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其格外呵護,一些辛苦的差事往往都交由他七妙去處理,初時七妙對此憤憤不解,不過後來,為了保護宗門與師弟,在暗地裡做事已是心甘情願,因為他早已把逍遙宗當做了自己唯一的家,而師傅與師弟又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師弟,天下即將大亂,我會盡力守護你的。”七妙最後望了一眼在腳下不斷追趕自己的沈丹陽,御劍衝入高高飛起,破開雲端,此時的他,在天空中終於渺然不見。
他輕撫著那方得自沈侯爺處的木盒,木盒紋理古樸淡雅,觸其頗覺心緒寧靜,放眼身前,長路慢慢,七妙不由得憶起七天前,剛剛接到魔主命令的那一刻:
第五章 天下問知誰人能(中)
時間回溯至七天前。
是夜沉靜,濃濃夜色中的古庸城如遠古巨獸般巍峨矗立。這座城池累世扼住了中原通往南疆的衝關要道,此時整座城池沉沉的睡了,一時的靜謐遠去了金戈鐵馬的呼聲。
在這無聲無息的夜裡,有一大戶人家的偏院廂房外還掛著燈籠,忽的風起,燈籠亂擺,燈火明滅昏暗,庭院林木枝丫投在窗子上的剪影便似猙獰舞動的爪牙,這時打更人的聲音打破了夜的沉寂:“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此時便有三個人,正在這間偏房內議事,此三人道士打扮,圍在一面桌前,桌上有一盞豆油燈,油燈火苗竄上老高,冒出一股黑煙散在空中。三人中年紀最長者把手按在桌上,他的手裡,正壓著一封信。
這時突然有一女聲遠遠的傳來:“逍遙宗七妙,參加魔主。”女子聲音清婉動聽,聲雖不大,在這清寂的夜色中卻是格外突兀。
這三人皆心中一凜,旋即迅速收斂心神,只見三人最壯實那人高聲吼道:”大膽,是誰人竟敢來此驚擾魔主!”
“陳開!”最年長那人對壯漢說道“來人是客,既然至此,還請一現真身。”
言罷許久,屋內火苗忽的一陣亂竄,眼見門窗皆未開啟,一女子竟悄然穿牆而入,三人一時驚疑,打量時,只見女子衣袂飄飄,眼若秋水之媚,她盈盈拜倒:“逍遙宗逍遙祖師座下七妙,來此拜見魔教之主。”
那壯漢拍案大怒道:“你這裝神弄鬼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早就知道七妙是個男的,蓋莫不是哪裡竄出來的妖女來此。”他拔刀大喝:“魔主,就讓小人宰了這妖女吧!”
三人之中還有一人短小精悍,只見他一把按住了那叫那名喚作陳開的壯漢,沉聲道:“陳開,少怒!”
接著,此人盯著身前女子,一雙眼眸中精光激射如電,他向女子問道:“閣下究竟是誰,來此所為何事,便請直言坦承,若想遮掩隱瞞,今夜便休想走出此院!”
只見女子淺淺一笑,款款站起,她輕揮衣袖,身周自然散去一股氳氤紫氣,接著衣衫絲絲縷縷退去,化作一片片雪花,融在空氣之中,又不著一絲痕跡。
伴著一陣異香,女子在容貌幻變之後,恢復成一位面容清冷,身著白衣的男子,只見他向對面坐著的三人長作一揖,朗聲拜道:“適才不得已女裝打扮,請諸位勿要生疑,在下確是逍遙宗七妙,既蒙魔主召喚,特來拜會。”
言罷他從袖口抽出一片金葉,施法輕送過去。
那精悍之人接過金葉,細細檢查,對最年長那人道:“沒錯,邙山金葉,確為我教信物。”
那最年長者接過金葉,目光掠過,金葉薄似透明,然而其強韌之處,又在於水火不侵,此人略一思索,講到:“此金葉確為邙山鬼樹所掉落,想那顆鬼樹在我魔教已有千餘年曆史,每一甲子時辰所至,待邙山信徒獻上生祭,鬼樹便會淒厲啼鳴,樹幹流出汁液鮮紅似血,枝杈搖曳,竟有一兩片樹葉轉為淡淡金色,此金葉與鬼樹便同為我教至寶,而能領到金葉之人,必是我教選出進行重大任務之人,這金葉,同時也是賜予他的莫大/榮譽,這片葉子還是由你收著吧。”
說著,他揮手將金葉一推,待?其飛至七妙身前,後者伸手將金葉捧住,恭敬的收入懷中。
“能為我教出力,七妙倍感榮幸,我教事宜,定當盡力。”
“哈哈”年長之人撫掌大笑道“七妙兄弟也是個爽快人,厲某久在中原,乍到南疆便尋你這已有二十餘年未曾聯絡的逍遙宗出人出力,你依約前來,不先問問要做什麼便一口答應,你很好,很好。”
“原來閣下便是魔教之主厲修鬼種”七妙見此人雖然是一身尋常道裝,但虯髯豪邁,確是一方霸主的威儀氣度,他再拜說道“魔主謬讚,逍遙宗也是魔教一份子,大家同為一教中人,教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