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已經被痛得和張召氣得不行,此時聽過張召之語,知道再如何氣惱也是無用的了,這張召擺明著就是藉著這個機會來尋仇,且不說到底和他爹張重有沒有干係,這幫為富不仁的混蛋,一口咬定了自己耽誤工期,或許說道鎮衙門裡,那王乾大人會幫自己個說話,可這事沒有文書,誰也說不好,到時候便不了了之,自己的打也是白捱了,若是要鬧將上去,到了寧水郡守衙門,那吃虧的便定然是自己了。心中惱恨,卻苦於疼痛難當,想做什麼也不行,只好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氣剛剛嘆完,那張召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這次用得勁力卻是更小了些,顯然張召知道一巴掌稍微重一點,就可能把人打傻甚至打死,今日他過來主要是發洩,並不想鬧出人命,只不過勁力雖然更小,但對於白逵依然不能夠承受,只一巴掌就打的滿面血紅,牙齒也被震掉了兩顆,就這般吐了出來。童德在一旁看著張召猙獰的面容,心中搖頭冷笑,想著這小子早些死了也好,裴家也算是除害了,當初我這般大的時候,也沒有張召如此歹毒。童德心中這般腹誹,卻全然忘記了,張召如今的性子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
“嘆什麼氣,不服麼?”張召打過白逵巴掌,放聲大笑。
便在此時,一聲斷喝從外間傳來:“住手!光天化日,一個武徒欺負尋常百姓,這是要殺人麼?”聲音才落,秦動便從院外一躍而進,大步行了過來。那童德一聽,當即轉過身來,張開雙臂,攔在了張召面前,大聲說道:“捕快大人,這白逵毀約,還要動手打我們家小少爺,好在小少爺身為內勁武徒,本能的一腳踢了出去,不想白逵全無武技。直接被踢暈了,小少爺好心,方才以從武院學來的法子,將他救醒。不想這廝痛苦難當,小少爺一時間驚慌,才想到人痛苦昏迷時,反而是一種保護,這便又以特殊手法,想要在不傷他的情況下,將他擊暈,這還沒動手,您就來了。”童德這番話說得語速極快,他上回來替東家掌櫃張重來定製雕花虎椅的時候。已經打聽過整個白龍鎮中善戰之人,也早就知道這白龍鎮的習武之人不多,如今都是衙門中的捕快,其餘全是平民,對於這些捕快還有那老捕頭。他都悄悄的瞧過,記下了他們的模樣的,當初這般做,為的就是這次來的時候,欺辱白逵之時,能夠知道來助白逵之人,誰更厲害。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自然,這一切都是為了自保,那時候他可沒有接下裴家的命令,更不知道要帶著小少爺張召前來。如今卻也是正好。秦動一來,他就認出了是誰,並且他可以斷定,以他方才眼角餘光所見,秦動躍進來之前。張召已經扇完了白逵,這秦動最多隻聽見張召後半句,不服麼這樣的字眼,完全說明不了什麼,於是他便搶先一通搶白。而如此攔截在張召的身前,就是擔心那剛進入院子中的秦動飛速進來,二話不說就直接把張召給踢開,童德深知秦動的本事,他清楚秦動雖然和張召同為內勁武徒,可是要將張召給殺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儘管他知道秦動不會這般做,可人在衝動的時候,又沒弄清楚情況,或許會誤認為張召正要殺那白逵,秦動是完全有可能上來就下重拳或是重腳,以直接擊殺張召。童德自然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張召若是被秦動殺了,那裴家的計劃就全然無用了,那裴元並未說過要動秦動這小子,就算他們有這心思,也應當是之後一系列的謀劃,若是開始就走錯了方向,壞了裴家的大事,童德不敢想象,裴家會怎麼對他。另外,童德也不想在這時候高聲喊外院的劉道過來相助,事實上,劉道是為了防止整個白龍鎮衙門的捕快一齊發了瘋,想要至他們死地的情況下才會動用的,其餘時候,能夠以言語拿住這白龍鎮的捕快們,遠比讓劉道以武力制服它們要好得多,也不會破壞了童德計劃好的一切。因此,童德這一番話,一是讓秦動聽後,無論是否相信,至少明面上自己這一方有了說法,秦動必然不敢亂來了。二便是藉著這個機會,讓張召趕緊起身,以防不測。三則是讓張召瞧見自己的忠心,自己不會任何武技,卻敢於這般以身攔在他的面前,自然會讓張召繼續信任於他,即便不這麼做,回去的路上給這小子吃醬汁牛肉,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可若是做得更極致一些,便是有了什麼小狀況,只要這小子相信自己,那一切便還有餘地。
見秦動果然微微一怔,腳步放緩,童德這便繼續大聲說道:“你是鎮衙門捕快吧,你來了正好,這白逵違了約定,一會還要請你評評理,若是能去衙門評理那是最好不過,不過現在白逵這廝肋骨被我們小少爺不小心踢斷了,這事我張家一定負責,可這次出來身上沒有帶著傷藥,你們白龍鎮也不知道哪裡會有丹藥買,若是你有淬骨丹,這便趕緊給這白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