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長舌頭。
黃羽翔大喜,伸手撫了撫它頸邊的長毛,道:“馬兄,你好生厲害,我想,若不是我已經領悟出了‘浩然一劍’,換作是三天之前,我必然會敗於你的手下!手下,嘿嘿,是你的蹄下!”
他自己覺得頗為好笑,忍不住長笑了幾下。笑了良久,見那神駒正瞪大了一雙馬眼看著他,不禁有些訕訕,尷尬一笑,便要伸手去摸馬頭。
那神駒怒嘶一聲,猛地張口向黃羽翔的手咬去。它雖是感受到了黃羽翔的親切,但天生的尊嚴,豈能讓人觸控它尊貴的頭顱。
黃羽翔眼急手快,立時縮了回來,失聲道:“馬兄,你怎麼又生氣了!生氣可是不好,容易變老的。你看你現在這麼漂亮英俊,若是變老變醜的,豈不是大大的可惜!”一番胡說八道,心中不禁想道:不知這匹馬兒是雌是雄?只是剛剛才觸了它的逆鱗,實在是不敢再去拿起它的尾巴,看看它的性別。
他眼珠子一轉,想道:此馬速度如此之快,若是騎著它捉‘血蛤蟆’的話,縱使那東西跳得再快,又豈能快得過這匹神駒!若是能騎著趕回蘇州,只怕不到兩三天的功夫,便能見到真真了!
想到這裡,不禁有些興奮起來,當下要將此馬留在身邊的願望越來越是強烈。他忙拾了幾把青草湊到神駒的嘴邊,道:“馬兄啊馬兄,來,請你吃草!你不若跟我到人間去走走吧,那裡不但有美味食品,還有如花似玉的美人,我保證讓你樂不思蜀!“
那神駒豈會吃嗟來之食,只是將馬頭亂晃,一個勁地避開。但黃羽翔卻甚是執拗,非要讓它吞落肚中不可,一人一馬竟是又耗上了。若是黃羽翔用強,此神駒必會以死相抗,偏偏黃羽翔只是一味以柔克剛,只是與它糾纏。
奈何它渾身無力,若不是如此,想來是有多遠便逃得多遠。它掙扎了許久,終是畜牲,哪能鬥得過人,終於還是將那口草料吃到了嘴裡。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馬兄,吃人的嘴短!你既然要了我的好處,以後自然也要與我共進共退,你說是否?對了,叫你馬兄馬兄也太不親切了,你渾身雪白,不如就叫你小白吧!”
搖頭晃腦一陣,覺得小白之名起得實在是妙,忍不住又長笑一下,道:“小白,你且在這裡歇息一下,我再去採些野果回來!都是你這個傢伙害人,竟將我的野果全部擠成了一團!”
想到了南宮楚楚,便停下了嬉皮笑臉,身形縱起,已是如飛般縱遠。
他重又採回了一些野果,回到原處,只見“小白”已是在原地踱步起來,足下平穩,想來已是恢復了幾分力氣。他心中大喜,原是怕自己一走,這匹神駒也會跑得無影無蹤,但見它兀自留在原地,想來已是被自己降服。他知道這等神物一般絕不會擇主,可是一旦擇主,一生一世都不會反叛!
黃羽翔輕撫一下它柔順的白毛,道:“小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不知道這個“小白”是不是一意歸順自己,也不敢躍到它的背上,否則一旦惹怒了它,當真是一縱即逝,再也難捕其蹤。
一人一馬向南宮楚楚所在的大樹走去,只行了一會,便到了那株大樹之下。黃羽翔身形縱起,已是將南宮楚楚抱了下來。
他臨行前生怕南宮楚楚會翻身挪動,是以點了她的睡穴,免得她會從樹上摔下。伸手抵在她的肩上,一股渾厚的內力已是湧到她的體內,衝開了她被封的睡穴。
小白顯然對南宮楚楚頗有好感,一根血紅的大舌頭已是向南宮楚楚的臉上舔去。黃羽翔忙將身體一挪,閃了開去,道:“小白,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吻她的!要是被你這麼一舔,我若是吻她的話,豈不是要吃你的口水了!”
反正小白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徑自走到一邊啃起了草來。黃羽翔一見,才想起正事來。忙從懷中取出野果來,先放到自己的嘴裡嚼爛,才哺到她的口中。
黃羽翔哺了三四口,卻發現南宮楚楚的呼吸越來越是紊亂,他心中一驚,還道她的病情又再惡化,卻見南宮楚楚已是睜開了雙妙目,羞羞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大哥,你在做什麼?”
黃羽翔放了一顆野果到自己口中,又再嚼爛,模模糊糊地說道:“我在餵你吃東西啊!”湊嘴過去,往南宮楚楚的紅唇上壓去。
南宮楚楚忙躲了出去,道:“大哥,你又要胡鬧了!”猛然之間,只覺腦袋一陣疼痛,忍不住輕哼一聲,道,“大哥,我的頭好痛啊!”
“寶貝楚楚,沒事的,只是受了風寒,有些發燒,很快便沒事的!”黃羽翔忙將口中的野果嚥下,柔聲安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