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來短時間內也沒用什麼法子將沈丹陽除去,另外他與王啟勝心神間靠靈木真氣化作的樹種聯絡在了一起,現下里感知到對方只是頗受驚嚇,但性命應該無憂。
這秦雪涵說的有理,七妙點點頭,便答應道:“那你我便等入夜之後再悄悄潛進去救人吧。”
……。
然而這時的沈府,卻是七妙想象不到的熱鬧。
天沐這次帶來沈府的,佔多數的是他在逍遙宗內外培植的一干親信,其中能力出眾的約有一二十人,其餘皆是修行一般的弟子,此外還有在他奪權一戰中被裹挾的部分逍遙宗弟子,共計七八十人,這些人並兵盟幾名劍客先前出城尋找於冰都走了和陳乃先相反的方向,畢竟那條路上既然有天樞星去探視,也就沒有再多派人手的必要了。
這些人雖然修仙,到底不是大羅真仙,又哪能算出那時陳乃先碰上了天沐,與之聯手,一起和七妙與秦雪涵大戰了一場,他們四下裡找尋敵人未果,看著天色晚了,也便迴轉安樂侯府。
逍遙宗人數最多,也是當先來到安樂侯府上,他們除一過來,竟看見侯府大門之外竟洶洶燃燒著一團火焰,這些人心中吃驚,紛紛飛身探看。
飛的最快的幾人湊過去時,正看的遠近百姓黑壓壓圍成一群,正圍著一個諾大的火團,待湊得近時,這幾人方才看到,原來不知什麼人再安樂侯府前支起一口大鼎,鼎下無薪,裡面卻是被人直接堆滿了柴火,此刻燃燒的正旺。
火光接天,照映黑夜,火光背後,卻是站著一個身量高,氣質不凡的長鬚道人,他旁邊就站著那沈府主人,安樂侯沈威,只是,此刻沈威的表情,卻彷彿如喪考妣。
他倆人四周,又有一些十四五歲的小道童和侯府家丁,這些人看上去雖不屬一路,卻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那小道士人人手裡正都捧著一沓祭弔死人的黃紙,正紛紛向頂中投去,那夥家丁平時魚肉鄉里慣了,卻是人人畏畏縮縮,大氣也不敢喘出一個。
諾大的陣仗,放在苗漢正起衝突的這緊張時刻,早應該有官府來干預了,然而幾個早早趕到的逍遙宗之人卻是倍感奇怪。
其中癥結便在,沈府眾人,滿街的百姓,那奇怪的道士與道童,然而官兵卻是一個沒來,這外來的逍遙宗人哪裡知道原因,原來是這沈威平素霸道慣了,又有朝廷赦令,地方長官便由得他去了,平時裡任他胡鬧道天上去,這些日也無心去管,反正只要其人不造反,也便沒自己什麼責任。
現在只不過是門前放了一把火,只要不需要官兵救火,他們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卻而遠之。
再說實在點,便是沈威在府邸前打死一兩個家奴,古庸城中大小也是沒有官員敢趕過去幹涉的。
這都是平時沈威跋扈慣了,無人敢去招惹,不過他現在卻倒是吃了平時肆無忌憚的苦頭,自己一家受制於人,眼巴巴希望動靜鬧大些後有官兵來救,卻見這州府官吏一個個的和縮頭烏龜一般,正不知躲在那裡,那武裝到了牙齒的戍疆之兵又到了哪裡。
他心中恨得牙癢癢,卻只能哆哆嗦嗦的站在府門前揣著手,心中早把州府要員及戍城將軍們一個個罵了個遍,他卻是不敢罵身旁站著的那九華真人,蓋因為此時的安樂侯早被其殺死家奴與兵盟欽天護的手段嚇傻了,生怕這九華真人術法通天,聽見自己在心中罵他,招手時,一道符紙就將自己化了。
他只是憂心自己的孩兒,被那九華真人用咒符定住了,扔在水牢之中,其人並貼上了一道符紙,像是佈下封印一般,尋常人根本近不了身,那被沈威暗地裡盯住去救小少爺的家丁不多時後鼻青臉腫的趕來,悄悄回報,說自己大刀向水牢門上一斬,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反彈回來,摔了個四仰八叉。
安樂侯心中大罵其人沒用,又惴惴不安的看了看九華真人,這時九華真人掃過來一眼,竟是大有深意,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沈威當下更是惶恐,卻是左右無法,只盼這道人能大發善心,放了自己的孩兒。
要不就是天沐與陳乃先趕緊回來相助,沈威這麼想著,一時心急如焚,遠遠看過去,這時他正瞅見那幾個天沐的手下趕了回來,沈威心中大喜,又攝於九華真人威勢,當然不敢大聲呼救。
只見他擠眉弄眼,眼睛斜瞥,示意身邊那道士是個十足的壞人,那幾個搶先趕到的逍遙宗之人見此情景,又看那九華真人一副矜高自傲的樣子,他們眼力自是不差,當即有一人喚道:“那道士,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安樂侯府門前放火。”
“呵呵……。”九華真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