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也一把年紀了,還如此不要臉。”但見旁邊的草叢裡轉出一個白衣若雪的道士,腰間掛著一口黑漆漆的長劍,正是李志常。
蕭千絕面色一黑,來人正是昨日跟他在岳陽樓鬥了個半斤八兩的那個臭道士。同時他心裡想到:原來昨日這個臭道士用的後發制人的功夫叫做獨孤九劍。
李志常就算及不上他,也差之不遠,蕭千絕怕老窮酸公羊羽也在附近,他心知他為契丹皇族,說不得中原武林這些高手會不顧麵皮和他來個以二斗一,他找回徒兒,又下了暗手害了梁文靖,志得意滿。便不欲再多生是非。
蕭千絕冷哼道:“原來是你個臭道士。”
這時候遠邊道上傳來一陣長笑道:“牛鼻子你繼續跑啊,啊哈,原來蕭老怪也在這裡,一別數十年,來讓和尚稱稱你的斤兩。”
說罷一口大磨盤從天上盤旋飛舞,朝著蕭千絕罩去。蕭千絕冷笑道:“老和尚你居然還沒死。”他大手一揮,一道袖風激盪過去,大磨盤卻擊向了李志常。
李志常哈哈笑道:“物歸原主,老和尚自個兒玩磨盤去。”李志常一劍搭在磨盤之上,磨盤旋轉的更加迅疾,朝著九如和尚滴溜溜轉去。那塊石磨至少有三人合抱這麼大,一尺之厚,在三大絕世高手面前,彷彿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在空中轉來轉去,總不落地。
蕭千絕提起蕭玉翎,不跟九如和李志常纏鬥,輕輕一掠便跨過十丈之遠,幾個起落間,就消失不見。
梁文靖見到蕭千絕遠去,帶著兒子梁蕭狂奔追上去,只見得愛妻身影越來越遠,眼睛一花,竟而氣絕。
李志常追上前去,見到梁文靖屍體,朝著九如道:“和尚這小子的死你有一半責任。”
九如道:“放屁,這小子死在蕭千絕的太陰真炁手上,關和尚什麼事。”
李志常冷笑道:“貧道掐指一算,蕭千絕要來殺這小子,本來就想來救他,不是你一路糾纏老子,老子會遲這麼一步。”
梁蕭幼小,抱著父親僵直的身軀,心中茫然。他不過十一二歲,便經歷如此慘事,身旁雖站著一僧一道,相互爭論,他一句也聽不進去,
九如道:“你他~媽~的放屁,少來裝神弄鬼,瞧來你知曉這小子的來歷,他的後人給你料理了和尚才不管麻煩事。”
李志常微笑道:“你可知道這小子是誰?”
九如道:“臭道士別賣關子?”
李志常道:“這小子是窮儒公羊羽的半個傳人,不然你以為蕭千絕殺人無算,但為人卻極為自負,殺人從來都是一招了斷,這次卻肯用上太陰真炁,留下暗勁害死這小子。”
九如道:“老窮酸和老怪物做了一輩子對,怪不得蕭千絕這次用上如此下作的手段。”
李志常指著茫然的梁蕭道:“老和尚你我半斤八兩,我的神照功奈何不了你的大金剛神力,你的大金剛神力同樣也奈何不了我,敢不敢和我再賭一局。”
九如道:“怎麼賭,無論比什麼老子都不會輸。”
李志常笑道:“我把神照功傳給這小子,你也找一個傳人,十年後這小子和你家小子打一架,看看誰的武功更高明。”
九如道:“臭道士你又在算計什麼?老子偏就上你這個當了。”說罷和尚依了約,大踏步而去,路上九如放聲道:“路逢劍客須呈劍,不是詩人不獻詩。”他和李志常相鬥一場,一股識英雄重英雄的惺惺相惜情緒油然而生。
李志常望著和尚遠去,嘆道:好和尚。隨後他才來打量梁文靖的屍體。
李志常一掌拍在梁文靖胸口上,神照經真氣剎那間湧~入梁文靖心脈處,李志常只察覺到一股子至陰至寒的內勁盤旋在那裡,他若是催動神照功。激發梁文靖生機,這股太陰真炁依舊會要了他的命。
李志常一把扛起梁文靖,梁蕭道:“道士你做什麼?”
李志常道:“你爹還沒死,小子跟我走吧。”
梁蕭將信將疑,說道:“道士你說什麼?”
李志常道:“放在別人手上,你爹當然死了,可惜不巧落在我手上,要死也難。”
梁蕭道:“你能救我爹?”
李志常笑道:“蕭千絕是何等人物,若是普通人下的手,就是斷氣半個時辰,我也能一天後讓他活蹦亂跳,可惜蕭千絕跟我一樣的厲害,這人我只能救一半。”
梁蕭似懂非懂,不過他天生聰明,大概懂得他爹還沒死透。
梁蕭聽到父親沒死,又想起他母親來,問道:“大叔你能打贏蕭千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