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現在的身體上來。雖然核心的存在聯結了他身體所有的部件,組成一個生機勃勃的整體,但是他覺得缺乏戰鬥力——四十七親眼看到過法師的一次操作導致機器發出一道綠色的光線把關在機器裡的一隻水牛大的蟾蜍變成腐朽的灰塵,比射線槍還利落。四十七從來都是很有危機感的。
四十七現在把體內那個核心叫作“火種”。這個詞兒也是從動畫片上看來的,包括變形齒輪也是。四十七起初不切實際的想過能不能把自己變成太空戰鬥機什麼的——這也是他以前經常夢想的事情,但是後來發現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技術難題,但是火種散發的能量想作飛機的發動機完全是不合格的——只好勉為其難另想辦法。
四十七小心的擦拭手指,除去潮溼。現在四十七的手就如同一個真正的人類那樣靈活,部件齊全,但是也相對來說脆弱了很多,而且大部分螺絲和齒輪都只是普通的金屬而已,缺乏精密的加工器具,粗糙而且不標準,這裡的金屬明顯帶著太多雜質了。
日復一日。或許應該出去轉轉了。
第二回合 法師塔
紅袍法師和她的隨從們艱難的在沼澤中跋涉。
她相信自己的預言法術不會出錯——這片廣大的無名沼澤中隱藏著一個強力法師,而這個法師現在已經永遠消失了。
只不過問題在於,自己現在怎麼才能找到那裡,從而繼承法師的全部遺產?
紅袍法師抬起頭,魔法紋身蔓延了她半邊清秀的臉孔。那三個護衛隨從已經有了不滿情緒,他們已經厭倦或者畏懼了在這片泥水汪洋中漫步——要知道,他們接受僱用的時候可是整整一個六人小隊,現在已經少了一半。
就算真的找到了法師塔,誰又知道那裡面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夜裡,疲憊的戰士互相依靠著入睡,他們不敢生火,也許大部分野外生物都怕火,但是也有些不怕,甚至會被吸引過來——而這些生物往往比那些怕火的強大的多。
紅袍法師注視著遠方。她小心的偵測黑暗中的區域,一點一點撥開迷霧,企圖尋找那座神秘的法師塔,這個工作已經連續做了十幾個晚上,幾乎使她筋疲力盡。如果真的還沒有收穫,那麼紅袍法師只能選擇放棄。
突然紅袍法師的注意力被什麼吸引了。某種模糊扭曲的影子映入了她的心靈,如果不注意的話,或許很容易就會把它當成腐敗樹林的一部分錯過,而且它本身似乎也有一些力量阻止外界的探察——不過畢竟太久了,防護法術已經處於消散的邊緣。
紅袍法師笑了。她終於找到了確切的目標。
接下來的路程很輕鬆。一天後,紅袍法師就站在法師塔的門前,看著上面扭曲的徽記微笑。
一個無名卻強大的法師終於要迎來他的繼承人了。
四十七也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
它有些驚訝,而且有些驚喜——他甚至放下了一直以來把自己改裝成變形金剛的工作,饒有趣味的觀察起來。守護法師塔?這工作還是交給那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去幹吧。
摩利爾一行幾乎被盾衛者逼入絕境——
直到摩利爾在戰士的掩護下預測出盾衛者護符的位置,施展出最後一個魔法飛彈尖嘯著打碎了法師床邊的小匣子,這個看起來似乎不可能被擊敗的大傢伙才停止了活動。
紅袍法師虛弱的幾乎連法杖都拿不住了,她勉力從懷中掏出報酬,一小袋金幣,然後她想了想,又拿出兩瓶醫療藥水:“走吧,這是剩下的那部分。我不需要你們了。”
隊伍中的盜賊接過這一切,把金幣放在懷裡,拿著醫療藥水,轉身走向負傷的同伴。現在只剩下他和那個野蠻人了,另一個戰士已經沒有一點兒挽救的必要,他先是直接捱了一記弱能術射線,緊接著頭盔就被沉重的石頭手臂打癟了,裡面的腦袋自然好不到哪去。
摩利爾不由得慶幸那發弱能術沒放在自己身上。
紅袍法師盯著床榻上那具枯骨。似乎這個法師在把自己轉變成巫妖的儀式中失敗了……如果他成功的話,恐怕自己連探測的勇氣都不會有。不過現在——
紅袍法師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危機。她以最大的努力側了一下身子,同時用法杖擋了一擋,使得本來足以致命的匕首隻是割開肩膀。
“賤種!你幹了什麼!”她尖叫著,怒火幾乎要把那個背信棄義的偷襲者撕碎,但是卻回憶不起任何一個法術——她已經把所有能用的法術都耗幹了。
“當然是殺你。”盜賊似乎沒料到法師竟然能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