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秦雪涵放聲一通大笑,倒不以他威脅為意,只聽他朗聲道“若只是個貪生怕死的傳人,想來家師也不會稀罕,前輩既然不願放我們離去,那便由小輩們討教討教好了!”
這時秦雪涵手腕輕輕一收,揮手將長劍輕輕在空中劃過,那劍氣流竄,似在空氣中投下來了隨性不羈的一筆,前面幾句話說的豪邁,七妙心中讚歎,沒想到這秦雪涵與其師傅的性子是如此的迥異不同,她不由得暗暗為其喝彩。
“哼!”那寄靈神木冷哼一聲,面沉若水,怒道“那日凌縱雲也是為了維護此女,竟比不過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今日你也要強出頭做此英雄,為什麼這天下人都要與我作對!”
“前輩執著太多,似成瘋魔,萬事少提天下人,還是多問問本心吧……。”秦雪涵譏諷道。
七妙聞言,心中不由少嘆:“這寄靈神木只有複製過來的記憶,內裡並無魂靈,只是可憐的提別人活著,卻哪裡來的本心……。”
這時她突然見那秦雪涵瞥向自己幾眼,大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睛,以她之心智,當下心中瞭然,這秦雪涵並不是言語刻薄之人,此時刻意譏諷寄靈神木,定是大有深意。
果然那寄靈神木聽了,再也按耐不住,叫一聲:“小子無禮!”便又縱身撲了過來。
只見他全身罩在一片綠芒之中,顯是周身木氣飛速流轉,宛若實質,秦雪涵叫一聲小心,隨手將往愚痴身上一拍,只見後者訝異一聲,身子順著掌力向後飄去,被送至後方略安全的地方。
“仙子小心,須提聚真氣抗衡才能不被這股木氣控制住身勢……。”只聽那秦雪涵提醒七妙道,後者點點頭,提起手上七尺寒水寶劍,發力凝聚,化作一片淡淡的水霧,將秦雪涵與自己罩在其中。
說時遲,那時快,那寄靈神木忽的一下撲至二人身前,舉手之間,又要以周身木氣縛住二人,只是這一次七妙預先佈下了水寒真氣,竟將洶湧而至的木靈真氣牢牢阻在了外面。
“爾等如此道行便想阻住靜流,真是做夢!”寄靈神木冷哼一聲,將手臂一揮,綠芒流竄,輕易便將水霧撕開幾個口子,竟試探著要鑽進來,那便秦雪涵從容一笑,一手抹過即墨劍身,便見此劍周身一陣劍氣如濃墨翻騰,其中幻化出數條黑色小蛇竄了出去,正迎著突進水霧中的綠芒大口大口吞噬起來。
如此一來,三種真氣糾纏在一起,竟是誰也傷不得誰半分,寄靈神木見做法無果,心頭無奈,也只好收回欲去縛人的綠芒,轉而以近身攻擊為主。
只見他全身綠芒驀然消退,法力重又凝在雙掌之上,口中一聲高叫,揮手間,撕破了七妙護體水霧,突進她與秦雪涵身邊,這時那秦雪涵即墨寶劍幻化出的幾條黑蛇蜂擁撲至,這數條小蛇身形一陣黯淡,竟化作一陣長煙,無聲消散。
“好厲害的手段!”饒是秦雪涵自負武功,也不由得心中驚歎,他與寄靈神木交手不數回合,眼見此人將靈木真氣融匯運用,或能縛人身形,或可抽取人的生機,不由忖道此人武功,與家師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他心知此人乃畢生罕遇的強敵,故而先前出言相激,果然這寄靈神木再次攻過來的時候,手上攻勢更加兇猛,但先前那曼妙從容的身法卻已不見,代以略顯單調的攻擊,故而他一波一波的攻勢雖洶湧凌厲,在七妙與秦雪涵身法靈活,避實就虛的閃避下倒顯得不是那麼難以應付了。
七妙與秦雪涵巧妙避開此寄靈神木手上攻勢,兩人身子忽左忽右,長劍覷的空隙便即刺出,那寄靈神木也是全然不懼,多用真氣將二人攻勢化解,三人轉圈似的戰成一團,旁觀的愚痴雖然心下焦急,卻是苦於不通武功,無從進入戰團。
但見這三人鬥氣匯聚成一團風暴,三人戰到哪裡,風暴便席捲到那裡,忽然三人躍上那遍佈幡旗的法壇之上,秦雪涵與七妙各舞手中寶劍,與眼前這絕世高手傾力相擊,三人身形轉換之下,那法壇上的幡旗頗受連累,被或踩或踏,或真氣波盪的東倒西歪。
寄靈神木眼見鏖戰多時無法取勝,突然心頭一轉,動作便有了改變。
那法壇本是磚石堆砌而成,眼下受三人真氣衝擊,磚石縫隙之處不由得因不斷的晃動沁出黃沙泥土,這時那寄靈神木高高躍起,雙手在當胸揮過,空中綠氣流竄,其手勢拖曳著綠氣劃出兩道半圓,自上而下發狠向秦雪涵擊去。
後者也不畏懼,將手腕一翻,即墨寶劍當空橫過,正迎向了寄靈神木那壓來的雙掌。
“嗯?”手中寶劍與空中雙掌相擊的片刻,秦雪涵心中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