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純的水氣!”靜流先生並不擔心二人能跑出多遠,反而出生讚道。
“靜流,放開我,我能助你!”蕭天旭急道。
“住口!”靜流厲喝道“魔教餘孽,我便要將你們個個全部殺死,以血我二十年前吞敗為天下人嘲笑至今的心頭之恨。”他想起當年戰敗,連累靜流居衰敗的往事,臉上頓時換上一副兇厲狠毒的表情。
他吩咐身後雲清道:“看住蕭天旭,待我回來再做處置。”
說完這句話後,只見靜流先生閉上眼,身子淡了幾分,轉而便消失在這亭榭之內。
那邊七妙扶著凌縱雲,沿著來時的鵝卵石小路向前跑去,一路慢慢,黑夜濃密,竟似沒有盡頭。
凌縱雲氣息逐漸微弱,輕聲對七妙道:“仙子莫要再管我,這便破空而去吧!”
眼瞅著凌縱雲性命垂垂危矣,依七妙的性子,她當然不肯獨自逃走,此刻凌縱雲的身子越來越沉重,務須儘快找個隱蔽的地方為他療傷。
這時路出現了一間庭院,其門上掛著木匾,書著兩個字,可不就是先前蕭天旭擊碎窗戶一睹究竟的雅園。
七妙一掌推開雅園大門,望向其中,只見廳內被一股茫茫似慾望吞噬人的黑暗籠著,彷彿深不見底,她不及猶豫,扶著凌縱雲走了進去,又順手帶上了門。
她知那雲渺還追在身後,時機刻不容緩,抹黑找到一把椅子,便扶著凌縱雲坐下,鄭重的對他說道:“道長,趕快將你體內一股純陽元氣傳給我。”
“什麼,這怎麼行?”凌縱雲頭腦昏沉,如染沉痾,聞言仍是一驚。
“道長體內水木兩種真氣本都無害,相輔相成反成了禍害,我體內水寒之氣彭沛,定能剋制煉化木氣,但我自己喚不出來那股真氣,只有向上次那樣,藉助道長純陽元氣激發反制,引陰寒真氣侵入道長體內,如此道長才能恢復功力啊……”七妙分外焦急的說道“若不如此,待那靜流追來,你我二人又怎能逃得出性命?”
“嗯…。。”凌縱雲也是果斷之人,心知情勢逼迫,唯此而已,略一沉吟,便有決定,只聽他輕聲對七妙說道“好吧,如此辛苦仙子了!請伸掌過來。”
七妙心中大喜,心想這道長倒也是有決斷之人,便與他雙掌相抵。
只見凌縱雲沉喝一聲,飽提真氣,周身丹田之氣急速流轉之下,生生運起一股純陽真氣,逼進七妙經脈之內,這樣一折騰,他頓感體內水木之毒更加肆虐了。
“啊……”七妙輕叫一聲,只見內裡那股至陰至寒的真氣果然有所反應,對侵入體內的原樣真氣引的激盪不已,這股真氣似乎暴躁起來,宛若安寧靜謐的海面忽然掀起了一股大風浪,暴風驟雨般席捲七妙周身經脈。
伴隨陰寒真氣應激而起,七妙四肢百骸又是有如針扎般疼痛,全身一通發冷,寒氣侵入骨髓,此時的七妙,便似在由真氣滌盪掀起的狂風絕響,惡浪席捲之中飄搖翻滾,苦苦掙扎的一條小舟,她強自忍耐,試圖感知周身不斷湧起的陰寒真氣。
然而真氣肆意遊走,又哪是她能控制的了的,幸好凌縱雲渡過了的那股純陽真氣尚未被吞噬乾淨,尚和其身有所聯絡,她盡力引導著體內那股寒氣,一點點,一點點,又一點點,引著這股真氣,順利渡進那凌縱雲的手心。
此時的七妙,周身如披冰雪,額頭卻竄出頭大汗珠,她凝神守心,早將自己生死拋諸在腦後,眼瞅著一道又一道的真氣順著兩人手掌,進到那凌縱雲體內。
這時突然聽得凌縱雲大叫一聲,甩開七妙手掌,霎那之間,全身凝成冰塊。
七妙遇此變故,陰寒真氣忽的流瀉回體內,她眼前一黑,啪的一聲跌倒在地,幸好少了外力,身體那股純陽真氣早被煉化,體內那股狂暴的真氣上迅速歸於沉寂,她喘了幾大口氣,發現自己除了周身疼痛之外,倒也沒有大礙。
再看凌縱雲時,竟是被困在一大塊兒冰裡,她正在驚疑,心裡卻傳來凌縱雲傳音道:“仙子莫驚,你那陰寒真氣霸道無匹,甫入縱雲體內,便已化去那股木氣,又在瞬間將我凍在冰中,現下縱雲身上水木之毒已解,料功力恢復之下,破冰而出,半盞茶時分足以。”
這股聲音威嚴有度,顯得中氣十足,七妙大喜,便道:“這段時間,七妙當勉勵為道長護法。”
“有勞了……”只見凌縱雲身邊藍茫一閃,一柄五尺長劍懸在七妙腰胖。
“此為當日仙子遺下寶劍,物歸原主,當為一助。”
“多謝!”七妙舉起寶劍,細細看來,只見劍身上下水藍色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