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可就難了。”
我也是差點翻船,雲蕭心道。百家武學各有所長,這黃鐘公的武功也算是極高了。如果他能再進一步,琴聲控的不是對手真氣,而是對手的心,那當世能抵擋他琴聲的人恐怕更寥寥無幾了。忽聽得有人叫道;“童兄,風兄,請你們轉來。”雲蕭轉過身來,只見丹青生快步奔到,手持酒碗,碗中盛著大半碗酒,說道;“風兄弟,我有半瓶百年以上的竹葉青,你若不嘗一嘗,甚是可惜。”說著將酒碗遞了過去。雲蕭接過酒碗,見那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見底,酒香極是醇厚,讚道;“果是好酒。”喝一口,讚一聲;“好!”一連四口,將半碗酒喝乾了,道;“這酒輕靈厚重,兼而有之,當是揚州、鎮江一帶的名釀。”
丹青生喜道;“正是,那是鎮江金山寺的鎮寺之寶,共有六瓶。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飲酒,送了一瓶給我。我喝了半瓶,便不捨得喝了。風兄弟,我那裡著實還有幾種好酒,請你去品評品評如何?”
雲蕭明白,他們一定是另有打算,此行的目標終於要見到了。
雲蕭二人故作推辭,丹青生左臂挽住了向問天手臂,右臂挽住了雲蕭,笑道;“去,去!再去喝幾杯。”
三人回到梅莊,禿筆翁等在門口,喜道;“風兄弟又回來了,妙極,妙極!”四人重回棋室。丹青生斟上諸般美酒和雲蕭暢飲,黑白子卻始終沒露面。
第七十三章還有一戰
眼見天色將晚,禿筆翁和丹青生似是在等甚麼人,不住斜眼向門口張望。向問天告辭了幾次,他二人總是全力挽留。
雲蕭並不理會,只是鎮定的喝酒。向問天看了看天色,笑道,“二位莊主若不留我們吃飯,可要餓壞我這飯桶了。”
禿筆翁道,“是,是!”大聲叫道,“丁管家,快安排筵席。”丁堅在門外答應。
便在此時,室門推開,黑白子走了進來,向雲蕭道,“風兄弟,敝莊另有一位朋友,想請教你的劍法。”
禿筆翁和丹青生一聽此言,同時跳起身來,喜道,“大哥答允了?”
雲蕭明白,黃鐘公已經答應讓自己和任我行比劍了。接下來的對手,實力也許不及東方不敗,但危險程度絕對更高。黑白子道,“風少俠,勞你駕再走一趟。”
雲蕭假意問道,“梅莊之中難道還有人武功更在四位莊主之上?”
丹青生道,“風兄弟,我們豈敢與那人相比,他的武功更勝過我們四兄弟十倍!他……”
黑白子截住他的話頭,說道,“敝莊之中,尚有一個精研劍術的前輩名家,他聽說風少俠的劍法如此了得,說甚麼也要較量幾手,還望風少俠再比一場。”
雲蕭道,“既然兩位莊主都這麼說,晚輩也很好奇這位前輩的劍法!”
向問天道,“好罷,再比試一場,又有何妨?我可有些事情,不能多耽擱了,須得先走一步。風兄弟,咱們到嘉興府見。”
黑白子連忙道,“你要先走,那怎麼成?”
丹青生道,“棋譜盡在你的腦中,風少俠如果輸了,去哪找我二哥要的棋譜!不成,不成,你再耽一會兒。丁管家,快擺筵席哪!”
黑白子道,“風少俠,我陪你去。童兄,你先請用飯,咱們過不多久,便回來陪你。”向問天連連搖頭,說道,“這場比試,你們看起來志在必勝。我風兄弟武功雖高,臨敵經驗卻淺。我如不在旁掠陣,這場比試縱然輸了,也是輸得心不甘服。”
黑白子道,“童兄此言是何用意?難道我們還會使詐不成?”
向問天道,“孤山梅莊四位莊主乃豪傑之士,在下久仰威望,自然十分信得過的。但風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劍,在下實不知梅莊中除了四位莊主之外,竟然另有一位高人。請問二莊主,此人是誰?在下若知這人和四位莊主一般,也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俠士,那就放心了。”丹青生道,“這位前輩的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相比,那是隻高不低,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向問天道,“武林之中,名望能和四位莊主相捋的,屈指寥寥可數,諒來在下必知其名。”禿筆翁道,“這人的名字,卻不便跟你說。”
向問天道,“那麼在下定須在旁觀戰,否則這場比試便作罷論。”
丹青生道,“你何必如此固執?我看童兄臨場,於你有損無益,此人隱居已久,不喜旁人見到他的面貌。”
向問天道,“那麼風兄弟又怎麼和他比劍?”
黑白子道,“雙方都戴上頭罩,只露出一對眼睛,便誰也看不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