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的話?”梔子笑了:“好,那我就脫了衣服證實給你們看,看了你們就會相信了。”
說完這句話,她真的解衣證實給大家看。
她含羞答答,慢慢地解開衣釦,緩緩地卸下衫紐,她一件一件的除去外服,最後只剩下胸抹和褻褲。
短緊的胸抹,已遮掩不住他玉琢也似的肌膚,以及兩座僅盈一握秀氣的妙峰。
她寬衣解帶的動作,婉約、優美、含蓄、羞澀,每一個動作都灌注了一種舞蹈的姿態,妙峰上怒挺的蓓蕾隱約可見,大家為之屏息——
她索性把胸抹也除掉——
就剩下下體的花碎布小褻褲。
梔子還要脫下去,冷若顏忽道:“慢!”
梔子詭笑道:“大姑娘不想一看究竟嗎?”
冷若顏道:“你已證實了你是女兒身……”她的後半句話,突然止住。
因為她發現梔子一把扯掉最後的一小塊遮羞布,月色如練,冷若顏赫然見到的,竟是一具怒挺沖天的長根!
“你……”冷若顏仰了仰首,冷峻地道:“我相信你就是‘毒王’唐少了。”
“我是男人,也是女人,我能享受到男人和女人的雙重快樂。”唐少的語音忽剛忽柔,同一張口發出來的幾句話,時而是男子的粗豪,時而是女子的嬌嫩,可謂詭怪到了極點,她狂野狂笑道:“怎麼?大姑娘,是不是看我這種‘陰陽人’,很噁心?很瞧不上。”
冷若顏平靜而真實的道:“每個人,都有選擇性別的權利,我不會因為這個詆譭任何一個人,同樣,我也尊重你的生活方式。”
唐少腔調變回女生,垂首順眉的道:“謝謝你,大姑娘。”
這變化之巨,實在令血鳶尾驚愕絕倫,她好不容易穩住傷口,但仍無法鎮定下心情,她語意也震愕莫已的道:“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梔子小妹妹不會這樣子的……梔子決不是這樣子的……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大概是為了撐男人的面子,四更也“唰”地挺刀,遙指唐少,色厲內荏的喊道:“呔!你是何方妖怪!?不男不女的,本大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快快將我的不棄弟弟吐出來!”
唐少只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沒有答話。
他們雖是氣勢洶洶、大義凜凜,卻只是只喊罵,不肯上前馬上動手。
因為他們不但帶傷,更膽怯。
“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我能理解你的性別取向,但不能原諒你的濫殺無辜!”冷若顏刀眉一豎,冷哼道:“這些天來,‘溫柔鄉’裡發生的一系列怪事,都是你在暗中搗鬼?”
“不,”眉清目秀,蒼白小巧的梔子,怯怯的小手指了一下花影中的**女人:“還有她。”
“不止我們,”“蠱王”上官腰舞又指了指雙胞胎姐妹:“還有他們。”
“原來是你們,”冷若顏的語音只有忿怒,但決無驚惶:“我早料到‘溫柔鄉’內必有內奸,但沒想到是你們姐妹!牡丹姑娘待你們不薄,你們竟害死她!”
“當然是我們。”姐姐桃花面不改色的道:“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跟她從繁華‘汴京’,到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來?她只顧討好她的主子趙構,只顧和她的男人們享樂,我們姐妹卻為啥放棄了花花世界的種種樂處,跟她來受苦遭罪?”
“就是我們!”妹妹荷花理直氣壯的說:“她有趙構、柴如歌、段王爺、沉中俠一大群男人給撐腰陪伴,我們呢?她只會把我們姐妹提供給她的男人做玩物,她可有為我們設身處地的想過?想過我們的感覺、我們的出路、我們的終身大事!?”
冷若顏聲音低沉的道:“牡丹姑娘為人行事,確有不周自私瑕疵,但你們兩姐妹,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跟外人合謀,害死自己的主子啊!”
“蠱王”上官腰舞突然冷笑一聲,陰森森的道:“像她那種勾引生父、分母獨寵的小害人精,還是早點死了的好,免得我這個做孃親的眼見心煩。”
“最後一個問題。”冷若顏後退了一步,目光掃過了後院裡所有的敵人,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在‘溫柔鄉’合謀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毒王”唐少嘆口氣:“還不是為了你身後這位沉中俠和他手上那筆天價黃金寶藏……”
冷若顏聞言一驚,她暮然回首,便看見了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行人。
這行人有男有女,風塵僕僕,各執兵器,並肩而站,好似一群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