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木塊切割,七零八落,有些落在地上,劃出長長的刀痕。
人力之威,以至於斯。
李志常拍掌而笑道:“兩位在這裡相鬥,不免太過驚世駭俗,為何不到大海高山之處,地勢廣闊之地,再做決戰。”
阿難收刀入鞘,淡然自若道:“決鬥就不必了,要喝酒我可以奉陪。”
玄衣人元神歸體,身形一縱,如流星般一閃而逝,根本不準備與李志常打照面。
似乎對李志常也不感到好奇。
李志常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仙級高手,也暗自戒備,實是不清楚此人是何來歷。
阿難笑道:“道尊要喝酒麼?”
李志常冷冷笑道:“阿難尊者沒想到你居然和竺法慶走到了一起,著實讓我以外。”是誰殺了江凌虛,李志常一清二楚。
第二十三章問道八法
阿難道:“不是我支援竺法慶,而是我支援他破除北方佛門戒律下的惡法,這種惡法帶來的是**和階級分明,在積久的權威之下,絕不容創新的看法,根本有違佛陀的本意。可笑的是在北方修佛,把人分作初根、中根和上根,初根只能修小乘,中根修中乘,上根修大乘。如此以固定的方法把修行的人區別,本身便是階級之別。如若這樣被打為下根豈不是理所應當的該受上層盤剝?無論竺法慶是如何十惡不赦,只看他團結下層佛門,呼籲人人可修佛法,一旦成功,不知有多少下層的百姓可以從中受益,這是天大的功德,他只要以此這樣做下去,我不會讓人來阻撓這事情。”
李志常失笑道:“你說這麼多跟我有何關係?”
阿難道:“這並不關道尊的事,不過你若是要殺竺法慶,便等於讓佛法改革的希望覆滅,這一點是我絕不容許的。”
李志常大笑之後,傲然道:“僅憑你的阿難刀,難道就能阻止我要做的事情。”
阿難道:“不知道。”
李志常神光凝聚,悄然而立,龐大的氣勢,從四面八方朝著阿難尊者擠壓過去,且不帶有半分餘地。
到了這地步,不和阿難尊者走過這一遭,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而玄衣人的離去,或許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也或許沒有這意思。
但是都能對兩人心裡產生一點影響,那邊是玄衣人若是沒有走遠。仍舊在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機會,對兩人而言,並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到了這種級數的人物。自然有傲氣,但不免也會突出奇招。
走到地仙級的人物,誰不是心如鐵石,只要不違背自己的道義,做任何有悖常理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阿難不禁身體外紋絲未動,心靈也靜若止水。顯示出他臻入如如不動的至深禪定境界。
他好似變成了須彌山,雖然一言不發,卻充沛天地。巍然聳立,任由李志常氣勢加身,也當清風拂過,不惹分毫。
阿難和玄衣人之前驚天動地的交手。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在他人看來,一定損耗了許多精氣神。
其實並非如此,如他們這般早就到了生生不息的境界,隨意掠奪天地間的元氣,來補充自身,或者能夠開啟人體最神秘的寶藏,迸發出不可思議如淵如海的力量。
除非超乎某種限度,不然力量對他們而言。將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而阿難和玄衣人的交鋒始終沒有打出真火,這才是阿難還能從容應對李志常的原因。
李志常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認為阿難經過一番苦戰,他該謙讓一點。
即使強若天人,也不可能在每時每刻都完美如一,有強有弱才是天道,才是自然之道。
即使阿難已經疲累,也不過是處於弱的狀態遇上了強的狀態的李志常。
既然他們見面,既然他們交手,這就是天運,冥冥中已經註定。
這並非什麼強詞奪理,而是如他們這般人物交手,每一次都可以算得上風雲際會。
李志常緩緩從地面升起,虛浮在空中,道袍飛揚,白衣勝雪,仿若天人臨世,殊足可怪的便是,即使邊荒集這裡面如何驚天動地,外面駐紮的大軍,也沒有一個進來瞧瞧,可想而知,一定有人暗中吩咐了什麼。
阿難身周所有空間,天上地下,無一不被李志常的氣勢壓迫,幾乎將空間鎖定,時間停滯。
光憑這一點,便可知道李志常的玄功,的確讓他有傲人的資本。
這天下最神秘不可測度的太乙道尊,據傳自出現以來,便沒有任何頂尖的高手,摸清楚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