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白了。”花牡丹喚了一聲:“菊花。”
站在她身後的大塊頭、“男人婆”保鏢菊花立即粗著嗓門巍然應道:“菊花在。”
花牡丹吩咐道:“你帶四更大人去洗澡,好好侍候四更大人安寢。“
一看是五大三粗的菊花,四更就有點急了:“牡丹姐姐,可不可以換一個姐姐來服侍我?”
花牡丹只是冷靜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四更還想爭取,卻只覺眼前一黯,菊花那隻龐然大物,已扛著他,奔上樓,不由分說將他摔倒了大床上,然後一陣獰笑為前奏,一個“餓虎撲食”撲將過去——
四更人小力薄,他只有認命、只好就範。
——反正來日方長,日後再說嘛!
聽到裡面四更殺豬般的嚎叫聲,外面的幾個女孩子,都忍不住捂著嘴、紅著臉偷樂。
時間不大,四更衣衫不整的一下樓來,就見這些標誌的女子,人人都捂著嘴竊笑,他默默後腦勺,雖然他不知她們笑他什麼,但他還是覺著,有好看的姑娘女為他而笑,是一件榮幸驕傲的事情。
長夜漫漫,四更把握機會,滔滔不絕,逗趣說笑,使得緊張戍防的女孩子們,不知不覺就輕鬆了許多,就連年紀最小、膽子最小,楚楚可憐的梔子小姑娘,也有兩次也給他逗得“噗哧”一笑,只血鳶尾對他很敵視,菊花卻拿他當寵物來研究玩耍。
讓四更看不透、看不懂的是冷若顏,她美的就像一場夢,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邊的多情夢。一旦醒來,便再也記不清楚;若長睡不起,在夢裡看夢,更越看越懵懂。
除了四更,“溫柔鄉”裡還有一個“男人”,準確的說,還算不上男人,那只是一個四歲的男孩兒,沉不棄。
小不棄繼承了他父親沉中俠招蜂引蝶的屬性,他被唐詩、宋詞、元曲,以及各種糖果和玩具,幸福的包圍著。
花牡丹呢?
她在長夜裡除了明顯在防衛之外,她還在等。
她在等待什麼?在等待誰?
在這荒山野谷,在這鬼蜮深夜,她還能等誰?她還有何人可待?
她在等沉中俠回頭?
她還是在待段興智回救?
四更終於忍不住,問姑娘們:“為什麼剛才我一下樓,姐姐們就忍不住笑?”
大家一聽,立即會心,又捂著嘴偷偷的笑、竊竊的笑、嘻嘻的笑、羞羞的笑、浪浪的笑。
菊花沒好氣的反問道:“你說呢?”
四更想了想,鼓起勇氣,大聲道:“因為本大人英俊瀟灑。”
女孩子們笑得“噗”地笑噴了出來,血鳶尾更直接捂著肚子,滿地打滾得笑嚷著喊痛。
第九章 也只是個蒼蠅
四更老臉尷尬,再鼓餘勇:“因為本大人勇猛神武!”
女孩子們更是笑得東倒西歪,前仰後合,血鳶尾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了!”,四更大人破罐破摔,硬著頭皮又說道:“因為你們這些浪妞,太久沒見過男人了!”
話音剛落,一時間,“噓”聲四起,他身上至少中了十幾件青菜、蘿蔔、抹布、胭脂盒、臭雞蛋、雞毛撣子之類的事物,還有血鳶尾的一隻繡花鞋。
“操!你們要合夥謀殺親夫啊!”東竄西跳的躲過一陣“狂風驟雨”,四更氣鼓鼓的說。
姑娘們樂不可支,笑得更歡,更浪。
最後還是梔子小姑娘好心腸,蚊足似的對滿頭霧水小聲說:“姐姐們笑你……因為……你和菊花姐姐……”
四更奇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你們都從未見過男女上床‘咕嘰咕嘰’麼!?”
“去你的!”一時間,惹起民憤的四更,又被掛了一身雜物彩頭,其中包括了芍藥的一盆洗腳水,這下四更大人像落湯雞一樣,可就狼狽一些了。
“你……”梔子小姑娘抿著嘴,咬著唇,好半天終於說了下去:“你和菊花姐上了樓,就耍了一小會兒就出來啦……”忽然忍俊不住,“哇”地笑了出來,和身撲倒在花牡丹懷裡,吃吃地笑著。
四更終於恍然,紅著臉,摸著頭,訕笑著自嘲道:“偶爾發揮失常啦!下次定要再戰個三百回合,不讓菊花姐丟盔棄甲、抱槍求饒,本大人絕不收兵……”瞥見大隻的菊花正摩拳擦掌、殺氣騰騰的看向自己,四更急忙捂住自己惹禍的嘴巴,逗得姐妹們又笑。
溫柔撫摸著懷裡梔子小姑娘的秀髮,花牡丹忽然有些感激起這個四更大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