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得法得道的一劍。居然完全沒有奈何住李志常。
她還來不及沮喪。也來容不得沮喪。
這一刻。她的心好似空了。
又好似充滿了一切。
五感已經消失,卻能感受到在前面有一道人影。
那是風。
風繞過了人,在她腦海中,形成~人的特殊影像。
李志常並沒有消失,他還存在。
這一切的思緒,都發生在剎那間。
突然之間李志常動了,他動了,也再度消失了。
因為他融在了風中。與風無分彼此。
他成了風,風還是風。
風中有一把刀,冒著森然的寒氣。
這寒氣讓石觀音很冷。
她萬分確定,這一把刀能在剎那間致她於死地。
一彈指是六十個剎那,在一彈指間,這一把刀,能讓她死六十次。
不過她終究是人,只有一條命。
晚風來了又去,既然是風就不可能停留。
長廊外的茶花也被吹落一片花瓣,既然是花就不能不落。
有花開。必然有花落。
有人生,必然有人死。
死的不是李志常。那就必然是石觀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經的聲音在長廊響起,經久不絕。
三天後,依然是花姑媽的小酒館。
白瓷的酒罈上用彩釉繪著二十朵牡丹。
這是真正的花雕,二十年陳的絕頂花雕,胡鐵花和李志常已經飲盡一罈。
胡鐵花道:“難道你真的忍心殺了石觀音?”
李志常道:“我若不殺她,於我倒也沒關係,可是兩年後,認識我的人,就要倒大黴。”
胡鐵花道:“這是為何?”
李志常道:“因為我在這世上已經活不到兩年了。”若沒有李志常,石觀音自然就沒了掣肘。
胡鐵花震驚道:“這怎麼可能,以你的本事不說再活一百年,但是活到九十歲,那自是綽綽有餘,難道你是中了什麼毒,還是受了什麼無法治癒的內傷。”
李志常淡淡笑道:“你不用多想,死亡也未必就是結束。”
胡鐵花大聲道:“既然如此,只喝這一罈酒怎麼夠,我們還要再喝一罈,畢竟你就快要死了。”
李志常道:“花姑媽再來一罈花雕。”
同樣白瓷的酒罈,上面同樣用彩釉繪著二十朵牡丹。
花姑媽道:“這一罈酒要是一百萬兩銀子,童叟無欺。”
一百萬兩正是之前李志常拿出來找石觀音的花紅,只可惜這當然用不著了。
李志常一分錢沒出,就殺了石觀音。
胡鐵花大怒道:“剛才這一罈酒才一萬兩銀子,可為什麼現在同樣一罈酒,卻要一百萬兩銀子,而且一百萬兩銀子什麼酒買不到。”
花姑媽冷笑道:“乖兒子,你可知道剛才那壇酒是誰釀造的,那可是百年前酒神杜康親手所釀,之前還剩下兩壇,你們已經喝了一罈,這便是最後一罈。”
李志常道:“既然是獨一無二的一罈,自然要什麼價都不值得吃驚了。”
花姑媽眉開眼笑道:“這自然在理。”
李志常道:“一百萬兩銀子我也要喝,開封吧。”
胡鐵花喝了一碗之後,面色古怪道:“為什麼同樣一罈酒,現在這壇酒,比剛才那壇酒要好喝不少。”
李志常幽幽道:“大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