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張葶韻,卻是進不去道天宮。
她被守衛擋住後質問為什麼,得到的答案的卻是張苜蓿不許她入宮。張葶韻不可置信的想要強行進入道天宮,守宮之人低喝一聲得罪了之後就直接出手拿下了張葶韻,並將其禁錮起來。
道天宮長老殿中,清香繚繞,八個蒲團上坐著五個道人,有年輕,有秀麗,有垂垂老矣。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模樣的道士,他相貌普通,唯一有別於普通人的是他的眉毛,本是一對刺入髮鬢的眉劍,但兩道劍眉卻都在中間斷了開來,似生來便是這般。
張葶韻剛剛被守宮之人拿下,便有一名道士匆匆走入宮殿之內,低頭行禮,作揖道:“見過各位長老。”
張苜蓿:“她情緒如何。”
“葶韻師姐頗為激動,言語中有著對葛氏的誤解。”
一個秀麗的女道姑聞聽此言秀眉一掀問:“對我葛氏一族有何誤解?”
道士不敢多言,只是身子壓得更低了。道姑嗯了一聲,剛要說什麼,一個老道士好似剛剛睡醒一般問:“恬頤道友,何事為難小輩啊。”
張苜蓿轉過身來掃了眼還想說什麼的恬頤道姑,語氣平淡:“無事,大哥你繼續睡便是。”
老道點頭:“哦,那你們莫吵。”說完還打了個呵欠,然後便接著閉目坐睡了。
張苜蓿出宮,進到守宮之人所用的修煉室,走到張葶韻身前。
張葶韻見到張苜蓿剛想說話,張苜蓿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張葶韻愣住了,“爹,你……”
“這是替靈芸打的,打你讓她獨身涉險。”
“可我……”話沒說完,張苜蓿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是打你不思反省,而且還侮辱葛氏一脈。”
張葶韻沉默了,她昂頭看著張苜蓿,目中閃著淚光。張苜蓿斷眉微微動了動,閉上雙目再次揮起了他的手。
張葶韻眼睛閉起,委屈的淚水滑落,但卻沒有等來她以為的再一次疼痛,而是一雙溫暖手掌的輕撫。
“別哭,入了道門就不需要淚水。”
張葶韻聽了他這話,卻是哭出了聲。啜泣之聲迴盪在這個守宮之人的房屋之內,掩蓋住了張苜蓿對張葶韻說的話。
“你雖給她掩神佩,但就是這掩神佩害了她啊。”
張葶韻一邊啜泣,一邊不解的看著張苜蓿
“我曾算過靈芸的命,她命有兩數,一數是與你相差無幾,只是比你稍好些。還有一數,便是從這掩神佩而來。”
張葶韻啜泣聲不止,手指則在虛空畫出兩個字,“如何”
“極端兇惡,並且牽連了這整個戰星。”
聽聞此言,張葶韻的啜泣聲停止了,呆坐在了原地。
這人族外圍防守的四城中,除了這道天宮不平靜之外,這文寶城內不是多平靜。
顏司琴找到了雷卸,並且從已經由雷區守衛長被降級成雷區守城衛長的雷卸口中,得知了蕭霄重塑雷池的整個過程。
一旁的林玖粼聽得有些不耐煩,她實在是聽不出那隻豹子跟宋淵明有什麼關係,但因為顏司琴,她還是得耐著性子等。
等到雷卸說完,顏司琴帶著她離開那裡後,林玖粼便不耐煩的問:“四哥,我要找的是我的妖衛,不是一隻妖豹。”
“你沒聽出重點。”
“啊?”
“他說的那隻妖豹是由九金紙做身軀。”
“這……”林玖粼想起宋淵明的身軀,那便是九金紙做成的。
她震驚道:“難道淵明他被奪了身軀。”
“淵明?嗯,素卿給我外孫取的名字還可以。”
林玖粼額頭冒汗,僵硬道:“四哥你在亂說什麼呢,你哪來的外孫。”
“還想瞞我嗎?”看著雷池顏司琴嘴角輕揚,“那我就直接問我外孫好了。”
言罷他便席地而坐,修長的手指撣了撣下襬,一柄古琴便出現在他膝蓋之處,手指輕撫,余余琴聲響起,琴音發而不散,只回蕩在雷池之中。
雷池中的雷霆從暴躁慢慢隨著琴聲變得平靜,漸漸露出了雷池下的那塊封印著宋淵明的雷光長石。
城主府,顏溱兕正在與一個相貌雖是中年,但全身上下卻都透露出年邁之氣的男人下棋。
那陣陣只回蕩在雷池,不散於外的琴聲似乎傳入了二人的耳中,兩人執棋的手都是同時一頓。
顏溱兕率先問道:“睿,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