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聲暴喝突然在空中響起:“匪首韓奇已經伏法!人頭在此!降者免死!”
這一聲大喝十分洪亮,字字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能做到這樣,顯然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花衝急忙抬頭去看,就在方才他站的那個位置,一個白衣文士手裡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那人頭還留有死時的表情——驚訝!
而拎著人頭的那個人,花衝也認識,正是白玉堂的兄長——綽號乾坤義鼠的紅榜第九大高手白金堂!
雖然韓奇死了,但白金堂這一聲大喝,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持刀的殺手僅僅停了一下手,但也僅僅是片刻時間,隨即這些人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吼,再次舉起了刀!
不過沒有了韓奇,花衝卻是再也沒有什麼害怕的了。他立刻朝楊文舉道:“火藥炸不了了,放心殺吧!”
楊文舉大喜,急忙招呼手下人馬繼續殺敵!埋伏在安平鎮的人一共有二百,楊文舉則是帶了五百騎兵,再加上花衝、白金堂、白玉堂等人加入戰鬥,不到半個時辰,伏兵盡數被消滅。
讓花衝感到遺憾的是,沒有拿住一個活口,所有人都是戰死,即便有的已經受傷無法戰鬥,也都選擇了自殺。沒有一個被俘的人!
花衝既感到遺憾又感到震撼,心中暗歎:龐昱手下要是有三千這樣的人馬,攻破陳州恐怕就只能調更多的官軍來了……
戰鬥結束後,楊文舉率眾打掃戰場,而花衝則先看了一下四捕頭的傷勢,四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好在四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受傷也只是皮外傷,要害部位都護的很穩妥,身邊都帶了止血藥、金瘡藥之類的東西,自己去一邊包紮了。
花衝趕緊來到白氏兄弟跟前,跪倒行禮:“花衝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白金堂趕緊給他攙起來道:“賢弟說的什麼話,順路幫忙,何來救命之恩?就是我兄弟不出手,你也死不了。”
花衝苦笑道:“反正沒有你們,我夠嗆活過今天。”
白金堂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兄弟你不厚道,才會有這一劫。”
花衝不解:“此話怎講?”
白金堂笑道:“我讓你將來闖蕩江湖時,來我陷空島喝酒,你卻去了京師,害我大老遠的來陳州找你!你說,你是不是該受罰?”
花衝一愣,他只當這話是蓮花會的酒宴上,白金堂的一句客套話,沒想到人家真的來找自己喝酒!
花衝面上一窘,支吾道:“白兄真是找我來喝酒的啊?”
白玉堂冷哼道“難道我哥哥還能騙你不成?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哥哥讓我來見你,我可沒時間大老遠跑這打架!”
花衝再次跪倒:“白兄大恩,小弟終生不忘,日後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金堂急忙道“你這是何必呢?別聽玉堂的,我們在家也是閒的難受,出來喝喝酒,打打架也挺好啊。”
花衝猛然想起一事:“白兄,我師爺可對你說過,一年之內不可與人動手,你怎麼還是動手了!”
白玉堂顯然是剛知道這事,驚道:“兄長,武聖果有此語?”
白金堂苦笑道:“沒錯,我在蓮花會上吐了口血,然後武聖給我號了號脈,說我內傷未愈,一年之內不能與人動手。”
白玉堂急道:“那你還……”
白金堂瞪眼道:“沒事!”
白玉堂怒道:“可你。。。。。。。!”
“別說了!”
花衝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這哥倆差點動手,急忙勸道:“二位不可如此,你們要是因為這事著急,我立刻自殺!”
白金堂還沒說話,白玉堂先朝花衝吼道:“你自殺又能怎樣!我哥哥若是有個好歹,你不自殺,我先殺了你!”
啪!的一聲脆響,白金堂一個耳光打在白玉堂的臉上,白玉堂被打愣了,而白金堂臉上則沒有了笑容,朝白玉堂怒道:“我讓你跟我來,是讓你學學人家,你一見面就這樣無理!你看人家少年英雄,先在武林盛會揚名,又在朝中為官,再看看你,只是好勇鬥狠,逞匹夫之勇!”
白玉堂也生氣道:“兄長,你教訓我,我聽,我不該對花護衛無理,可你呢?你與他非親非故,不過在三聖蓮花會上一面之緣,為什麼豁出性命幫他!”
花衝在一旁聽了個一頭霧水,不過大概意思好像有點明白了,白金堂似乎為了給自己幫忙,有了性命之憂。
花衝雖然不明白,但他是個講義氣的人,急忙橫身擋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