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蠢蠢欲動。
眾人皆想,既然這居雲軒肯挑頭去找那雷若彤的麻煩,我等自是應當渾水摸魚,去分那一杯羹,不然待雷若彤兵解之後,不說其留下至寶早被人摸強光了,便是其隨御使之主身故而靈性受損,都能讓人心痛不已。
一時間,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魔教新主厲千仞親率魔教眾弟子將那膽大包天,意欲染指雷若彤法寶之人掃蕩了個一乾二淨,並且牢牢守在廣袤遼東土地的邊上,與隨之趕來的兵盟之主袁重嶽大部形成了對峙。
之後厲千仞便派孫德宗率秦逸與陳開二人前來居雲軒接應七妙,那秦逸此時名為魔教右居使,卻仍要在孫德宗手下充著跑腿一般的工作,他卻是口無怨言,概因一心為公,只求如何成事,卻不存其他心思。
待那孫德宗提出想要一探居雲軒時,秦逸與陳開便欣然領命,兩人配合無間,默契來源於血與火間互相扶持與並肩戰鬥的情誼,待躲過多名兵盟劍客後,秦逸懷中金葉忽然有了感應,顯是另一枚金葉持有人正在身周左右。
他心知此人定是七妙,而對方也一定感應到身前乃有通道,當下他心生一計,由陳開故意暴露身形,引開多名兵盟之人,自己帶著那七妙尋一處偏僻無人出再來說話。
便是因此,陳開才獨子一人跑到紅泥小築之中,那七妙才覺得自己一路之上沒有見到絲毫兵盟中人的身影,更得順利與秦逸在那居雲軒山路石梯轉角處,那名叫無涯止的景緻前現身一會。
這邊單說陳開從紅泥小築回來,急乎乎的趕回魔教居所,卻見孫德宗焚香撫琴,眯縫著眼睛,頤養其氣,倒是氣定神閒。
陳開見此,沒來由的氣惱道:“孫左使,我與秦逸兄弟頂著諾大的日頭跑動跑西,你卻在蒲團上坐的好舒服,左手撫琴,右手喝酒,哎呀呀,你可真夠自在的,讓老陳有些不服氣了!”
陳開人雖粗魯,說話卻直,孫德宗聞言哈哈大笑,手上琴聲不止,只聞瑤琴輕響,其聲悠悠,伴隨香爐煙渺,倒顯得一絲神秘夢幻,空靈清明,他隨手撥弄,曲調之中蘊著情動,又是彈奏幾下,終於合手平放在琴絃之上,止住聲息。
這孫德宗搖搖頭,道聲可惜,一副大好情懷卻遭人討擾之像,陳開氣惱更甚,叫嚷道:“孫左使啊,你如此舒服,可羨煞老陳了,不不,是氣壞老陳我了!”
“哈哈……。”孫德宗長笑一聲“若如此,倒也可請陳兄弟再此間留守彈琴,麻痺那監視此處的兵盟之人,讓他覺得你我並未輕舉妄動,而改由我孫德宗代你出去探查訪問,你看如何?”
“這這這?”陳開眼珠轉了三轉,面色忽的一窘,連忙擺擺手道:“這卻是不成,我老陳甭管是彈棉花還是彈琴,都是亂彈一氣,何能讓那監視之人相信,我魔教之人還在此處……。”
“這便是了……。。”孫德宗輕笑一聲,旋即正色道“在內彈琴迷惑敵人,你不如我,在外探查左右情況,我不如你,你我同為魔教兄弟,當齊心協力,切記左右猜忌,如此,方能助我教魔主成就大事!”
“嗯……。”陳開想點頭稱是,卻總覺得哪裡吃了暗虧,孫德宗話中透個理字,怎麼擱自己聽了,卻像是哪裡不對勁似的。
這時那孫德宗又是疑問道:“孫兄弟從遠處回來,可有什麼收穫,又知秦逸兄弟去了哪裡?”
孫德宗這一問,陳開頓時眉飛色舞,早將誰出力誰偷懶之類的問題拋到了九霄雲外,只見他一陣小心翼翼,故作小聲的對孫德宗說道:“孫左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那夏文清和……。。”
他神秘兮兮的樣子,孫德宗頗覺好笑,正要湊過來聽時,心中卻忽然咯噔一下,大聲喚道:“不好,秦逸有難!”
陳開聞言一愣,秦逸乃他生死兄弟,當下他腦子一蒙,惶急問道:“孫左使,你是不是感到了什麼,可別嚇唬我老陳啊!”
孫德宗擺擺手,不及解釋,低聲喚道:“隨我來!”
只見他抄手時,那案几上瑤琴化作一團青光,乃被其收在袖中,隨後孫德宗大手一揮,袖中風起,只見這方面別其御氣一推開啟,他搶先一步,幾步越踏越高,便如拾級而上一般,竄到天空之中。
陳開只覺其身法飄逸不群,明明沒走幾步,卻直接到了天上,他憂心秦逸,倒也顧不上別的了,當即一聲大吼,也隨著孫德宗之後躍上了半空。
這時忽然從魔教諸人所處的這三進三出的客房前後嗖嗖嗖竄出三個身影來,這三人皆做俗家劍客打扮,各持一柄寶劍,眼見孫德宗帶著陳開離開,面色之上,早露出猶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