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泰山砸下,打得火靈道人護體罡氣狂顫不已。
兩人杖來劍架,劍去杖迎,翻翻覆覆,在臺上鬥了大半個時辰,竟然是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眼見短時間難以取勝,又恐被心急回宮處理政事的劉莊判平,竺法蘭決定兵行險招,出奇制勝,儘快結束這場戰鬥。
竺法蘭主意既定,禪杖故意放慢了一分,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破綻。
火靈道人之所以有這麼個道號,乃是因為他是個火靈體,性子也如烈火一般急躁,眼見有可乘之機,也不多想,法劍一蕩,近身直取竺法蘭雙肩。
竺法蘭是佛門的天才弟子,元神金身刀槍不入,把身一抖,瘋狂激盪元神,濃郁的金光罩住身體,竟然將火靈道人手中通紅的法劍彈開。
法劍被彈開,火靈道人還沒來得及驚詫,便覺肩膀一疼,持劍的右手軟綿綿的聳拉下來。
“承讓了!”竺法蘭見好就收,立即後退一步,抱杖而笑道。
鬥法比試,非是生死之爭,火靈道人也是放得開的人,用左手將右肩骨接上後,對竺法蘭拱拱手,便瀟灑的下了高臺。
道佛雙方兩局比拼,各有勝負,打成了平手,劉莊立即下令第三場比試開始,勝者贏得這次大比勝利,敗者撤離五臺山。
連續看了兩場比鬥,劉莊也有些乏了,見時間也到了正午,便宣佈比賽暫停,待下午再進行第三場比試。
皇帝出行,自然帶著御廚,剛宣佈完中場休息,手下宮人便送上了美味的菜餚。
用過午膳,劉莊小息片刻,醒來後,宣佈比賽繼續。
此時已是午時,太陽昇到中天,正是一天向最熱時間變化的時候,生火焚經,卻是最合適。
道佛雙方搬出各自的經典,各出百卷,堆在一起,像一座墳(咳咳,這比喻真不好)。
“聽說這次你們帶來的佛經不多,若燒了,後來的和尚沒得經書看,那不糟糕了?”賀正之站在焚經臺上,笑著問對面的攝摩騰道。
“我佛經書有佛力保護,不懼凡火,道友還是擔心自己的經書被燒後,要到何處安家。”攝摩騰也是笑道。
兩人唇槍舌劍,彼此譏諷挖苦對的一番後,隨著劉莊一聲令下,立即嚴肅下來,各自取出己方準備的神火。
攝摩騰手中出現一個琉璃玉淨瓶,把開瓶塞,一縷白色火苗冒出,只燒得空氣扭曲,空間塌陷。
“明王忿火,不錯的火焰。”賀正之嘿嘿讚了句後,話鋒突轉道:“聽說你們的大日如來佛祖叛徒了,所以你們沒有更強的太陽真火可用,這才退而求其次,用這明王忿火?”
“屈屈幾本道經,明王忿火足以將其燒成灰燼,亮出你的火焰吧!”攝摩騰道。
“也好,就讓你見識下我道家神火。”賀正之笑著,取下腰間葫蘆,拔掉塞子,放出一縷紫火的火焰來。
“兜率火?不對,這是火焰山兜率餘火提煉的偽兜率火,看著倒是挺唬人,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攝摩騰眼睛微微一縮,立即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很快便會知道。”賀正之道。
“比試開始!”見雙方都已亮明武器,也唇槍舌劍打過了招呼,主持人高喊一聲後,“鐺”的一聲,敲響了銅鑼。
銅鑼聲響,攝摩騰與賀正之同時發動了攻擊,淨瓶與葫蘆中,同時噴出了炙熱的火焰,一白一紫,宛如兩條火蛇,當空舞動,撲向對方的經卷,所過之處,阻攔在前的虛空寸寸崩裂。這有些像百米賽跑,隨著槍響,運動員不要命的往前跑,連攔在前面的繩子都掙斷了。
眼見紫色的偽兜率火就要撲到佛經上,攝摩騰一把扯下身上的袈裟,一抖化為丈許長寬,罩到佛經上,袈裟上金色佛咒閃現,便將火與經書隔開。
也不只攝摩騰有準備,賀正之明顯也有積極備戰,見明白若琉璃的明王忿火燒來,不急不忙的從懷裡取出一個水晶罩,吹口氣,變成一個丈許直徑,丈二來高的巨大水晶盅,蓋到道經上,將那兇惡的明王忿火攔住。
“你那袈裟不錯麼,稱得上是水火不浸,刀槍不入的上等防具,有什麼名堂啊?”賀正之一邊傾倒火焰,一邊笑著與攝摩騰交談道。
“我這袈裟,乃是石棉混冰蠶絲及龍絲鳳縷編制,石棉、蠶絲、鳳縷都不畏火,兼之上面有七顆闢火寶珠,防火能力極佳,道友要焚我佛經,可是還需加把勁才行呢。”攝摩騰笑著稱讚了下自己的袈裟後,又問道:“你那水晶罩又有什麼名堂,看起來也甚是神異啊?”
“我那水晶罩,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