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主正用琴音和後山一位高人鬥法。
可是他們身在其中,卻遭受了池魚之殃。
說來也怪,兩人鬥法,不像是在比高低,不然琴音禪唱就應該如同高手過招一樣,起起落落,攻敵間隙。兩人不消說是在鬥法,似乎只是在展示自己的武學。琴音到這時候,發生了無數變化,如同一門極為高深的內功,至大至強;而禪唱一如既往,可是聲音浩大,猶若如來說法,諸法皆滅。那後山傳來的說法聲,傳到這裡居然沒有絲毫的衰弱,還能跟琴音一樣,攪動這些武學高手的內息。
群雄已經從幻境中脫離出來,只是內息衝突,不敢稍有異動。李秋水悠悠嘆息道:“沒想到世上居然有這般人物。”
天山童姥卻是想到:“那禪唱顯示出來的內力,就算我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再練三十年也達不到,還有這小子不知道練成了什麼厲害的內功,居然把內息變化和琴音變化結合起來,讓人大開眼界。”
竹密豈妨流水過,山高不礙野雲飛。群雄由幻境中大驚大喜,到如今小心翼翼體內的內息,琴音禪唱仍舊在那裡,各自變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盡頭。
曲終人不見,徒留數峰青。
李志常離開了,禪唱聲也戛然而止,誰也不知道兩人是誰贏了,誰也不明白兩人是不是在比試,彈琴的人彈完了,興致已盡,便離開了,而說法的人,把精妙處說完了,能不能渡眾生,眾生能不能理會也不關他的事。
入有無之道,徘徊於天地之間。
蕭峰父子和慕容復父子在琴音之前就分出了勝負,終歸是蕭峰勝過了慕容復,再聯起手來解決掉慕容博。
鳩摩智在琴音禪唱中真氣錯亂,一生功力散失殆盡。這一來,鳩摩智沒有武功後,佛心顯露,大徹大悟,終於真正成了一代高僧,此後廣譯天竺佛家經論而為藏文,弘揚佛法,度人無數。
南疆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門派叫做五仙教,擅長使用毒物,教主厲害無比,可是他們教主不喜歡別人稱她為教主,而是糾正她們叫她‘聖姑’。
紹聖元年,天南大理鄯闡侯高升泰自立為王,國號“大中”,‘大中’元年有鎮南王世子段譽一人,孤身夜入皇宮,說服高升泰還政段正淳,誰也不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一夜大理皇宮,劍氣縱橫。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明教已經成了天地間第一大教。
第一章抱歉、我用劍
(感謝shanghaha、w地方)
寒冷的大街,
漆黑的長夜,
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年輕人走在街道上。
這個年輕人二十八九歲模樣,按理說他已經到了不太年輕的時候,離而立之年的三十歲已經不遠。
若是你瞧見了他的模樣,就覺得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年輕人,他的眼角有了一絲皺紋,可你永遠不會覺得他會老。
天很冷,冷得讓人昏昏欲睡。要是這時候有一碗熱乎乎的混沌吃就好了。年輕人的運氣真不錯,前面確實有一個賣混沌的小攤。燒得正旺的鍋,冒著大片熱氣的滾水。還有旁邊整整齊齊擺著的混沌。
這個攤位上只有一張桌子,配有四根凳子,面南的方向坐著一個充滿貴氣的年輕人。這攤位上只有這麼一個年輕人在等混沌吃,可很奇怪,這時候明明該是生意大好的時候,這攤位卻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年輕人坐在這。
月白色衣袍的年輕人走到這張桌子,坐在年輕人身邊。他這一坐下實在太快,年輕人似乎也吃了一驚。就在這一刻月白色衣袍的年輕人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周圍那些挑著物件的貨郎、捏著泥人的手藝人、賣著糖葫蘆的老爺爺等都似乎有意無意往這邊瞧了一眼。
若非是月白色衣袍的年輕人很敏感,很難發現者有意無意的一眼。倒是這個面南而坐的年輕人很鎮定,他緩緩開口道:“外面這麼冷,你肯定是餓了。我請你吃混沌。”他覺得請別人吃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他似乎認為讓人吃飽也是天經地義。
月白色衣袍的年輕人覺得這個帶著貴氣年輕人很不尋常。他雖說是‘請’,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而且他說出來這話,沒有絲毫彆扭感,彷彿他就應該用這樣的語氣說。
月白色道袍的年輕人若有所思,輕輕笑道:“很好,我叫李志常,謝謝你‘請’我吃混沌。看起來我似乎還不能辜負你的好意。”他對‘辜負’這兩個字咬得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