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隻,瞧其更精巧矯捷的形象,好像跟自己的認知,有那麼一點差距,更若是神獸白澤的進化異種。
但日後該如何稱呼這隻神獸,又如何餵養它?
難道還是要稱它為白澤,也餵食丹藥,剛好與雪鶴白玉與御馬白紋,湊成白氏三兄弟。
傅千雪正想著白澤的飼養調教問題時,白澤已靈巧衝向童觀翰的白骨食人花妖群中。
白澤每一次的跳躍飛撲,總能咬斷一隻白骨食人花妖的根莖,使其斷裂在地,變成一攤白骨殘片,而大批的白骨食人花妖卻一點也傷不了白澤,多像是白澤在玩耍一般。
等白澤遊獵戲耍夠了白骨食人花妖后,又敏捷朝空中一蹦,在飛躍到比童觀翰樹妖的樹幹頂端,還要高上三丈時,額前金黃色的頂角,驀地裡有兩道青光閃動,延伸到後背上。
隨後,後背上兩肋處的絨毛,忽然突起,長出一對白色的翅膀來。
白澤一振剛生成的飛翅,振翅高空,冒著青光火焰的靈動長尾,青芒在逐漸加深著。一甩尾後,青色火焰長尾,突然變長至七丈多,而後狠狠的朝下方的白骨食人花妖群抽打去。
暴風急雨般的七八次長尾抽擊下,便將童觀翰童觀翰食人樹妖上,掉落下來的白骨食人花妖,鞭打得消滅的一乾二淨。
就連一旁正殺得正興的夏茗悠,也看呆了眼,不由停下了滄瀾劍浪,目瞪口呆的觀望著神獸白澤的即興表演。
等清理完了花園中的所以白骨食人花妖,白澤並不想理睬,已成了孤家寡人的童觀翰樹妖。邀功似的,討好撲到傅千雪的懷中,飛撲過來控制不住的巨大力道,差點將傅千雪撞了個跟頭。
傅千雪也不知該什麼好了,撓了白澤幾下,好玩的白澤才安穩了下來。
但場上,已怒氣沖天,神色猙獰幾欲發狂的童觀翰樹妖,發瘋似的劇烈一抖主幹。樹幹上的白骨葉,變成了一片片倒卷的貝殼,開合著血紅的貝口,漫天掩地般朝傅千雪湧來。
傅千雪懷中的白澤,見自己已‘放過一馬’的童觀翰樹妖,竟然還不死心,還要對自己的主人出手。
白澤頓時不依了,又跳躍飛到空中,無比靈敏的避開血紅貝殼的飛擊,又躲過童觀翰樹妖的樹幹混亂鞭抽後。口一張,從口中吐出一道月牙似的湛湛青光,直射向童觀翰樹妖的主幹,即刻之間,就將童觀翰樹妖的所有分枝幹給剃了個乾淨,成了一個一丈高的光禿禿樹墩。
而童觀翰樹妖迴旋發出的血紅貝葉,也沒傷到傅千雪,而是半道被人給攔下了。
攔住的人,不是夏茗悠,而是一群剛到後花園的十來人。除開昨夜在飛緹堂議事的八人外,還有飛仙府其它幾家修真勢力的決策者。
這群人的趕來,已將童觀翰最後的退路給斷絕了。
只見童觀翰眼神充血腥紅,樹墩狀的身軀瘋狂朝傅千雪撞來,要與傅千雪搬命。
神都廷的海跋與挽天盟的禿鳥聯手攔在半道,卻被童觀翰樹墩上重新冒出的血骨枝條,一下抽飛。之後撞開高遠奎,在地面上深深犁出一道兩丈深的溝壑,深溝之下,又快速長出一排吃人碎骨的黑色花刺,拖住其餘人的同時,再一次正面對上傅千雪。
面對童觀翰最後誓要同歸於盡的瘋狂,邊上的夏茗悠剛想出劍,卻被傅千雪拉住。“夏姑娘,這次不用你動手,你歇著就成。”
安撫後腿腳邊的白澤神獸後,傅千雪手指靈活一動,紅蟬飛刀已赫然在手。
薄如蟬翼,彤紅霞蔚,刀氣百轉。
傅千雪丹田中神蹟時代古井泉中,新生衍出的靈氣一輸入,紅蟬飛刀頃刻間好像有了生命,有了紅蟬脫蛹化蝶的感動。
傅千雪灞柳刀典中的御刀手法一運轉,紅蟬飛刀若紅光飛出,沒有驚天動地的氣概,卻有一種無法阻擋的氣勢,毫無阻礙的穿透了童觀翰的樹墩。
而後,紅蟬飛刀重新回到傅千雪的左手指甲間,童觀翰依舊以深犁的姿態,衝將了十幾尺後,才在傅千雪面前四尺處,不甘心的倒下。
樹墩正中心,有一道極薄的紅色刀痕,然後刀痕縫隙越來越寬,紅色的血印也越來越廣。
直到童觀翰的樹墩身軀,若霞雲飛散一般,暴裂開來,化為滿天的樹根木屑。
童觀翰死了,繞了一圈後,終究還是死在傅千雪的紅色刀光之下。
然而下一刻,傅千雪負手,氣度從容的時候,轉身一看,心中卻糟心不已。未想,新得到的神獸白澤,如今正無比舒服的賴在榮嫆姑娘高聳的香懷中,享受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