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晶凝住,永遠定格在了這個瞬間。
天沐哈哈大笑一聲,起步踏出,一腳接著一腳,踩在虛空上,浮著腳步,緩緩升空,在他的四周,空間開始晃動,本來堅實的冰壁忽然隱隱顫動。
天沐的身上,並未有一絲真氣散出,更無絲毫屬性之力擊打在冰壁只是,然而那凝結的水浪宛若融化的奶油一般,一點一滴的,片片融化,連帶其中被凍住的那倆人的身子一起,融化做一蓬水汽,倒映的這夜空更加悽迷了。
相較七妙,於冰躍出水面的時間少晚些,在他身下,湖水上白氣浮動,水泛銀光,正在凝結成冰,然而寒冰初成,竟在那面對搭好的臺子那面融化出一個大洞來。
一時間,寒水化作蒸汽,撲面來的,是無邊的迷離,於冰正對其衝,看見一個人從那洞中撲了過來。
他心頭一驚,念起御蟲的法決,身周毒蟲正待發作,然而於冰做法時,突然覺得體內一空,竟一絲真氣也提不起來了。
這是迎面的水蒸氣忽然消散,於冰心中一驚,眼前閃亮,只見一人身著藍綠相間的寬大袍子,其上紋飾古樸,狀若鳥篆古文,螢燦七彩,映襯著其人一張略瘦而尖銳,又如秋水長月的一張面孔。
這人眉如柳葉。雙眼細長,其中透露著一股邪魅之色,卻不正是天沐,他束著道發,兩邊而耳垂上各自穿著諾大一個銀環,風聲穿過銀環,喚來一股清脆的響動,勁風吹蕩銀環,映的一陣月光忽閃。
斑斑月光,閃動在於冰眼裡,此時的他,卻分毫感受不到天沐的殺意,彷彿他身處之所,無風無浪,寒暑相宜,竟讓人有一種說不成的舒服。
於冰的眼神略略迷茫,身形凝滯住了,乃是看著天沐緩緩欺到期身前,揚起蔥白如玉的左手,劃過一道疾光。
這疾光如電,正要破空於冰的胸口,他卻提不起分毫抵抗的力氣,心神仍沉浸在一股溫暖的氛圍中,忽然一股霸道雄渾的真氣在半空中化作一條圓弧,一擊而來,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