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族,和衛族其名,影響力之大是無出其右的,這個時候他們伸出橄欖枝,倘若不去,就代表將來要和豐族為敵,那麼這個內相,你也就難以坐上去了。必須去,這亦是拜相的重要一步。”
江雲道:“去了之後我該說什麼?”
小魏公子喃喃道:“說什麼無關緊要,我斷定,丰神會以一種特別的形勢暗示支援你,卻也會暗示,讓你將來不對豐族的過往追究。”
江雲皺了一下眉頭道:“那我如何回應?”
小魏公子淡淡的道:“必須答應,若這個同盟不能成立,就豎立了一大敵人,難說於這個節骨眼上,把他們推向長空經合一面。對咱們下一步的佈局,那就非常不利。”
“哎。”江雲一跺腳道:“明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卻要去假意迎合,早知道如此,這個中樞,咱們不進也罷了。老子堂堂金戈鐵馬的一軍人,淪落到整天做這樣的事?”
“相公,有所得,就有所失,這是天地大道。這也是殿下對你的期盼,殿下於你有知遇之恩,你忍心不顧而去,搞亂他建立的基業嗎?”臺英琪補充道。
江雲只得道:“好吧,我去就是了。可我害怕不會說話,要不你陪我赴宴?”
“不。”小魏公子搖頭道,“她陪本公子下棋,談風月,兄弟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
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內院。
那個已經滿頭白髮的武城臺豐益知大人,走過來恭敬的道:“雲先生,這次本臺送來我家督丰神的帖子,請您去赴宴,務必要閃臉啊。”
江雲即便覺得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是個鉅貪,不過總歸千差萬錯馬屁不錯,客氣的道:“呵呵大人客氣了。老相爺也客氣了,如今江雲一介布衣,承蒙看得起,怎有不去之理。”
豐益知拍起馬屁來簡直滔滔不絕,說了許久,最後又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道:“老朽一想到,先生之大無畏精神,於雪風埡口一役打敗了崑崙山和毒及宗,每思及此,卻不能做點什麼,悲痛欲絕!恨不能身在前線衛國效力。”
江雲也覺得這個老頭不可謂不強,皺眉道:“行了,別說得跟真的似的,身負前線衛國效力是我職責所在,不是什麼大功勞。我們走,話多就不甜了。”
“呃,好吧,走之前,請先生收下我的一點敬意。”老傢伙行賄起來絲毫不臉紅。扔出五張晶卡在江雲的手裡,五百萬。
不過正好,江雲收錢也從來不是蓋的,一擺手就收不見了。
江雲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窮怕了的少年了,倘若不是有小魏公子的刻意吩咐,是不會要的,無奈現在只得硬著頭皮收下了。算是為將來積累一些資本。也暫時不要得罪這個死老頭,看起來他錢很多啊,應該是個大貪官啊。
王城之內,跟著老頭來至豐家的大宅,這是一整片的莊園,如同一個小城市一般。
順著小橋進入湖心莊園,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了。來到了一個專門用於宴會的大廳中,方圓幾十畝的大廳內,氣味怡人,已經擺放了各種名貴的藥膳藥酒,並且每一個臺几旁邊都有一個妙齡美男美女在伺候。
放眼望去,大廳中有近千人中,男男女女,或年輕或者老年,江雲都不熟悉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族中比較有地位,舉足輕重的內族之人。唯獨某個時候,見到了兩個認識的人,豐香珺,以及豐嵐。
想不到豐嵐已經從北海回來了,因為豐嵐名譽上的職務較低,無需經過中樞,所以江雲都不知道這事。
另外,這個大廳中的幾百人,至少有四十個以上是元嬰修為的巨頭,至於金丹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難怪總說門閥勢力尾大不掉,又說要想穩定,取得各方面平衡是非常重要的。
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江雲進來之後就忽然靜止了下來,其中的目光或驚奇,或喜,或冷漠,或不屑一顧,這讓場面顯得很怪異。
江雲也難免感嘆,想自己曾經是龍騎衛主帥,雪風埡口大捷歸來,卻依在各族中有不少無視和不屑的目光。這源於門閥的凝結力,所以當時阿布說,倘若能用一百至兩百年時間,能消除門閥影響力的話,就是九境天下第一雄主。
一邊思索著,在無數的目光注視中,江雲在寧靜的大廳中慢慢行走。
走至前方主席位,看著面白無鬚、微微發胖的丰神,恭敬的抱拳道:“見過老相爺,還朝後,一直忙於國事,無暇拜會,得罪之處請老相爺見諒。”
也不知道這個曾經的對頭怎麼想的,面無表情的樣子不說話,不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