的屍體,悲憤不語。
出沙漠前,蘇沐拿出二百兩面額的銀票買粉衣少女,首領感激他相助之恩,執意分文不取。
蘇沐的戰鬥出發點不是為了他,不願領這個情,爭執之後按成本價一百兩成交。
出了沙漠,蘇沐在湖州與只剩一個光桿首領的駝隊分離。
他帶出的那個小男孩惦記家中的妹妹,與恩人一番淚別,也早早的離去了。
只剩下那個粉衣少女了。
他對她道:“你自由了。回家吧。”
少女望著遠處村莊的裊裊炊煙。哀傷的道:“主人。我不知道家在哪了。”
蘇沐道:“別叫我主人。你不是才被拐一個月嗎?”
少女道:“主人,情況很複雜的,我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我們家搬家的時候我走丟了。”
蘇沐道:“這不說的挺清楚的嗎,他們搬哪了?”
少女道:“我不知道,好像是東海吧。”
蘇沐不信,道:“什麼叫好像,東海那麼大,搬家前大人沒告訴你搬哪兒?”
少女帶著哭腔道:“早先就說要搬家。耽擱了一年,年前說過一次,我給忘了。”
蘇沐犯難,道:“這樣吧,你跟著我為我讀書,每月一兩銀子。一年後你拿著這筆工錢去找你家人。”
少女道:“你現在帶著我去找我家人好嗎?我爹會重重酬謝你的。”
蘇沐道:“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沒空給你找家。”
少女為難的皺了皺鼻子,心虛的仰望著他:“主人,我多為你做些事。你每月給我十兩好不好?”
蘇沐乾咳一聲,人五人六的揹著手道:“從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