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嘯遠摸著小女孩的頭,這是他的親妹妹明眉,明眉雖只有十歲,卻眉目如畫,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靈動之極,長相十分甜美,是個典型的美人坯子。
但是因為營養不良,身子十分清瘦,臉色也有些憔悴。
明嘯遠心中是最疼愛這個妹妹的,笑著道:“今晚我們可以吃飽飯了。”
明眉拍手笑道:“太棒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飽飯了。”話音未落,突覺得此話不妥,吐了下舌頭,不敢再說。
她知道全家都很疼愛她。每次把飯都讓給她,她明白家人都吃不飽,就說自已吃飽了,現在說出實話,家人一定會很難過。
明嘯遠和明萬山同時嘆了口氣。
南宮寧正坐床上,她雖然面色蒼白,十分消瘦,容貌卻異常清麗,楚楚動人。在這簡陋的土屋內,也擋不住她那雍容華貴的氣質。
明嘯遠躬身道:“母親。”
明家族人,稱呼自已的父母都是爹和娘,唯有明嘯遠家,卻從小都被要求稱呼父親母親,而且禮節頗多,與其他族人大大不同。
就連明家所有人都要向母親行禮,這已成了族規。
為何族人要對他母親行禮,神情都是那樣的尊重,對明嘯遠來說,如同父親如何武功被廢一樣,都是個謎。
無奈謎底無人敢對他說起。母親神秘的身份也成了他最想知道的事。
南宮寧微笑著看著明嘯遠和妹妹的親熱,笑道:“小遠回來了。快到娘這邊坐。”
明嘯遠到了床邊坐好,南宮寧握住明嘯遠的手道:“小遠,以後不可再冒險到黑森林了。”
明嘯遠驚異道:“母親,你都知道了。”
南宮寧撫著他的臉道:“傻孩子,這荒原已經鬧饑荒一年了,外面能吃的早就被挖光了,除了黑森林,你從哪裡能挖到苦薯啊。”
明萬山插嘴道:“你母親一聽你挖來了苦薯就知道你到了黑森林了,剛才為你擔心的都哭了。”
明嘯遠果然看到南宮寧臉上的淚痕。
南宮寧道:“那兩匹馬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碰到馬賊了?不然你運氣怎麼會這麼好,讓你平白無故撿到兩匹馬。難道你殺了兩個馬賊?”
南宮寧的表情耐人尋味,目光彷彿能看到他心裡。
明嘯遠心裡一激靈,不敢隱瞞道:“母親,你真是太聰明瞭。你猜的一點沒有錯。”
天參在他體內也道:“好小子,你母親也是個厲害人物。只聽說你帶回來的苦薯和馬就猜到了你幹了什麼。而且她氣度不凡,荒原上竟有般奇女子,難得。”
明嘯遠沒時間理天參,說道:“母親,我知道錯了,爺爺已經罵我了。”
南宮寧聞言笑道:“我兒子真是厲害,不過你要答應娘,以後不可再冒險。”
明嘯遠答應一聲。見南宮寧欲言又止,回頭看看父親,表情也甚是古怪,問道:“母親,你們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吧。”
南宮寧和明萬山對視一眼,南宮寧正要說話,明眉突然哭道:“我不走,我要和父親母親在一起。”
明萬山沉下臉道:“明眉,不要哭,聽話。”
明眉哭著撲到明嘯遠懷裡道:“哥哥,父親母親不要我們了,要把我們送走。”
明嘯遠聽的一頭霧水:“到底什麼事?要把我和明眉送到哪?”
南宮寧眼圈一紅,輕聲道:“萬山,還是你說吧。”
明萬山道:“現在荒原的微薄元氣已經開始消失,我們種下的糧食不會發芽,饑荒只怕會長久持續下去,我們又鬥不過趕走我們的杜家,重回龍印村。”
他神情苦澀,繼續說道:“其餘有元氣的地方,都被其他家族霸佔,我們明家實在是無處可去,才來到這片荒原之上,可是我們的仇敵馬賊,很快就會發動進攻,明家戰士現在吃不飽飯,戰鬥力大減,所以,我們明家很難再生存下去。”
明嘯遠道:“所以,你們要把我和明眉送出去,可是要把我們送到哪裡呢?”
明萬山臉上肌肉抽搐一下,彷彿是想起了痛苦的往事,嘆道:“我和你母親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你和明眉送到你外公那裡去。
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外公就是我們天華國國都九陽城的明陽王府王爺,他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名叫南宮斷。而你母親,是王爺的親生女兒,排行第三,深得王爺龐愛。連當今皇帝也十分龐愛她,封她為長寧公主。這也是為什麼全族人都要向你母親行禮的原因。”
明嘯遠心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