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隱隱有兩個人選做答案,卻不說出來,靜待那秦逸述說,果然其應聲道:“剩下兩人便是通曉仙與此地居雲軒主人夏鴻淵了。”
“哦?”七妙心道果不其然,如今世上,可稱三仙者又有幾人,從道行上看,舍通曉仙,更有何人能與雷若彤並稱於世,而夏鴻淵更緊鄰三仙天而居,更也是大有可能與三仙天攀上關係之人,只是她卻想不到,這三人之間一人為魔,一人為道,一人蹊蹺隱居避世,其中到底有著何者關係與糾葛。
秦逸知其心中疑惑,乃是解釋道:“這本是昔日不宣之秘,現厲教主在兵盟之中,藉助其中人力物力,多番調查,這才得知。”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真人可能尚不知曉,那夏鴻淵、通曉仙,與雷前輩本屬同門……。。”
“嗯?”七妙心中一凜,卻是多了幾分吃驚,只聽那秦逸繼續說道“那三仙天本是一處絕域意境,是我們神州浩土之外的另一處空間,其中勝景,據說馥郁芳華,又靈氣充盈,實乃一處仙家福地。”
“然三人之中發生了何事,魔主只是根據零星資料知道了個大概,原來三人之中,通曉仙與雷前輩竟做過同修伴侶,可是之後通曉仙移情別戀,擄去了現今唐皇昔日的愛妃宣娘,離開了三仙天,雷前輩大怒之下,與其反目,並害了那宣娘性命,又觸怒了通曉仙,這才使二人幾十年間宿怨糾纏。”
七妙眼眸流轉,華光湧現,此事他斷斷續續也知道一點,今日裡聽秦逸講述,才將往昔瞭解到的畫面片段融會貫通,連成一片,聽了這二人宿世恩怨糾葛,她不由嘆了口氣,轉而卻又問道:“秦兄可知這宣娘身世?”
“這個卻好調查,魔主翻閱宮中典籍,知其由南疆選入宮中……”說道這裡,秦逸遲疑一瞬,心中不由想到:“這七妙真人,卻也是由南疆來的。”
這時只聽七妙笑笑道:“若我所料不錯,那宣娘乃是由南疆安樂侯沈侯爺家裡選入禁宮做的妃子,而我的身世,也許和她有所關聯……。”
“哦?竟有此事?”這下竟輪到秦逸吃驚了。
當下改由那七妙娓娓道來,從自己騙過那沈侯爺家法寶,卻路遇此寶先主故人,那西崑崙山上壽翁嚴華子出手襲擊,被那法寶救下後陰差陽錯吸入其中蘊含的天下至陰致寒之氣,又隨著靜流居、法楞寺幾次爭鬥,至道見那胡龍與段三娘搶到的宣娘畫像,發現其兩人竟近似一模一樣,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定是與那宣娘與南疆沈家有關。
並且隨著她對自己身世的隱隱明晰,先前加諸在得自沈家法寶的陰寒真氣中那股非沈家後人不得駕馭的心咒也油然而解,自己只是礙於修為,驅使不得體內這股龐大真氣,卻再無旁的阻礙了。
秦逸聽了,一時間,心頭也是唏噓,對人之一生,心中頓生出一種宿命之感,想到冥冥之中,或有天意,那麼千載輪迴,又以何因緣,使眾人際會風雲,會至此道?
他一時怔怔無語,七妙倒是不願在此多說,她心中計較,只想待此事完結,再細細追查自己與那面貌相似的張婷婉、每每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宣娘模糊身影,並南疆沈家的關係。
只聽她又問道:“原來通曉仙與雷前輩之間,又有此恩怨糾葛,只是不曉得二人反目後,這居雲軒主人夏鴻淵又是如何應對的?”
秦逸搖搖頭,兩手一攤,卻是無奈道:“這夏鴻淵幾十年來非常低調,一直避世在此,雖然他出入江湖時曾與魔教正道兩派諸多人士交好,譬如孫德宗先生與昔日魔教左居使,現兵盟盟主袁重嶽,都與他有很深的交情。”
“那麼孫先生怎麼說?”七妙進一步問道。
“孫先生也只知自通曉仙與雷若彤翻臉後,這夏鴻淵便離開三仙天,在三仙天與此界天地相連的唯一入口處建築居雲軒,就此隱居避世……。。”
“原來如此……。”聞知這三人糾葛,七妙不由心頭感慨,只見那秦逸忽然皺眉道:“雖不知自夏鴻淵離開三仙天后,這二十多年來都發生了很麼,不過孫先生推測,既然雷前輩肯應允他將居雲軒建在三仙天唯一入口處,此二人關係,必是還能相安無事,只不過日前有一事,卻忽然轟動了江湖……。。”
“又是何事?”七妙不由好奇。
“那是前日裡,兵盟忽然派人昭告各修道教派山門,講到這居雲軒主人謀求在雷前輩兵解之際殺入三仙天中,強奪其修煉法寶,此事一經傳播,天下為之譁然。”
七妙聞言,面上還不及有表情,心頭也已是震驚,沒想到這夏鴻淵居然敢打雷若彤的主意,要知道後者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