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盡的地步,手中還有數萬精銳,這就是與對方討價還價的本錢,何況現在與傲嘯城還算配合默契,前幾日雙方一起出兵,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六王爺,也讓他真正認識一下自己這方的實力。
其實更讓他心煩的是主帥裴立志,此時此刻,兩人已被隔開,但裴立志卻是不放心自己,竟然派了一個斷了一條膀子的唐維仁來自己營中,美其名曰是保護自己,哼,明明的不相信自己,派了此人來監視自己嘛,大概此人還奉了密令,一旦自己有什麼異心,會立刻將自己擊斃吧?葛松陽憤憤地想,本來部下憶被裴立志安插了不少軍官,這回還弄一個這麼樣的人回來,他能保護自己,笑話,他本人還被砍了一條膀子去了呢?一想到這些,葛松陽又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軍靴踩著積雪,發出咯吱咯吱地脆響,葛松陽滿意地看到,雖然目前處境不妙,但屬下的軍隊卻依然保持著旺盛的鬥志,營房前不時看到光著膀子的軍漢們在摔跤,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觀者中,不時爆發出陣陣的喝彩聲。往來不息的巡邏兵依然保持著高度地警戒,營房四角高高地哨樓上,哨兵站得筆直。
正想還去看幾個兵營,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時,自己的一名親兵正氣喘嚅嚅地向自己奔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否則不可能這麼著急,葛松陽暗想,已是向回走去。
“將軍,傲嘯城龍王派來了特使,有急事想見將軍!”親兵低聲道。
哦,葛松陽嗯了一聲,想必是傲嘯城老龍王又想有什麼行動吧,現在自己和傲嘯城算是唇齒相依了,葛松陽不由在心中苦笑起來,這人啊,真是從何說起啊,自己在西域這麼多年,和龍王也打了這麼多年,可以說雙方手上都是沾滿了對方的鮮血,但說站到一起,立馬就成了戰友,現在更是不得不互相依靠了。
快步走回將回來,一踏進大帳,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那斷了一條臂膀的唐維仁正和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著,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光火,臉色也陰沉下來。
正和唐維仁閒扯著的來客聽見聲響,回過頭已是看見葛松陽,連忙站了起來,抱拳道:“葛將軍!”葛松陽一看來人,竟是龍王座前最得力的大將智將鄧鵬,倒也不敢怠慢,此人以前和他多有交手,不失為一個勁敵,作戰之時狡計百出,是傲嘯城除龍王外最為難對付的一個敵人,也正因為如此,讓葛松陽對他佩服有加,正所謂是英雄惜英雄吧!
拱手還禮,擺手讓座,葛松陽笑著與鄧鵬寒暄起來:“鄧將軍,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莫非是龍王又有什麼想法麼?”
鄧鵬也是大笑:“什麼風,北風唄!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讓人不消停啊!十數萬將士在這冰天雪地中,眼見著後勤已是捉襟見拙了,再這樣冷下去,保不齊會凍死人喲!”
葛松陽心中也是正有同感,不由感嘆地道:“是啊,眼下戰局如此,實在讓人焦心啊!再不開啟局面,真就要陷入泥淖了!”邊說邊向自己的虎案走去,盤腿坐下,眼見著唐維仁仍是大刺刺地坐在哪裡,像是沒有看到自己,心中更是惱火,但又發作不得,狠狠地吐了一口濁氣,回頭對鄧鵬道:“鄧兄,冒著風雪過來,總不至於是來和我聊天的罷,不知龍城主有何想法啊?”
鄧鵬一笑,端起身旁的香茶,喝了一口,卻是不言聲。葛松陽何等機敏,立時便知道鄧鵬不願在唐維仁面前說事,當下含笑轉過身來,對唐維仁道:“唐先生,我和鄧將軍有些軍事上的事要談,還請老先生迴避一下!”
唐維仁萬萬沒想到這個葛松陽竟是當面對自己下逐客令,先是一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愣了半晌,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站起來,恨恨地看了一眼葛松陽,這才走出帳去。
鄧鵬微微一笑,正準備開口,侍立於他身後的一名親衛忽地開口道:“鄧將軍!”嘴角向帳外一努,鄧鵬立時明白到帳外有人,葛松陽也是會意,向身旁親兵一擺手,親兵立時走出帳去,不消片刻,親兵的聲音已是響起:“唐先生,這裡風大,我帶先生去哪邊營帳吧,為先生準備一些酒菜,讓先生祛祛寒。”
葛松陽詫異地看了鄧鵬身後的兩名衛兵打扮計程車兵,心裡一陣疑惑,這兩人是什麼人,以這樣的身手,怎會屈尊作鄧鵬的親衛?唐維仁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剛才他隱身帳外,自己和鄧鵬二人均未察覺,此人卻是知道了,自己和鄧鵬二人可都不算是庸手啊!驀地心裡一陣發毛,如果此時這鄧鵬要想圖謀不軌,自己可真是危險了。
心中正自七上八下,鄧鵬已是開口了:“葛將軍,目前戰局到了這個樣子,實是我們當初所未能預料的,不知將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