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了這麼久。”
孔妤突然又變得高興了起來,接著又像是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用叫我小公主了,我們一起玩了那麼久,還這麼生分幹嘛。”
聽到這話,常昊微微一怔,臉上笑意更甚:“嗯,妤兒。”
“嘻嘻,常石頭,你還真的挺厲害的啊,施展那種燃燒精血的邪法之後,只不過是三四天的功夫,竟然就已經好了不少,先前我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可是半死不活的呢。”
孔妤眼中閃過一絲高興的神色,然後圍繞常昊走了兩步,點了點頭說道。
常昊微微擺了擺手,笑聲說道:“這還要多謝妤兒你及時將我帶出來,不然再多撐片刻,可就真的傷及本源了,到時候就算是想要彌補,也不可能這麼簡單了。”
說著常昊看向了孔妤:“這裡應該就是孔雀王庭了吧。““是啊!”孔妤似乎又扭捏了起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我來的時候太急,所以父王和母后都知道你了,我跟他們解釋了的,說是我自己跑出去的,但他們還是雷霆震怒,說要等你醒轉過來之後再找你算賬。”
說著孔妤拍了拍小胸脯:“嘻嘻,不過你放心,沒事的,只要你將這些都推到我身上,說是我一人想出去的,我父王母后也不可能會拿你怎麼樣的,他們都是講理的人,而且最疼我了,肯定就會不了了之。”
常昊心中苦笑:“孔雀王和孔雀後絕對是這世間諸域有數的最頂級強者之一,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小小的人類講理,但他們既然預設我將妤兒帶出去,又沒有不讓妤兒將我帶勁來,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危險的,只是不知道會有什麼考驗了。”
他抬起頭來,看向孔妤,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嗯,既然孔雀王和孔雀後相召,那就不能讓兩位前輩久等了,我們快點去吧。”
“嘻嘻,那跟我來吧。”
孔妤重重點了點頭,懷中抱著那頭雪白色的肥兔,十分高興地向外走了去;而常昊則靜靜地跟在她身後,心中思緒萬端。
這裡是孔雀王庭,傳承無數歲月,上次來常昊還只是築基期修為,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孔雀王庭十分不俗,恐怕和能夠跨域而行“雲海神舟”之類法寶也差不多了,但現在結成了千載難有的一品金丹之後再重新來看,卻愈發更加覺得這孔雀王庭可怖可懼了起來。
在這宮殿深處,隱隱蘊藏著某種極為
強大的氣息。
似乎這座佔地極廣的孔雀王庭宮殿群本身是就是一頭亙古而存的兇獸一般,擁有毀天滅地、覆滅一切的力量,翻個身子就能讓山河破碎、四海翻騰;只不過現在這頭兇獸正在昏睡之中,但誰要是將其吵醒,恐怕就要承受這頭兇獸的滔天怒火。
“這絕不是法寶級別的什麼‘青冥飛舟’‘越空神艦’所能相比的,也不是一般跨域‘雲海神舟’所能夠相提並論的,這至少也是靈寶級別的力量,也許還要更高,到了傳說中的神寶。”
常昊心中思緒沸騰,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腰間那個黃色皺皮裂紋葫蘆。
他曾經猜測過這個黃色皺皮裂紋葫蘆是某件靈寶,或者說已經受損了的靈寶,因為這黃色皺皮裂紋葫蘆明顯有一定的靈智,曾經幫他脫離過不少險境,譬如從北海遺址中逃脫出來,直接燒死景耀真人等等。
只是這些年來它卻一直沒有怎麼動過,彷彿是也陷入了昏睡中,就連他當初險些被陳風揚一劍斬成兩半時也沒有出現什麼動靜,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件黃色皺皮裂紋葫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好像真的只是一件凡物一般。
但常昊知道這黃色皺皮裂紋葫蘆絕不是凡物,不說它曾經數次救過常昊的性命,就說它能夠在常昊結金丹時,經歷陰風陽火、九重雷劫而絲毫無損,甚至沒有一點改變,就知道這葫蘆的強橫了。
常昊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腰間這個黃色皺皮裂紋葫蘆,比之孔雀王庭這頭昏睡著的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兇獸”也毫不遜色,甚至可能更強一些,只不過現在它完全沒有什麼動靜罷了。
想著常昊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敬畏來。
身為修士,修仙路上,一步一步前行,是與天爭命,是逆天而行,所以需要如履薄冰、也需要勇猛精進。
勇猛精進是前路無止境,而如履薄冰是走好每一步。
正是因為前路無止境,所以才要走好每一步,雖然要與天爭命、逆天而行,但卻不得不對那些遠遠走在遠方的那些人傑天驕們心存敬畏。
這一路上的風雨險阻、無數困難,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