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李玄生自是清楚,於神力宗來說,於火之一脈來說,卻是一件上好之事,思襯一二,沒有多語,單手負立戰於上首,對著雲畫看去。
“是!”
沒有遲疑,躬身一禮,轉身徐徐退去,流光忽閃,便是離開火旋峰。
雲畫離去之後,整個廳內不由得陷入一陣短暫的寂靜,下首那四位來至天聖天域雲光宗的四人相視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面對荒古天地間最為傳奇的盤古聖者,若說沒有壓力,那是騙人的。
“雲光宗,記得靈鷲便是雲光宗的長老,本座剛才推演之下,靈鷲的氣息似乎已經不在荒古,你等前來的目的也是靈鷲。”
“不必多想,慢慢道來。”
腳下玄光閃爍,一步踏出,出現在靈芮等四人跟前,神眸中玉牒虛影閃爍,貫通天機,眉頭頓時一挑,在荒古天地中,竟是推演不出靈鷲的所在。
心中有些狐疑,莫不是靈鷲已經隕落?但,如果是荒古有數的勢力,應該知曉靈鷲一直為自己效力,若是擊殺靈鷲,可就是直接面臨自己的怒火。
料想整個荒古萬族之中,也沒有哪個族群有如此的膽量!
“聖者法力通天,我等前來卻是為了靈鷲師兄,百多年前,靈鷲師兄成為火之一脈的客卿長老,雲光宗上下,與有榮焉。”
“而且就算是我,也是師兄幾次回宗講道,才堪堪破入合道境,幾位師弟更是承其恩澤多矣,不過在今日清晨,忽然有一位不知名的強者進入我雲光宗。”
“偉力之下,整個雲光宗無任何人抵擋,連帶靈鷲師兄都被其單手擒拿,隨即,又是一股詭異的黑色火焰降臨雲光宗,將雲光宗徹底焚滅,無數弟子隕落,只剩下我等一行十多人堪堪逃了出來!”
聽聞身前的盤古聖者一言點出他們的來意,四人面色微喜,而後領頭那位修為臻至合道境的中年女子上前一禮,緩緩而道,將事情的緣由娓娓說出。
僅僅一位不知名的強者,就翻手鎮壓雲光宗,上至五氣朝元的靈鷲師兄都沒有任何抵抗之力,那股火焰之下,無物不燃,端的可怕,雲光宗數萬年基業毀於一旦。
“在靈鷲師兄被抓走之前,神魂傳音,讓我等前往神力宗尋找聖者,望聖者快快搭救靈鷲師兄!”
說及此,雲光宗靈芮神色有些沉重,雙手緊握,當真是不明白雲光宗到底是招惹了何方大能者,身為弱小的宗門,輻射區域本就有限,況且身處天聖天域,清靜祥和的氣息滋養之下,本就很少發生禍事。
言語落下,中年女子悠然跪拜,久久未起,一股無言的悲慼從其身軀中流轉,所在的宗門遭遇這般慘事,卻是災劫無情。
身後的三位雲光宗長老,亦是隨其後,口中輕語呼救,雙手垂地,深深跪拜。
“僅僅只抓走靈鷲一人?”
李玄生在廳前來回走動,神魂識海不斷思襯著什麼,看著雲光宗四人跪拜行禮,沒有理會,再次問道。
“是,似乎目標就是靈鷲師兄,一擊鎮壓雲光宗之後,隻手擒拿靈鷲師兄,而後放火焚燒雲光宗,火焰狂猛,連法則修士都不能抵擋,非掌門與幾位長老拼死一搏,我等亦不能生還!”
頭顱未起,低沉的回應道,回想著當時的場面,心中仍有餘悸,那等層次的強者,起碼也是踏足了九九歸真之境,不然絕無可能一力鎮壓包括靈鷲師兄在內的雲光宗。
“抓走靈鷲,而不斬殺,放出漆黑色的詭異火焰……,可是這種火焰!”
口中喃喃而語,僅僅抓走靈鷲,說明與雲光宗太大牽扯,若是有牽扯,靈鷲不會存活,思襯其剛才言語另外一點,忽而神眸玄光吞吐,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右手平伸,一念而覺,一團充滿幽暗、死寂的漆黑色火焰燃燒在手掌之上,雲光宗靈芮聞聲,忐忑的抬起頭,看向李玄生手掌中的火焰。
“這……,不錯,就是這種火焰,記得靈鷲師兄也可以施展,但論威勢與那位強者相差甚遠,就是這種火焰,直接焚滅了雲光宗!”
看到沉浮在李玄生手中的那團火焰,靈芮神色一怔,而後眼中掠過一絲極大的驚恐,這種火焰釋放而出,無物不燃,任何東西沾上便會化作灰灰,無數雲光宗弟子就是在對抗這種火焰的過程中隕落的。
“幽冥鬼火,整個現今的荒古天地中,除了本座與靈鷲可以施展外,能夠施展的,也只有冥界的靈柩一族,先前在爭奪證道之機的時候,本座就感應到了他們的氣息。”
“想不到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