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浦真面色不善地說道,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目圓睜地看向了江適。
江適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浦真對自己的神識窺探,這種感覺跟那常先生之前的查探完全不同。江適雖然沒有放出自己的神識,但是別人的神識對自己的查探他還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的。但是這種被窺探的感覺來得快,去得更快。
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是浦真乾的!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被常先生查探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可說的,為了掩藏身份,他不得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在浦真面前,他沒有必要過分壓抑自己的情緒。可還沒等他發作,浦真卻先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你,你,你怎麼會一身的屍氣!”
江適沒有想到自己才剛摸到一點浦真的真實情況,自己就被對方把老底給揭了出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什麼屍氣!你放屁!”
“明明就是屍氣!你抵賴也沒用,你為什麼要抵賴?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適不由得有些慌張,強作鎮定地反擊道:“你問我是什麼人?明明你一絲真氣都沒有,還要冒充修真者,現在連遺蹟的門都打不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浦真的臉色無比難看,身旁的碎石一時間全部飄浮了起來,隨時隨地朝著江適攻去。
江適像是沒有看見這些碎石一樣,緊緊地盯著浦真。他不確定是自己體內的屍氣被看穿是因為對方神識太強還是圓球內的屍氣還未經過煉化的關係,亦或是兩者兼而有之,反正目前的情況都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有打算留手。
浦真能夠一下子控制那麼碎石,這點讓他很是驚疑,畢竟到目前為止,他也就只能同時控制一樣東西而已。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沒有一拼之力,因為這些碎石在他眼裡,不管有多少數量都不可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反倒是早就被他事先佈置在遺蹟門口的細針卻是可以出其不意地給對方一個致命一擊。
他之所以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只是因為他覺得,他跟對方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真正的利益衝突。他曾經是個生意人,有些時候思考問題的思路和角度也還是帶著原來的習慣和慣性。
他深知,幫助對方拿到對方想要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自己得到對方手裡所掌握的法寶,法寶沒有到手,對方就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而自己之所以在這裡,就是因為對方迫切需要自己的幫助。其實雙方之間是相互需要的,之所以造成眼下的對立局面,主要還是因為相互之間不夠了解而造成的衝突。
轉念間,江適就把個中利害關係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所以既不打算主動出手,也不認為對方會對自己動手。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但是浦真折騰出的這種巨大動靜卻把那些隊員嚇得噤若寒蟬。本來那幾個被飛石擊傷的人還琢磨著揪出偷襲他們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就熄了不切實際的心思。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那個剛來的人並沒有掩飾自己就是飛石傷人的兇手,只是這種強橫的姿態足以令他們所有人乖乖地閉上嘴。
面對這樣的博弈,江適並沒有妥協的打算,雖然他很想要那件法寶,但是他也知道,在兩人這種相互利用的關係中,如果他服軟了,那麼就會給原本就帶有一定不確定因素的交易更加難以掌控。
就當江適琢磨著怎樣結束這樣的僵持時,原本在修真者的攻擊下泛著微瀾的防禦屏障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包括江適和浦真在內的所有人,一時間全都盯向了天空中那炸開的無數碎石。
跟這些碎石相比,浦真控制的那些碎石如同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防禦屏障受了這麼一擊後,就連江適也看出來,如果再來那麼一下的話,那光影跳動的屏障天知道能不能再承受下來。
與此同時,在屏障外不遠處的地方,之前正在不斷攻擊著屏障的那些修真者一個個像是見了鬼一般,面色慘白慘白。
“這,這是哪位老祖到了?”
“這等威能,怕是得要築基巔峰才能做到吧!”
“放屁!築基巔峰能有這等實力?這分明是哪位金丹期的前輩到了!”
“不可能!”
“就是啊!金丹期修真者,那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眾人正彷徨無措間,遠處的天空又是一枚巨石在一道道土黃色天地元氣凝聚下逐漸成形。這枚直徑足有幾十米的巨石只用了短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