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裡說出來,放眼當今社會,有多少成年人的字典裡恐怕早已沒有羞恥這兩個字了!”
“你有這樣的境界讓我很欽佩,不過據我瞭解,你不久前曾經因為救災款的事情把村支書都打了,這個是事實吧?既然你能要救災款,為什麼不能接受這個幫扶名額呢?”董濤字斟句酌,語氣倒是很凌厲。
李蘭芳雙手緊緊的握著茶杯,不過一口都沒敢喝,聽著這兩個人一來一往的打嘴仗,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趙雲飛衝動之下出言不遜,或者乾脆起身拂袖而去,而得罪了這個鎮上的大官。
在許多農民的心裡,官,是高高在上的,是老農民所得罪不起的。
面對董濤凌厲的語氣和更為凌厲的眼神,趙雲飛並未有絲毫的慌亂,儘管年紀不大,但多年的生活磨練已經使他形成了自己的氣場。
“救災款是我應得的,貧困救助是施捨,這兩個完全不同。”趙雲飛的語氣依然沒有絲毫的波瀾。
“哦?”董濤秀眉一揚,對趙雲飛的這個說法頗感興趣,“救災款怎麼是你應得的?”
趙雲飛低頭略一沉吟,隨後說道:“救災款是政府對農業災害的救助,全村每個人都有,當然也應該有我一份,這是第一點;第二點,農民在土地上勞作,產出糧食能養活人,這是農民對國家做的貢獻,天有不測風雲,當土地遭受災害沒有產出的時候,種地的農民就需要別人來養活,不能因為土地遭受了災害就把這些種地的農民餓死,否則的話,所有土地都將無人耕種――國家給災害救助是應該的。”
董濤聽了趙雲飛這番話,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暗想:“這孩子應該是讀了不少書,這一篇道理,就算是大人都不一定能想明白,看來是我小瞧他了。”
“而貧困救助,我確實不需要。”趙雲飛補充道。
董濤將身體往後靠了靠,然後微微一笑,說道:“我想我已經被你說服了――現在,咱們兩個之間仍是扯平的!”
趙雲飛也笑了,想起來“扯平”這個話頭,還是那天制服瘋牛後自己對董濤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