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使雙短戟的西門大豆是“廂軍”中一名副虞侯,他也是樓外“權力幫”伏兵西門大瓜的孿生弟弟,他聞言臉色大變,心道:“兄長坐牢期間,我與嫂子通姦的事無人知曉,他怎麼會一語道破?!”
又聽那陰鬱少年又陰陰鬱鬱說了下去:“至於‘乾柴’柴可夫,你只不過是‘丐幫’一個四袋弟子而已,三餐不繼,還想在這‘涼城客棧’充字號給冷爺當起打手來了不成?上個月初六凌晨,你在‘爛尾樓’後巷打劫強姦瘋女人的事,我們‘刑部’可是給你記著呢?”
使木柴幫的“丐幫”四袋弟子“乾柴”柴可夫一聽,面色大改,他全身浮起雞皮疙瘩,半句話說不出來,最後竟連動都不能動了。
貴介公子嫌棄道:“大何,你的話太多了了。”
那陰鬱少年,立即垂手恭立禮回:“是奴才多嘴了。”
另一個靦腆如大姑娘般的害臊美少年,用手帕捂著嘴偷笑。貴介公子用眼角掃了他一眼,他馬上可憐巴巴的站到一旁,讓外人看了也覺不忍。
那王侯一般的貴公子遂問向唐三彩道:“你們三個現在心裡,是不是在偷偷埋怨本王剛才沒有出手救助爾等?是不是心裡盤算著回去向我義父告本王一狀?是不是早就把本王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
唐三彩、霍崑崙跟蒙俊都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連連擺手頻頻施禮道:“屬下不敢、屬下萬萬不敢!”
貴公子溫和友善的講道理道:“大公公派了你們七個人一同出來做事,這麼簡單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說,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唐三彩三個人垂頭垂手垂面,沒有一個敢吭聲。
貴介公子不再理會三人,他和和氣氣的去問屠斬:“剛才你不還青口白牙橫眉立目吹須瞪眼說殺完所有人要幹本王讓本王死得很慘很難看嗎?這麼又求低聲下氣低三下四的求我了呢?”
屠斬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他只覺喉嚨乾澀難當,他嘎聲道:“那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翻雲覆雨,十月如歌’柴小王爺——”
大家都吃了一大驚!
不,是吃了七大驚!!
驚驚驚驚驚驚驚!!!
冷若芊心思翻滾:“他居然是‘小梁王’柴如歌?!哥哥上京去刺殺於他,他反而出現在我們的‘涼城客棧’?!那北城哥哥豈不要撲了個空兒??!!”
好似看穿了冷若芊的心事,柴如歌笑嘆:“冷城主千里迢迢的去‘京師’找我,本王不敢躲在家裡等死,只有索性來到‘涼城客棧’討杯茶喝;想來這個時候,冷城主再‘梁王府’遍尋不到本王,應該拼命往回趕了吧?不過不要緊,本王已經吩咐‘富貴集團’的‘一貫堂’堂主公孫衣冠(參見《紅絲巾》卷第一章)和‘兩生堂’堂主‘雙響炮’雷雙響這兩位,在路上代替本王,好好招待冷爺了。”
冷若芊和花掌櫃等人,聽這話都是心裡一緊:公孫衣冠和雷雙響位列“富貴集團”七大堂主為首的兩位,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柴如歌以他們兩人截擊返北的冷北城,冷爺的情形,不容樂觀啊!
柴如歌委婉的笑道:“小王也算是半個江湖人,今天看見這個‘青龍會’的大惡人,殺害了我們這多武林人士,小王真是痛心疾首啊!”
屠斬似乎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他骨子裡的惡性激發,他強悍猛吼道:“小白臉,你不救便不救,少在那而裝腔作勢的假慈悲!”
柴如歌倒不以為忤反而苦口婆心地道:“屠王,你殺了這麼多江湖好漢,小王慈悲為懷俠義為重嫉惡如仇,也是不得已要為民除害替死難者討個公道血債血償了。”
柴如歌終於表了態!
客棧裡的所有人,除了兇光突然為之黯淡面如死灰的屠斬,人人都鬆了一口大氣——
自從這個目前炙手可熱如日中天的“富貴集團”年輕領袖少年俊彥小柴王爺被爆出出身份之後,大家都誠惶誠恐半信半疑又恨又怕舉棋不定進退兩難不知是敵是友是福是禍,若柴如歌是敵人,那絕對是個大敵,元氣大傷的他們決然不是柴小王爺的半手之敵,更何況而,他身邊還有兩個左膀右臂,暗中供職“刑部”的兩名男寵強助——
“暴虎馮河瞠目槍”何去。
“寂寞嫦娥廣袖刀”何從。
大家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空穴來風:柴如歌所領導的“富貴集團”聚集了宦官、中涓勢力、又聯合了內戚、王侯、財閥力量,一向草莽豪傑市井好漢不甚和睦,諸如“刺虎圖”的血案殘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