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些怪人,只是不善與人交往,但是我們保健局的一些事情,他們儘管愛理不理,但還是做的。但這個胡青,自從進了保健局,這個直管領導,從來都沒見過他本人。這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為他醉心於搞研究,不來就不來吧,本來保健局的專家雖然在編,但是都是相對鬆散的,平時還是以各自的工作為主。但是,這個胡青除了一次都沒來過保健局。最關鍵的是,有些任務,我親自好言想說,想讓他出診一次,但是這胡青非但不去,反而對我而言相向。好像我多麼不受人待見一樣,故意整他。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願意過來,甚至最後乾脆掛了我的電話。”吳儀安不斷的像李春城倒著苦水。
“哦?按說不至於吧,你是不是得罪過他?”李春城聽了,也覺得不可能,聽吳儀安這話,對方連病人是誰,都不知道,就不願意過來。
“冤枉啊,廳長,我哪裡得罪過他。對於他以前的種種行為,雖然我沒過問過的,但是真的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交流。在之前,我更是連這個人都沒聽說過,得罪從何而說。”吳儀安都快哭了,眼睛紅紅的,好像李春城不給自己做主。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真的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胡青?”
李春城仔細想著這個名字,好像很熟,但到底是什麼人,自己怎麼就沒印象呢。
“儀安的意思?”儘管沒想起來胡青是什麼人,李春城自然也不會蠢到親自讓吳儀安去說明這個胡青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意思是,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員,一定要踢出團隊,我們保健局是給領導看病的。這樣的人怎麼適合給領導看病。而且我嚴重懷疑對方的從醫資格。是不是具有醫德!”吳儀安這話說的毒。第一句,意思很明顯,就是撤銷對方江寧省保健局專家的資格,這就意味著,丟掉了江寧省醫務人員的最高榮譽。如果第一句算是懲罰胡青,那第二句就毒了。撤銷對方專家的身份,他是主管領導,只要他同意了。其他的領導基本上也就走走樣,一般不太會反對的。如果一個原來的保健局專家,同時被撤掉專家身份。甚至還要取消對方的行醫資格,那就不可謂不毒,這可是要斷對方的前途。
李春城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了。這個胡青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這麼熟悉。眼下吳儀安明顯是要對胡青下手了。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能不支援他麼?不支援的理由呢,除非能令對方信服,否則定然會產生芥蒂,畢竟對他們來說,這真是一個小事。為自己衝鋒陷陣這麼久了,自己被手下欺負了,還不能報仇,以後衝鋒陷陣這事,誰還會做。
看著吳儀安殷切的目光,他知道吳儀安的意思是讓自己下決定,是幫他,還是不幫。對他們來說,堂堂衛生廳的正副廳長聯合起來處理一個手下的醫務工作者,真是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吳儀安自然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希望李春城這麼快就答應。
李春城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沒有想到胡青的身份。但是手下又在那裡逼著,心裡當真是很煩躁。看來這個胡青的身份,還得確認一下。
在吳儀安的鄙視下,李春城沒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道:“儀安,這種事,對我們來說,或許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放在當事人身上,可就是大事,毀人前路,斷刃前途的大事。所以這種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吳儀安沒有理解透李春城這句話,只是以為李春城同意了自己的法子,這一句只是官話,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看著吳儀安興奮的離開,李春城頓時揉了揉有些頭痛的眉頭,這個吳儀安,當真不給人考慮的時間。這胡青到底哪裡得罪了對方,為了整對方,甚至不惜和自己翻臉。當真以為翅膀硬了,真的可以逃出自己的五指山,以為自己現在整他不行?
雖然對吳儀安不滿,但是到底還是得依仗對方。不過這胡青的身份,還是確認一下。
立馬給秘書小李撥去內線電話,通了之後,輕聲吩咐道:“給我調查一下保健局的胡青,關於他的一些情況,越詳細越好,儘快拿給我。”
秘書小李接到老闆的吩咐,自然不敢懈怠,立馬著手準備。
…。
傍晚的時候,李春城的辦公室裡,擺放著胡青的身份。調查的雖然不全,但是關於他身份的猜測,卻已經很明顯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份檔案,心肺早就氣炸了,這吳儀安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腦袋裡裝的是狗屎。他相信吳儀安定然沒有去調查胡青的身份,只是就著衛生廳裡那張薄薄的很是簡單的資料來判斷胡青的身份的。否則的話,他相信,以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