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義的話,如何能夠擔得起統御天下的重任!”
朱高熾雙手微擺,笑道:“皇妹有所不知,孤王是遵照賭約回到了京城,但沒有規定孤王進了京城後便不能再出來啊!孤王向來說一是一,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是對著大堂中的諸人所說,顯然是在收賣人心,樹立一個明主的形象。
林綺思輕哼一聲,道:“統御江湖,乃是父皇親自囑付我的!皇兄對武林之事一竅不通,又怎麼能夠領導大家呢!怕不是寸功未立,無顏去見父皇吧!”
朱高熾再度大笑,道:“正因為孤王對武林之事一竅不能,才請李卿幫忙!皇妹也不是也曾冊封李卿為統御總管嗎,那李卿也算是朝廷中人,孤王重用李卿的話,也不算插手江湖吧!”
“嘿嘿”,林綺思冷笑一下,什麼話都讓他給說完了,翻來覆去便是要留在這裡,分掉一些功勞,“既然皇兄有心替本公主分去些負擔,本公主自然沒有不允的道道理!李愛卿,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用理我們幾個!”
李慕然躬身行禮,這才踱到大堂的中央,道:“各位,四十年前,蒙古人殘忍無道,肆虐我漢人的情形,與李某差不多年紀的人應該還是記憶猶新吧!如今蒙古、高麗將要再度發兵中原,我們武林中人雖然不理朝政,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咱們學了一身武藝,豈能將有用之身每日都是用在好勇鬥狠之上!我們的刀劍,便要往韃子的頭上砍去,再也能自相殘殺了!”
他說得這番話倒是頗在骨眼上,堂中的諸人雖然有好些人都是對他大存反感,但聽到說得頗為激昂,也都轟然應是起來。
黃羽翔與身邊的張夢心與單鈺瑩互看一眼,輕笑道:“這老傢伙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關心起社稷黎民來了,好像好勇鬥狠,一統武林才是他野心所在吧!”
單鈺瑩輕笑一下,道:“那麼你呢,是不是採遍天下名花才是你的野心呢?”
黃羽翔忙雙手微舉,道:“我都有了你們幾個了,哪還有什麼名花看得入眼呢!”
張夢心向他掃了一眼,笑道:“我聽說李慕然有個女兒,好像也是長得天姿國色,美貌絕不會在我之下,只是深養閨中,沒有幾個人見過!”
“真的!”臭小子馬上露出意動的神色,“那道要見識一下,還有誰的容貌能夠與我的心兒相媲美!”
“格格格”,張夢心搭著趙海若的俏肩輕笑起來,道,“大哥,我是騙你的,李慕然就只有兩個兒子,哪有什麼女兒!單姐姐,你看,一試就試出來大哥果然還是賊心未死,還不肯收心!”
論到鬥心機,黃羽翔可遠遠不是張夢心的對手,立時敗下陣來。他心中惱怒,忍不住在張夢心的豐臀重重地捏了一把,惹得這絕世美女猛然發出一聲驚呼。
“無雙玉女”張夢心,無論是本身的容貌,還是父親的威名,都足以讓她成為任何場合中的焦點。雖然場中還真有一位公主在此,但在眾人的眼中,張夢心才是無冕的傾國之寶!
在眾人的眼中,立時便看到張夢心紅暈撲面,鳳眼含媚,風情四射的動人表情。饒是好些人都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兀自心中有股蠢蠢之意,更何況那些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李慕然本來已經成功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黃羽翔這麼一攪和,頓時又成了一個人在唱獨腳戲了。
張夢心嬌羞無比,向黃羽翔連連翻白眼,只是眼角眉梢,卻是止不住的柔情蜜意。美人含嗔,原就是一種美的表現,便何況還是天下第一美人呢!在眾人的眼中,張夢心哪裡是俏目含嗔,分明是在向情郎撒嬌、正處於熱戀中的小女人!
近千道目光都是順著張夢心的眼神,落到了黃羽翔的身上,除了少數是老年人的欣慰外,大多數都是嫉妒與雄心勃勃的爭鬥之意。朱高熾打從坐下開始,一雙眼睛便在張夢心的身上打轉,不過他是見過了黃羽翔的厲害,怎都不敢再主動起釁。
早已經習慣被眾人盯著,黃羽翔哈哈大笑,走上前一步,道:“各位還好吧!在下黃羽翔,剛從海上回來,曬了這麼多天的太陽,連面板都有些黑了,不知大家可還認得出在下嗎?”
聽他說得俏皮,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抹笑意。趙海若卻是舉著雙手一陣細瞧,又向單鈺瑩盯了好久,道:“單姐姐,好像你也曬黑了不少,就我沒有變!”
單鈺瑩看了看自己確實稍稍有些變黑的面板,頓時愁眉苦臉起來。張夢心卻是笑道:“海若倒好,吃不胖、曬不黑,真是每個女人都要羨慕你啊!”
趙海若捂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