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把丹羽怎麼樣了?”
“咯咯咯……”
黑暗中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忽然房中的油燈被點亮了,張宣瞧亮光出,發現琴兒正在點著燈,回過頭來,發現呂丹羽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張宣完全弄不清楚狀況了。
“怎麼樣,我的劍法如何?”呂丹羽笑盈盈的向張宣走來,問道。
“剛才的與我交手的是你?”
“正是在下呂丹羽,閣下劍法高潮,在下佩服,佩服。”
說著呂丹羽學著模樣,雙手抱拳,跟張宣行了一禮。
張宣見她這刁鑽古怪的模樣,心中一陣歡喜,忙問道:
“剛才沒弄疼你吧?”說著正要去看呂丹羽的手。
“沒事,沒有大礙。”
剛才張宣下手是極有分寸的,雖然心中覺得另有蹊蹺,但是還是小心謹慎,不敢盲目下手。
“你怎麼會使劍的,誰教你的啊?”
呂丹羽笑道:
“我本來想找叔父教我,可是他老人家沒空,我就去找了南叔叔和雷伯伯教我嘍,怎麼樣,我的劍法還可以嗎?”
張宣笑道:
“你才學劍幾個月,就有這番造詣,還逼我拔劍了,已經非常不錯了。”
呂丹羽掩嘴一笑,道:
“你也是一樣啊,三個多月,怎地好像變了一個人,武功這麼厲害了,南叔叔跟我比劃,也是要到十幾招以後才能勝我,怎地你一招就贏了?”
張宣道:
“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於是張宣就將救了霍加之後,他與高鳳麟在鳴雞山遇見裴旻的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呂丹羽,後來裴旻收他為徒,傳授劍法內功,這才讓張宣突飛猛進。
聽到張宣有此奇遇,呂丹羽心中老大的高興,
“那你跟高鳳麟兄弟比起來如何啊?”
張宣道:
“鳳麟兄的造詣當還在我之上了,我短短几個月,哪能比得了他十幾年的勤修苦練。”
呂丹羽哦了一聲,便就不做聲了,琴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留兩人在房中溫存。
“對了,你怎麼這麼晚趕回來?我聽說安祿山已經在集結軍隊,馬上就要出兵了,是不是?”
張宣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如此匆忙趕回來,就是因為我們要在本月十五之前,趕到金陵,參加飛鶴山莊的英雄大宴。”
“出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要去參加什麼英雄大宴?”
張宣搖了搖頭,道:
“我們獲悉,安祿山派了手下的高手前去江南,正在策劃一場大陰謀。郭老令公懷疑安祿山要攻奪江南,只因江南富饒,賦稅充足,郭老令公斷然不能讓江南落入安祿山手中,就派了鳳麟前往金陵,奪取江南武林盟主的位置,以此來統領江南武林,一旦戰事爆發,便能及時組建義軍,抵抗安祿山。”
“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那鳳麟兄他們人呢?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先回來了,他們隨後就到。”
“再過幾天就到十五了,你們明天就要走麼?”
張宣見到呂丹羽的時候本想就不走了,但是一來此事關係重大,江南需要他的一臂之力;二來呂丹羽知道此事後,必會讓他先國而後家,將大事先了了。
張宣重重的點了點頭。
呂丹羽眼中透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但是她知道,張宣的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離開的。
她笑了,柔弱中帶著梨花。
“我等你!”
短短三個字,就三個字,張宣聽在心裡,猶如一顆秤砣一樣,叫自己的心沉了下去。瞬間,又提了上來。
呂丹羽輕輕的依偎在張宣的肩膀上,兩人就這樣一直抱著,良久良久。
高鳳麟與平青雲幾人隨後也到了縣衙,張巡聽說他們來了,也都出來迎接。高鳳麟等五人進了真源縣衙,琴兒便向張宣和呂丹羽報信去了。
琴兒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這美好的瞬間,兩人方從如夢如幻的感覺中醒了過來,只聽外外面琴兒說道:
“小姐,姑爺,高公子他們到了。”
琴兒此時已經改口叫張宣姑爺了,自是平常與呂丹羽兩人輕笑嬉戲時的調侃之言,時間久了,竟然一時沒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