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們李相爺府上養的兩條烏龜,也都有名字,其中一隻母的叫‘宋海芬’,另一隻公的叫‘孫亞斌’(參見《溫柔鄉》、《百花劫》卷),還有一隻看門的賴皮狗叫‘王大磊’,名字固然不好聽,但都好歹也都有個名字不是?你這光屁股不嫌害臊的丫頭,卻連個正經名兒都沒有,不是野雜種,那又是個啥玩意兒!?”
那女子給四更劈頭蓋臉的一頓搶白,倒是沒了士氣氣,氣勢也不如之前的凌盛了。
四更這才板起了臉,肅起了聲,問她道:“你莫非就是‘梅花派’的‘爛纏爛打’梅獨梅姑娘?”
那女子搖了搖頭。
四更“嗯”了一聲,又煞有其事的問道:“難道你是‘九宮山’的‘半死半活’宮靜顏宮大妹子?”
那女子又擺了擺手。
四更“哦”了一下,再鄭重其事的問道:“那你一定是‘白家莊’的‘不痛不癢’白黛白二嫂子嘍?”
那女子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擺了擺手。
四更怒吼一聲,震得野廟房脊滿天的昏鴉振翅驚起,他怒不可支罪不可恕的吼道:“你這畏首藏尾的惡毒女人,倒底是哪個,報上你的來路姓名來!”
女子慧黠的笑道:“我……我叫……峨眉生……”然後她嫣然一笑,媚眼裡閃動著奸滑和慧黠的光忙,道:
“本姑娘犧牲色相,跟他們故意設這個局,就是要引你們主動上鉤。可笑的是,你們在‘金行峰’所作的一切敲鑼打鼓耍猴唱戲,都是哄騙小孩子的幌子,到頭來呢,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忙乎!”
四更因心懸戰友談仙的傷勢,本不願多說,忽聽得對方這樣說道,不由得大為訝異,詫然的問道:“此話怎講?願聞其詳。”
峨眉生道:“小兄弟以前應該是一位統兵的將軍,對吧?”
四更將“將軍肚”一腆,面帶得色的道:“這你也看的出來?本將軍正是做過‘鎮西軍’五品中郎將是也。”
峨眉生以欣賞的口氣,道:“真正殺過戰場、真實經歷過廝殺的軍人,他的氣勢是跟普通的江湖人,完全不一樣的,常人要裝,也裝不出來,本人想掩飾,也掩飾不掉的。”
四更以一種“遙想當年周郎赤壁英姿勃發小喬初嫁了”的語調,深深切切的緬懷道:“那是,疆場廝殺,兩軍對壘,寸土必爭,將士用命,軍人效死,血流成河,屍堆成山,鐵馬金戈,面不改色,一寸山河一寸血,八千里路雲和月……”
峨眉生打斷四更的順嘴胡謅,道:“但是,對雙方兩軍的主帥而言,只要一句不經腦子的話、一個隨意的點頭、一個些微錯誤的判斷,就可以把千里萬里千人萬人辛苦拼命爭得來的江山疆土,盡數拱手送人,不是嗎?在戰場上生死肉搏流血流汗的,是你們這些旗下的勇士、麾下的壯士,但閒坐帳中、把酒言歡的,卻是冷北城這樣的主帥。軍兵再勇猛、再敢死,但仍是要有個同甘共苦、身先士卒的好主帥,這樣才能打打勝仗,這樣你們流的汗、流的血,才不致於白流……”
談仙惱怒的推開為他包紮傷口的賈不娘,惱“哼”道:“你別血口噴人!冷城主並非安坐帳中把酒言歡,他可是與我們同甘共苦。比我們更身先士卒!”
“這個本姑娘知道。”峨眉生面不改色的道:“冷北城確實他不是那種要別人為他送命、踩著他人的屍體向上爬的人,如果他是的話,以他的本事和實力,他現在早已是與蔡相、李相、樞相、隱相等朝中大佬平起平坐的宮裡紅人了。”
談仙悻悻的道:“你知道最好,冷城主可不是你所能隨便妄加菲薄的人物。”
峨眉生豔笑道:“可是呢,你們卻知不知道,冷北城是故意將你們誑留在此地的……”
談仙、四更、賈不娘等三人,均是一愣,被挾持之下的岳飛,更怒道:“賤人!你少挑撥離間,冷爺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峨眉生豔豔的笑道:“你們先別誤會,本姑娘絕沒有要破壞你們對冷北城崇敬之情的意思,本姑娘的意思,只是說,你以為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瞎折騰,把我方的注意力和兵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讓冷北城可以安然渡過‘煙水’,入‘火行峰’、接應‘奸王’趙構,對不對?”
談仙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聽峨眉生又神秘兮兮的道:“本姑娘這就告訴你們,其實,布伯先生根本就一直沒有離開‘金行峰’的範圍,他老人家原本便一直留在此地!”
談仙一震,訝道:“什麼?布伯就在附近?!他沒有去‘煙水’截擊冷城主?!”
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