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勢父母早就知道了周勢的成績。他們也沒有過分的抱怨,只是安慰他:今年沒考好,明年再考!
周勢很理解父母心情。對山裡娃來說,考上一所名牌大學,無疑是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一飛沖天?周勢無奈的笑笑。
父母在山裡,訊息閉塞,還不知道現在很多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呢,還以為現在的社會跟從前一樣,只要考上大學,畢業之後就能夠有一個鐵飯碗。
“一紙文憑,不如一技榜身。”周勢不再想高考的事情,心神完全的沉浸在世界樹的種子事件之上,自從上次世界樹的種子入體之後,周勢便是沒有去神秘空間看過了。
現在,周勢回到家中,父母整天都忙著,而他有傷在身,整天都窩著。百無聊奈之下,周勢再次來到後山山腰,神秘空間已經消失不見了,在神秘空間原來的地方,多了一個深坑。
“世界樹的種子被我滴血認主之後,神秘空間就轟然崩塌了?”周勢臉上露出一個驚訝表情,他腦海中再次湧出世界樹種子的相關介紹,一個個陌生的文字在他腦海中不斷翻湧,都是他沒見過的文字,不過他看懂了,他滴血認主的是一顆天地本源孕育的世界樹的種子。
周勢這次是特意過來後山看看,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滴血認主世界樹的種子成功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周勢感到自己的精神非常的活躍,對周圍環境的感觀,似乎變得清晰了一些。
周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看一下時間,父母快回家了,等他再次往家走的時候,只覺得心情非常的好。
這天,這地,這人,給周勢的感覺都似乎很好、很強大。
……
“周培峰,你竟然敢挖我們家的竹筍,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你想死嗎……你想死。是不是……是不是?”周勢的耳中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個潑婦罵街的聲音,這聲音很囂張很強大。
周勢皺起了眉頭。
周培峰是他的父親。不知道是誰,這麼惡毒,竟然詛咒他的父親去死。
周勢三兩步便走到了事發地點,他看到了一個怎樣的情景啊——
一個強悍的潑婦左手把一個兩鬢斑白的農村婦女按倒在地,右手狠狠地扯著婦女的長髮。不止如此,強悍的潑婦還一邊聲色俱厲的詛咒著農村婦女身邊的中年男子,神情很囂張。中年男子想過去解救農村婦女,但是,又似乎是顧忌什麼,不敢去觸碰強悍潑婦那肥的流油的雙手。
“金蘭婆,你住手!”周勢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迅速的傳遍全身,村裡的惡婆娘惡狠狠的扯著母親的長髮,似乎是要把母親滿頭的長髮全部揪下。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周勢也有逆鱗,他的逆鱗就是生他養他的父母。不顧金蘭婆的家勢,周勢跑過去便是一腳踹在了金蘭婆的腰上。
“啊!”的一聲,金蘭婆摔倒在地。周勢母親借勢脫離了她的魔抓。周勢母親躲藏到了周勢的身後,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金蘭婆,又看了看周勢,眼神很是著急,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媽,你別擔心。沒事的。”周勢回頭抱住母親瘦弱的肩膀。
周培峰似乎是知道周勢母親擔心什麼,上前扶起金蘭婆,然後把手放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金蘭,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竹筍長到我們菜園子裡來了,我才挖的。你把雛蘭頭髮抓成這樣,勢子踢你一腳,也算扯平了。”
雛蘭是周勢母親小名。
“就這樣算了?你想得美!”金蘭婆看到周培峰將她扶起,態度更加惡劣起來:“你生了個好兒子……就今天這個事情,你們一家子要是不見點血,我就不是金蘭婆。等著吧,你們就等著我的報仇。今天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金蘭婆大聲的咆哮著,唾沫星子賤了周培峰一臉。她的言語就像是一個女流氓,無理取鬧。周培峰沒有在意滿臉的唾沫星子,他的表情突然看上去很沉重,就連他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變的粗重了許多。
周勢看得心裡很是疑惑,他不知道父母到底是怕這個金蘭婆什麼。這個潑婦除了很無理取鬧,像個女流氓之外,在周勢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害怕的地方。
周勢不能夠理解父母為什麼會這樣的忍氣吞聲。
金蘭婆還罵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話語,不過,周勢站在她的面前,她似乎是也有一些顧忌,怕周勢動手打她。最終,她似乎是罵累了,在旁邊周勢家菜園子裡摘了一些蔬菜之後,狠狠地瞪了周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