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3 / 4)

段正淳帶著木婉清出門。木婉清也覺得李志常走了。她和這新認識的父親也有些尷尬,此刻見到有人來,倒是消去幾分尷尬之意。她雖不知道李志常如何知曉這麼多事,但也知道李志常讓她父女相認也是一番好意,更可以託庇王府,不至於被南海鱷神尋仇。心中那幾分對李志常不辭而別的懊惱,也被李志常的好意沖淡了。

木婉清見外面庭院來人是一個書生,手持一把清涼小扇,不過衣服上帶有幾許風塵,想必是遠道歸來。

那書生正是王府護衛朱丹臣,他一臉慚愧道:“王爺,在下無能沒能找到小王爺,不過卻打聽到小王爺曾經在無量山出沒。”

段正淳面色有些憂慮,但還是裝作無事道:“沒什麼,等他吃足了苦頭自然曉得回來。”

木婉清心道:原來她父親還有一個兒子,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

李志常將木婉清送回鎮南王府後也算是了結一件心願。

李志常還是人身,自然有情。有情而不願受累大概是他此時的心態。曾慮多情損道心。入山又恐別傾城。人生一世又怎麼能夠圓滿。若不圓滿,李志常又如何能灑然而出。

李志常騎著黑玫瑰,往東北而去。木婉清既然回到王府,這黑玫瑰自然李志常先徵用了,這馬兒乃是不可多得的良駒,千里之地數日往返,更不是虛談,他大有用處。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李志常來到身大理陸涼州轄下,只聽到前面山寺暮鼓悠悠,山鐘敲響。彷彿將人置於另一個境地,使人忘憂脫煩。

李志常從山道而上,日落之前便到了山寺門口,‘身戒寺’三個字不知經歷多少歲月洗禮,懸在山門之上,幾許斑駁,卻還看得清。

李志常諸子百家無所不窺,自然知道‘身戒’之意。乃是戒持自身、不可放縱遠離紅塵之意。

李志常悠悠嘆息道:“世不可避,如魚之在水。光憑‘身戒’又有何用。”

只聽到遠處一道蒼老的聲音道:“好一句‘世不可避,如魚之在水’,施主此言大合禪理,從來聽說大理禮佛甚深,奇人異事層出不窮,果不虛言。”這聲音蒼老,但是語氣慈祥,中氣混凝,顯然來人武功不淺。

李志常牽著馬向來人望去,只見來人是個手持韋陀杵的老和尚。

李志常微微側身致禮,言道:“在下卻是道門一脈,中原人士。”

那僧人道:“世上的道理到了高明處,本來就是相通的,倒是老僧著相了。”此刻正處北宋,理學氣學盛行,思辨的風氣流行,許多文人都是道佛相通,妙悟哲理。佛道之分還沒有十分嚴重。

身戒寺地處交通要道,常有過路行人和掛單的僧眾,因此早有知客僧人出來將他們迎了進去。那老僧似乎對李志常頗有好感,幾次欲來攀談,不過李志常不是很感冒,便沒有回應。

黑玫瑰自被帶去馬槽,李志常被領入一間禪房。禪房更無其他擺設,只有一床一被,但是十分乾淨。

李志常自然沒有什麼物慾,皇宮大內、山村荒野他都可安眠。吃過僧人送來的素齋後,李志常便安心打坐。默默參悟武學,體會北冥真氣的運轉。

這些天俗事繁雜,他也沒有什麼機會梳理自身所學,此刻正好。習武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無大恆心、大智慧是決然不可能臻至巔峰。

他一身功夫全部以道門為根基,無論是十三橫練太保還是神足經、或者他現在的根本大法北冥神功都是玄門正宗,度世避劫的憑仗。

坐了一段靜功後,李志常靜極而動。今日正是本月廿八,天空沒有朗月,只有繁星點點。這地方不像前世夜晚被城市燈光籠罩。星光點點,灑進窗戶,落在屋中,靜謐動人。

李志常心緒一空,自然而然精神遁入‘空靈’,凌波微步自然而動。正可謂“竹外窺鶯,樹外窺水,峰外窺雲,難道我有意無意’,凌波微步被他用得行雲流水,毫無滯礙。這禪房尺寸之地,在他步下似乎有無盡空間,趨避騰挪,餘意無盡。

北冥真氣被凌波微步激發,在他體內沿著行功路線,轉得愈來愈快,他周身衣袍鼓動,似要乘風而去。

忽而李志常身邊冒起絲絲白氣,和那日天山童姥的白氣十分相似,卻沒有那麼稠、那麼密。這白氣也不消散,就在李志常周邊流轉,合著星光,彷彿李志常已然得道成仙一般。

本來以李志常如今內力不可能有此異象,可是李志常周身經脈早就暢通無阻,開闊無比。雖然內力尚淺,卻只差積蓄,急速運轉下便生出這般內力深厚才能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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