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攪得風生水起。
慶陽郡金水河畔,太子的中軍駐紮地,這裡離太子原先的防線已有數百里之遙,一直奔逃的撒察漢國軍隊也在距這裡五十里地左右安營下塞,構建營地,擺出了一副不再奔逃,而要與王軍決一死戰的架式,此時連連得勝,正自意氣風發的太子自然不把這一夥潰軍看在眼裡,反而極其高興有了一個與敵對軍的機會,能一鼓作氣地殲滅叛軍的左翼,立時就能扭轉整個戰場的局勢,到了那時,倒要讓父皇看看,到底是自己能幹,還是那個小心翼翼的叔父英明。
龐大的中軍帳內,決戰前的最後一次軍事會議在一片樂觀的氣氛中召開了。所有人都認為,以十萬生力軍攻找殘餘的撒察漢國六萬兵馬一定會手到擒來,何況這支部隊已經完全失去了士氣呢!
一身戎裝的李志指點著沙盤,對李滿江和鄭士良道:“戰事一起,我中軍負責主攻,而你二部,自側翼掩襲,力爭將敵切為數段,對方皆為騎兵,機動性比我軍要強,你二部切入之後,與敵混戰,讓對手的騎兵威力難以發揮,而我中軍集中所有的四萬騎兵自中突入,只要打掉他們的中軍,這一仗就必勝無疑了,所以,你們一定要竭盡全力,拖住對手左右翼對中軍的援助。”
“遵命!”二位將軍大聲應道。
李志微笑地看著二位將軍,說道:“此仗結束後,我會上表皇上,力請皇上封二位將軍為候,以表彰二位將軍的豐功偉績!”
李滿江和鄭士良不由大喜,二人一齊一揖到地,感激地道:“多謝太子,我二人一定甘腦塗地,以報太子知遇之恩!”
李志雙手一扶,笑道:“二位將軍英勇奮戰,乃國之中流砥柱,此乃應得之位。好了,二位將軍還請下去多多費心,勝負在此一舉了!”
看著二人龍行虎步而去,太了李志的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王叔,我這一戰建功,卻不知你如何自處啊!哈哈哈!”
慶陽郡下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裡,數十戶人家依山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由於地處偏遠,這裡倒彷彿世外桃源一般,沒有受到戰爭的塗毒,依然保持著一份安寧,村子中,這一段時間卻是來了一群江湖人物,好在這些人出手大方,大把的銀子撒出去,為人倒也和善得緊,是以與村中百姓倒也相處融洽,沒有生出什麼事端。
這一群江湖人物就是燒了撒察汗國的宛兒一行人,自從得手之後,撒察漢國的軍隊拉網般地瘋狂地搜查他們這一行人,逼得無處落腳的他們只得遠遠地遁到這個地方,每日只是撒一些探子出去探聽訊息,一時之間竟是無所作為了。
此刻在背靠大山的一座獨院中,宛兒正仔細地聽著探子們的回報,當聽到太子李志連連獲勝,高奏凱歌,不由高興不已,說到底,這可是他們燒了對方的糧草才為王軍換來的一場勝利呢,雖說不希圖什麼賞賜,但能早日打敗叛軍,讓百姓過上一點安穩日子,宛兒還是很高興的。
正說著,莫問急步走了進來,臉色卻是有些不妙,宛兒掃了一眼,問道:“莫問,出了什麼事了?”
莫問緊張地道:“幫主,剛剛又有一名探子又回來了,他說在金水河畔太子李志已和對手擺開了擂臺,大約要決戰了!”
宛兒奇怪地道:“好啊,現在太子的軍隊士氣正高,以十萬之眾對撒察漢國六萬殘兵,穩勝無疑,你怎麼看起來卻憂心忡忡啊?”
莫問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接著說:“可就在這名探子回程的途中,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這件事,讓我憂心不已!”
“什麼事?”宛兒也覺得有些不妙了,莫問可不是那種一遇事就驚驚乍乍的人,一向沉穩的很的人。
“他發現了慶陽郡出現了西域大營的軍隊!”莫問低沉著聲音道。
“什麼?”宛兒身上寒毛倒豎,自椅子上一躍而起,“西域大營計程車兵應當不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另有公務什麼的小隊人馬?”
莫問搖搖頭,“不是,探子不敢近前檢視,但他粗略估計了一下,前軍就不下一萬人!而且這隻軍隊晝伏夜行,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一時之間,宛兒心亂如麻,在屋中轉了幾個圈子,猛地轉過身來,道:“你認為這可能是一個大陷阱,裴立志的西域大營官兵已秘密潛行到慶陽,那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哪就是太子!”
莫問點點頭:“不錯,看來前一段時間撒察漢國的軍隊兵敗如山倒,不過是一種假象,就是要太子上鉤,是要將朝廷軍隊引誘到平原上,利用草原軍隊和西域大營軍隊強大的衝擊力一舉擊潰太子的左翼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