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兵器上傳來的!
那白衣人大概五十來歲,頜下無須,鼻下卻是留著兩撇小鬍子,已然聯成一氣,乍看起來頗有些好笑。
但黃羽翔卻是半絲笑意也沒有,這個顯然是異族人的傢伙絕對是個可以跟底下的沈復言相提並論的大高手,便算是比起張華庭來,也是不會遜色多少了!
怎麼天底下的高手彷彿全在這裡露面了,黃羽翔苦笑一下,沉聲道:“請問尊駕是誰?”
那人冷冷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慢慢站起身來。那把怪劍雖然沒有用手拿著,但隨著他起身的動作,竟是慢慢浮動起來,自動飛入了他的手中。他這一站起來,四人才看到他腳底下穿得竟是一雙木屐。
“我叫德川五犬,乃是扶桑第一高手。今日前來,是特地取你們的性命!”白衣人冷冷地說道,目光中閃著嗜殺的神情。
哪有人會厚臉到把自己稱為某某第一高手的,看來化外之民就是沒有涵養,黃羽翔心中暗自嘀咕,不過以此人的一身修為而論,當真是非同小可,在異域當可稱為第一高手了。
“五犬?你們家是不是養了很多狗啊?哎,我只有小灰小白小熊,還沒有養過狗呢!”趙海若又開始她經典的迷糊,道,“你送給我一隻可好!嘖嘖嘖,一人分掉一隻,五犬就要變成四犬、三犬、二犬、一犬……你放心好了,我們四人一人一隻,肯定會給你留一隻的,絕不會讓你當德川無犬的,那豈不是連狗都不如了!嘻嘻!”
她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德川五犬的漢語雖然不錯,但十句話也頂多聽懂兩句而已。不過他看到黃羽翔三人都是臉帶微笑的表情,便知道她說得絕對不是好話。
“八格牙魯!”德川五犬臉色凝重,道:“你這個女人,竟敢汙辱武士的尊嚴,你要受到懲罰!”在扶桑,女子只是用來做家事和發洩的工具,根本就沒有話事權。
他慢慢地將手中的劍抽出了劍鞘,右手握住劍柄,左手拿著劍鞘,狂烈的殺氣暴卷如潮,一波波打擊著黃羽翔四人的心神。他的劍倒也古怪,彷彿刀一般,竟是隻有一面開了刃口。
“海若,你鬥不過他的,還是我來吧!”見趙海若已然躍躍欲試,黃羽翔忙勸阻於她。
趙海若輕輕一哼,道:“我怎麼可能怕他這個連狗都不如的傢伙呢!”說話之間,已是鬆開了握住張夢心的手臂,一聲嬌叱聲中,向德川五犬飛射而去。
“這個丫頭!”黃羽翔暗罵一聲,卻也不能丟下張夢心將趙海若拉了回來,
“你喜歡這個小丫頭?”林綺思俏臉如霞,雙眼水汪汪的,紅潤的雙唇飽滿得快要滴出水來了,膩聲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大色鬼,連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
“什麼這麼小的孩子!”黃羽翔故意用身體在她的酥胸上擠了一下,道,“人家可比你要‘大’得多了!”
“你——”林綺思又氣又羞,突然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猛捏一記,嗔道,“大色鬼!”
“大哥,你們兩個不要鬧了!”張夢心實在受不了兩人在此時此地還能打情罵俏,“海若會不會有危險?”
黃羽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喜歡與林綺思唱反調,聽張夢心問來,便道:“海若的修為雖然比不過那個扶桑人,但她天生機敏,絕不會有危險的!”
“喂,你想要怎麼懲罰我啊?”趙海若俏生生地站在德川五犬的跟前,臉上笑意盈盈,絲毫不為他的殺氣嚇倒。要知道,這妮子與張華庭不知打過多少次,雖然理所當然地都以失敗收場,但對別人的精神壓力已是產生了極強的抵抗力。
德川五犬的雙眼之中沒有半分生氣,忽然“呀”地一聲怒吼,身形暴閃如電,長劍舉起,猛然向趙海若劈了過去。
扶桑人的功夫多是取自盛唐時的馬刀,刀法上的變化只有橫切豎砍,遠不及中原武術的敏復多變。但招式雖然簡單,但以德川五犬這等修為而言,反倒是化繁為簡,拋去了招式上的冗繁,頗有以拙勝巧之功。
彷彿一劍要劈開蒼穹似的,因是拋開了所有的花招和變化,純以速度和力量取勝,德川五犬這一劍當真是又快又猛。從這一點上來說,與黃羽翔的“浩然一劍”倒也有幾分相似之外。但“浩然一劍”是建立在“抱朴長生功”博然正大的基礎上,又以勢破千鈞的心法駕御,比之扶桑人粗淺的招式,不知道要高明到哪裡去了。
以趙海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兀自不敢強架對方如此勢猛的一劍,腳下微錯,已是退出了兩步,俏臉之上一片凝重之色,不復剛才的嘻笑。
“嘿!”長劍一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