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怒瞪蘇沐,聲音冰冷的問道:“史狄富沒有回來?”
蘇沐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所有坎門弟子都憤恨的看著他,就連大師兄宋實年也是如此,自己一個菜鳥營弟子,怎麼會得罪宋實年?這明明是頭一次見他!
但他不怕,不是因為這裡是舞央宮,不是因為這裡是公約之地,因為他從小就沒怕過,不怕惡人,不怕鬼怪,不怕飛獸,不怕寂寞,不怕死亡。看書多了就會把心看空,他的心已經空了,一個空心怕什麼?
烈陽血脈對他的影響從出生一直持續到現在,無論是弱是強,心底那頭猛獸都嘶吼咆哮,每次面對外來壓力,他首先要做的不是對付敵人,而是先剋制心中的野獸,不讓它把自己的理智吞沒,如果控制不住就會陷入瘋狂,誰都不喜歡迷失自己,他當然也不喜歡。
小時候因為天一道長管教太嚴,師徒倆大吵一架,蘇沐揪住天一的鬍子不鬆手,直到全部拔下來,天一下重手打了他一巴掌,便一發不可收拾,蘇沐像頭小野獸般跳上跳下,將落劍宗砸了個稀巴爛,天一隻能搖頭嘆氣,而他的怒火才剛剛開始,要不是最後天一施法困住他,落劍宗差點被蘇沐一把火燒掉。其後半年,天一道長為了壓制他的心火,每日將他綁在柱子上,為他讀經宣道,世間各種大道小義講了無數遍,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將他心火控制下來。
諸多細節他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半年的記憶是空白的,說明迷失的已經沒有一絲主識,誰會希望自己的過去是一片空白?要說他唯一怕的是什麼,恐怕就是這個了。
“我和史狄富同時去了雪園,只能回來一個,我回來了,他自然就回不來了。”
蘇沐目不斜視的看著宋實年,沒有一絲懼意。
“雁翅軍一個也沒回來?”
“能被叫去的,都是他的死黨,我為何要留隱患?”
宋實年點頭冷笑道:“好小子,你一個初期劍師,就是給你同屬性全裝,又怎麼能打得過十幾個劍師?老實告訴我,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
“對付卑鄙之徒,用盡骯髒也不過分。”
“別跟我唱高調,我是在問你,憑什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