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二人手中都是手執著神兵利器,在兵器上已是佔了大便宜。抬頭向屋頂望去,那裡至少還有三五名好手,就算自己能衝到他們面前,但只要他們阻得自己一招半式,雲飛揚和林鈺必定會趕上來。心中不由一陣慘然,自己英雄一世,但料想不到得晚年反而不得善終了,恐怕這把老骨頭是不能返回北方老家了。
既然已是無路可走,心中反而坦然,獨腳銅人一擺,大笑道:“無知小兒,爺爺我生平數百戰,何曾向人示弱過,今日不小心墜入你的陷阱,也只能怪爺爺流年不利,來吧,讓爺爺看看你有何本事?”
轉過頭看向林鈺,冷笑道:“寂滅心經好大的名頭,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飛揚長笑不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撞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一聲清嘯,弒神在手中一挽,已是消失在空中,只見一絲微微的白光在火把的照射下時隱時現。身形一彈,飛揚如同一枚炮彈,射向鐵騎,與此同時,林鈺一躍而起,夜雨化成一條絢爛無比的白虹,攔腰向鐵騎掃去。
鐵騎大喝聲中,不退反進,獨腳銅人舞得風車一般,撞進飛揚和林鈺二人刀劍組成的光網。三人身形交錯,鐵騎根本就不思防守,銅人帶著駭人的風聲徑自砸向飛揚,同時身子微側,努力將自己的要害處避開。哧哧兩聲,弒神幫夜雨同時在鐵騎二人身上劃過一條血口,弒神所過之處,血如泉湧,夜雨掠過,傷口卻是馬上就被凍結,白生生的肉外翻開來,卻是不見一絲血液。但鐵騎卻也沒有讓飛揚好過,這一招兩敗俱傷的打法大大出乎飛揚的預料之外,左肩被銅人掃中,立時便時麻木一遍,失去了知覺。
眼見愛郎受傷,林鈺不由心中大怒,一聲尖叫,夜雨如同狂風暴雨般向鐵騎攻去,受傷的鐵騎此時的功力已是大打折扣,勉強揮起銅人,與林鈺戰在一起。狂怒之下的林鈺此時反而爆出了平時不曾有的能量,一團白光繞著鐵騎不住盤旋,不時幾聲叮叮的聲音響起,一片片的銅屑飛下來,卻是鐵騎的獨腳銅人抵擋不住夜雨的鋒利,竟是一片片地被削了下來。
立於牆頭的宛兒手裡拈著一枚細針,耐心地尋找著機會,這時候三人較量武功,依功力而言,宛兒卻是插不進手去,有心想要幫一把,又怕三個糾纏在一起,誤傷了飛揚和林鈺二人,是以雖然焦急,卻是沒奈何,眼見鐵騎瘋子一般地不要命地攻擊,一招之下,已是傷了飛揚,不由臉上變色。
又是砰的一聲,林鈺再次被震得飄了出來,鐵騎此時已是氣喘吁吁,林鈺的輕功高過他太多,穿花蝴蝶般的攻擊實在讓此時的他有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覓得一個機會,硬碰硬地將林鈺震開,獲得了一點點的喘息機會,不過可惜的是他此時的功力已是大打折扣,林鈺一被震開,便又揉身而上,竟是不給鐵騎一點點喘息之機。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宛兒豈會放過如此大好良機,手指一彈,三枚銀針已是應手而出,分擊鐵騎的上中下三路,三枚分針剛一出手,另一枚飛針卻又是飛出,不過這枚飛針卻是先向下,待得將要接近地面之時,這才陡然轉向,悄無聲息地向鐵騎飛來。
鐵騎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在大佔上風的時刻還會陰謀暗算,聽得風聲,不由手忙腳亂,一陣咒罵聲中,獨腳銅人將三枚銀針一一格開,就在此時,林鈺的夜雨已然又是急攻而上,劍上的嘯聲掩蓋了這最後一枚真正的殺招。
鐵騎左腳踝忽地一麻,跟著一陣麻癢感立時便向全身傳來,不由大驚,心知必是中了對方那董宛兒的暗算,想起對方的毒藝,不由心中一驚,就在此時,林鈺的夜雨又是急而至。
至此,鐵騎已是知道今日必無幸理,卻不說對方此時好手雲集,單是這董宛兒的毒針,只怕也會要了自己半條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忽然漲得通紅,直欲滴出血來,身形也忽然像是澎漲起來,比平常稍微大了少許,手中的獨腳銅人也是燦然生光,變成了黃澄澄的一片。獨腳銅人無聲無息地揮出,精確之極的擊在夜雨的劍尖上,夜雨的劍身忽地彎成了一個弧形,要不是它的材質太過於變態,只怕鐵騎的這一擊當場就可以將之折斷,林鈺一聲驚呼,人已是被拋了起來,向後飛去。
“大家小心,這老小子不要命了,竟然使出了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天魔解體大法,在短時間內,這傢伙的武功會陡增一倍。”牆頭上,見多識廣的天劍大聲提醒著眾人。
鐵騎怪笑著如影隨形地向林鈺追去,七竅之中此時已是滲出了鮮血,模樣甚是可怖,林鈺心中不由一陣害怕,看到對方如同地獄惡魔,不由有些手腳發軟,一邊的飛揚飛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