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如今小狼衛忽然回來了,還要見自己,這一下讓韓朝陽對裴家再無任何懼怕,很顯然小狼衛要面見自己,而沒有直接來這裡。當是有什麼需要隱秘的東西交代給自己,若是完成了小狼衛的囑託,說不得又會得到大好處,韓朝陽看著信上的文字。面上笑開了花兒,他也想明白了方才那人為何自己追不上了,替隱狼司送信之人,好看的小說:。身法比他厲害,自然不足為奇。不過很快。韓朝陽就想起了什麼,他趕忙從書櫃之中取出一方鎖著的木盒。又將木盒開啟,從中取出幾章紙,紙上寫了不少的字,韓朝陽拿起那幾張紙和手中信上的字跡細細對比起來,他怕有人冒充小狼衛給自己來這一封信,隱狼司行事,對付的都是大奸大惡,若是小狼衛已經出了事,完全有可能有人想要查到小狼衛當初在這三藝經院所查之事,如此將自己誘了過去,捉了拷打,那就麻煩了。不過這一看之後,發現字跡確是極為相像,只是有些比劃不大一樣罷了,這讓韓朝陽放下心來,幾年前小狼衛是個孩童,如今幾年過去,應當是個少年了,字跡有所變化也實屬正常,整體風格上沒有差異便可,若是這信上字跡和幾年前完全一樣,韓朝陽反而更會起了疑心。當韓朝陽滿意的將早年間謝青雲在武院記錄了一些課上書卷的紙張放回木盒的時候,一旁的信件忽然燒了起來,片刻間就化作了灰燼。韓朝陽倒是沒有意外,對於這種毀信的法子,他不只聽過,也見過,他自己這裡就有這樣的藥粉,能夠讓信紙接觸了空氣一小會兒時間,就自行燃燒,比起用火燒還要快捷許多。將木盒放好,韓朝陽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連看那弟子的名單的心思也都沒有了,只盯著白飯的名字,畫了一個圈,就將這名單歸攏到了一旁,隨手又取了一本雜記,讀了起來,此刻讓他再去看任何卷宗也都看不進去了,只有讀讀這些天下趣聞的雜記,才能消磨時光。韓朝陽在讀雜記,方才那飛刀之人已經出了三藝經院,乘著夜色躍入了三藝經院附近的一座院落之內,跟著將一身的夜行衣換了下來,這才光明正大的出了院子,隨後上了院外的一輛馬車,車伕見他上來,這便悠悠然將車駕了起來,在寧水郡上奔走,繞了幾條街道之後,最終駛進了裴傑家入車的大門之內,停進了裴府的宅邸,很快車上之人就走了下來,而那車伕也跟著一躍而下,笑嘻嘻的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道:“父親大人,有勞了。”那下車之人撇了眼車伕,道:“有話回房再說,先把衣服給換了。”話音一落,就大步離去,丟下車伕不再理會。那車伕也是匆匆換下衣服,露出裡面的少爺華服,隨後就朝著他父親行走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到了父親的書房,那房門開著,華服少爺也不客氣,直接邁了進去,隨後將房門牢牢的關上,這才轉頭拱手道:“多謝父親相助,今晚上沒有父親出馬,還沒法子這般把穩,不讓韓朝陽追上。”這少爺正是裴家的少爺裴元,他的父親自然就是裴家正主裴傑了。裴傑搖頭道:“陳昇也能去,你為何不請他相助,他也是二變武師。”裴元接話道:“原本是計劃讓陳昇相助,不過自父親幾日前嚴責孩兒做事還是太莽撞之後,孩兒便更加謹慎了,陳昇雖為二變武師,勁力和父親相仿,可身法卻比父親差了一些,被韓朝陽追上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孩兒必須用上最把穩的法子,免得節外生枝。”
“嗯,不錯。”裴傑點了點頭,算是對兒子的讚揚。跟著又道:“不過今晚這事,我覺著你做得最好的。你知道是哪一環麼?”裴元聽後搖了搖頭道:“不就是請父親出馬麼,其他都沒有什麼難處了啊……”裴傑難得一笑道:“字跡。謝青雲的字跡。”裴元一聽,又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幾年前找蔣和要那字跡是為了調查小狼衛的真實身份,到底對不對得上,可卻沒有查出,我就留著謝青雲寫過的一些書卷紙張了,想不到這一次卻剛好用上。”裴傑哈哈一笑道:“小兔崽子,又和我裝是不是,你知道我是稱讚你那一處。”聽了父親的話,裴元也是一笑道:“父親是說我沒有請郡裡的幾位高手來模仿謝青雲的字跡。而是直接找了陳昇來寫麼?”裴傑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換做為父也會這般去做,但卻想不到你能想到這個細節,和我平日瞭解的你不大一樣,你這孩兒身上總是帶著那麼一點浮躁,卻能夠想得如此細緻,實在難得。一是請人來寫,若是將來被查,又要露出破綻。或是再次殺個人滅個口,城中兩個仿寫高手都死了,就算那老頭是死於意外,也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所以請人來寫在滅口的法子不好。其二就是最重要的,你能想到謝青雲幾年前的字跡是小孩兒寫法,如今要陳昇來模仿。雖然模仿不會完全一樣,但剛好可以解釋為長大之後筆跡有所變化。確是在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