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武學,不然不至於如此高深莫測,不過我有個疑問。”
張宣道:
“什麼疑問?”
裴旻道:
“這小子性格跳脫,不像是個能夠清心寡慾的道士,而據我所知,這《天罡寶典》非掌教不傳,早在十幾年前,袁成子就已經打算讓他的大弟子莫正虛擔任掌教一職,這些年他也逐漸將觀中的事務交給莫正虛打理了,又怎麼會對這小子另眼相看呢?對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裴旻這麼一問,張宣便將二人在風陵渡口如何相識的過程,如何在落葉谷與聖門中人起了衝突,後又遭追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裴旻,還向他說了高鳳麟本是趙保真的弟子,後來陳金髮將他帶到三清觀後才拜了袁成子為師,十年學有所成,才重歸趙保真門下。
裴旻細細琢磨這其中的關係,搖了搖頭,道:
“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想那袁成子貴為大唐國師,怎會收一個籍籍無名之輩為徒,就算他天資卓越,也斷然不會就這麼隨便收他為徒。嘿嘿,你這鳳麟兄弟只怕是來頭不小啊。”
張宣奇道:
“來頭不小,師傅您的意思是……”
裴旻說道:
“袁成子這老道,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瞭解他麼,他將三清觀的絕學全部傳授給了他,更將《天書》這麼重要的東西交與他來保管,這其中蹊蹺的很啊,於情於理,莫正虛乃下任掌教,也曾修習《天罡寶典》,這《天書》怎麼也應該由他來保管。況且三清觀乃如今的武林泰斗,《天書》存放在三清觀天底下誰敢在三清觀撒野,怎麼會讓這小子帶著滿世界的跑,這不是往他身上點火麼?”
張宣大驚,道:
“師傅,您是說袁成子道長是要害鳳麟兄?”
裴旻笑道:
“你這傻孩子,袁成子那麼器重他怎地會害他,只是這其中的緣由我們外人不清楚罷了,總之這小子絕對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哼,他袁老道能夠調教出來這麼出色的弟子,我裴旻難道就教不出來麼?”
裴旻看著張宣和雲華二人,心中思量道:“高鳳麟這小子聰明倒是聰明,可惜性格太過灑脫,喜歡遊戲人間,無法醉心於武學之中。反倒是我這兩個徒兒,資質和悟性都是上佳之選,一個天賦聰慧,一個沉穩老練,若調教得當,便能壓過那袁老道一籌。”想到此處,心中不禁一陣竊喜。
第十八回 回紇汗國(五)
見裴旻兀自發笑,張宣問道:
“師傅,您笑什麼啊?”
裴旻正了正色,收斂起笑容,說道:
“好了,剛才我說你內力修為不足,我且問你,你都修煉過哪些內功法門啊?”
張宣答道:
“我的武藝都是由我叔父傳授的,叔父也曾傳我一些呼吸吐納的法門,我照此法門修習了一年後,肚中便漸漸有了一股暖氣,又過了半年,便能慢慢控制這股內氣,除此之外,便就再沒有學過其他的了。”
裴旻將張宣手腕搭在自己的手指之上聽他脈象,過了一會說道:
“你叔父傳你的乃是佛門心法。”
張宣奇道:
“佛門心法?”
裴旻道:
“沒錯,如今天下佛門,以少林為尊,白馬寺次之。少林以外功為主,主修筋骨皮,但少林的內功也不可小覷。這白馬寺嘛,百年前曾出了一位奇僧,他本是寺中挑水種地的小沙彌,後來出門雲遊,因緣際會,習了一身的絕世武學,後他將自己所學的道家武學和儒家經典與自己修習的佛家禪理相結合,融匯貫通,創出白馬寺一脈的佛家神功,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精通佛道儒三家神通的神僧。你叔父傳你的便是這白馬寺一脈的心法,不過這心法只是一些入門心法,談不上有多高深奧妙,卻也將你的底子打的牢固了。從今日起,為師便傳你二人我淨明派內功,你二人需得用心學習,聽到沒有。”
張宣與雲華二人同時應道:
“弟子知道了。”
裴旻繼續說道:
“我派以靈寶淨明為宗旨,這套心法便是《靈寶淨明心經》,這套經法乃是許遜祖師所創,後我太師父洞真先生胡慧超改良過後,經我師傅雲陽子傳承下來,乃是我派最重要的一門心法,你二人需得好生修習,切勿懈怠。你們且聽好了。”
“人物異形受生惟一氣魂得之於天體魄得之於地無形無象自空中來但假父母以無為有是因無為有故神以氣為母氣於形為舍煉氣成神煉形成氣陽