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紅寶石熠熠明亮,耀眼的光茫閃動下,流露出赫赫威勢。
“極目九尊龍!”地上週涵止驚喝一聲:“是兵盟的火烈星來了麼。”
“你很好,竟識得我手上神兵。”那人雖是女子,話語中卻帶著一股江湖豪客的味道,兼之口音濃重,竟不似中原人士,只聽她繼續說道“我便是兵盟火烈星,木炎夕,爾等知我之名,便可安心去了。”
“好大的口氣!”胡龍怒道“去與你爺爺我大戰上三百回合,怎知鹿死誰手?”
“幾日前的手下敗將,也敢口出狂言!”東面牆上那瘦高漢子不屑笑道“你那二流的武功也敢和兵盟星劍叫囂,如此自信,難道你以為我們是要和你比飯量麼?對了,你那好兄弟燕虎呢?”
“前日裡中了這法楞寺四個妖僧的奸計,被他們殺了。”胡龍問得他問燕虎,不由神情一黯,憤恨不已道。
“原來市井百姓言談中被一智等人害死的江湖豪客,便是燕虎……”七妙思忖道“這龍虎山定是先去了那縣衙裡奪寶,再來此處報仇。”
“唉,這倒省我們幾分事了。”那瘦高漢子聞得燕虎死了,倒是嘆了口氣,他勸胡龍道“你也莫要難過,反正一會兒你們就能相見了。”
“許東來,你不要欺人太甚……”胡龍嗔目怒道,原來這瘦高的漢子叫做許東來,卻正是幾日前出現在靜流居的那人。
“我四人都是正道中人,與那魔教並無半分瓜葛,幾位既是兵盟的好漢,還請救我們出去!”周涵止看準時機,忽然出聲求救道。
“哎?你們幾人已經被魔教徒眾害死了,現在我們殺了這幾個,正好為你們報仇。”西面那牆上三人中偏瘦的那個赤著上身,頭上包著一圈頭巾,尖聲笑著說道。
七妙身子背對著此人,頭回不過去,她手上微微沁出一股水氣,凝水成冰,光潔清亮,正映著西邊那三人的臉,只見她心頭一驚,卻原來是認得此人。
原來那說話之人正是當日裡在義莊偷襲厲修鬼種等三人的妖星劍沙買,不過興許是那天他逃得匆忙了,沒顧得上看到七妙,倒是沒有認出她來。
再看三人中旁的兩人時,那高個子又不正是先前在即望酒樓和厲千仞爭鬥的神光麼?怎的他卻又沒有認出先前見過的七妙與周涵止?只見他手上提著把五尺長劍,身旁還有個身子矮若七八歲孩童之人,那人握著把形若匕首,約莫有一二尺長的黑黢黢的短劍,劍上顯是淬了極厲害的毒藥。
這兩人臉上都是罩著一層濛濛的黑氣,看上去像是被人用什麼心法攝住了似的。
那沙買慣常陰冷狠毒,這時話語之中透著不留一個活口的狠辣,院子中龍虎山眾人聽了,一時人群激盪沸騰,有那幾個黑衣漢子按耐不住,衝口對胡龍道:“胡老大,咱們一起衝了出去,我們人多,還能怕了他們幾個?”
這些人激憤之餘,紛紛抽出刀劍,一時噌鏘之聲不斷,寂寥黑夜中一片白光連綿閃過,濃郁殺意無邊四溢。
“不可造次!”段三娘怒對眾黑衣人道,原來前幾日龍虎山因某些緣故和兵盟之人對上過一陣,當時燕虎與胡龍兩人聯手猶且慘敗,她自是知道這幾人看似不多,但想要殺掉自己這一夥人,卻又像是那切白菜那般容易。
“敢問幾位,若我夫妻將那副指點江山交給兵盟,是否能放我們平安回去?”她心知敵人勢大,己方絕對不是對手,服軟求道。
“這幅畫對厲千仞的用處更大。”南邊那負手劍客搖搖頭道“盟主交代給我們的任務,便是將其毀掉即可,奪寶卻是無用,對兵盟而言,有我十二星劍足矣。”
他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自得之色,那段三娘還欲開口再請求時,卻聽北邊那紅衣女子木炎夕皺眉不耐道:“何必再諸多廢話,都殺了便是!”
她不待她人再講,揮起手中神兵極目九尊龍,嗔喝一聲,一劍掃去。
只見那劍身上鑲嵌的九顆紅寶石放出九道紅光,紅光破開夜空,化作九條咆哮猙獰的紅色巨龍,巨龍張牙舞爪,流竄縱橫在院中眾人頭頂,只聽一聲呼嘯,九條巨龍吐息,噴灑出那傾盆火雨。
這一瞬間,天地止息,唯見蓬勃的火挾著無上的威能,滾滾席捲,遮天蔽日。
烈火怒焰咆哮奔騰,映著火烈星冷峻的眼,唯有摒棄天地的決絕,才能御使這霸烈剛猛的火龍。
無盡殺機襲身,茫茫然間,眾人已是身處火海深淵,眼見便不得脫,這時七妙急對那段三娘說:“段寨主,若要活命,還請速速放開我。”
“放掉你?”那段三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